这些事情,禾匡颜都不知道。他所看到知道的,便是苏夏这么个不出于市的低微小雀,不但开始救下了他还在后来那么危险的战争争斗之中毫不犹豫的飞蛾扑火,替他挨下了一掌,然后被打成了这个样子。后悔吗?他是在问‘苏夏’这个人物后悔吗,,而不是真实的苏夏。她千万不能搞错了。
于是她反问道,“本来离开的你,后来又突然回来,从那些狼族人的手里救下了我,却又等来了后来的杀机,你后悔吗?”
没有想到苏夏会这么说,禾匡颜突然身体一僵。
是啊,后悔吗?有什么可后悔的,本来就是因他而起,她只不过是被拖累的可怜人。其实无论早晚,自己的行踪早已暴露,凯费早已察觉,凯费亲自出手,已他对他的熟悉度,即使是自己不会来,那他找到自己只是早晚的事情。而能顺便救下苏夏,如今想来倒是他做得最对的一件事了。
后悔吗?没什么后悔的,若是后悔,也只是怪自己太过轻信他人,惹得身边一个个人都离开,这茫茫天地之间,始终只有他一人,从始至……
“不悔,没什么可后悔的。”苏夏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带着暖意的小手将他无意识摩挲着苏夏眼角的大手握在她小小的掌心里面。
漫天风雪之中,也始终只有她笑得一如既往。xizu.org 柚子小说网
“不管因为什么,你也都不会后悔来救我对不对?我也是一样,不管事情是不是因为你而起,救了救是救了,没有什么后不后悔,值不值得。只是因为想,便这么做了。”
“虽然我现在看不见了,但是我一直想和你说一声谢谢。”
苏夏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而道,“谢谢你阿禾。把我带到这来,给我治伤,还对我那么好。虽然我昏睡了那么久,但是醒来之后又可以看到你,我很开心。”仿佛为了证明这一点,苏夏又傻傻的笑了。
呆滞的双眼配上苏夏傻气的笑容看得让人有些好笑,但是禾匡颜却笑不出来。
原来,是值得吗,什么都值得吗?禾匡颜的呼吸猛地加重。突然想,很想很想,让苏夏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如果他见了现在的他,她还会说出这样的话吗?看看现在的他早已不复原来少年的模样,她又是否还会说出值得二字?
他忽然有些期待了。比起一个傻傻的看不见,什么都不知道的呆子,禾匡颜突然很想看到苏夏看到他真实模样的样子,是会怕的说不出话来,会像害怕凯费那样害怕残忍弑杀的他,还是会像义无反顾的待在从前那个少年的身边一般继续待在他的身边,永不背叛,不离开,不害怕。他,突然很想看到那一天。
苏夏还不知道仅仅是一句话就让她许久未能达到的结果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等了许久没人回答,看不见禾匡颜表情的她只能茫然的抬着头,静静聆听那一丝禾匡颜可能会出现的反应,可是突然好像有人闷哼了一声。
“谁!”这明显是谁的声音!有第三个人的存在?苏夏被吓了一跳抓住禾匡颜的手也立马一紧。
“没事。”禾匡颜安慰似的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苏夏,示意她放心。然后漫不经心的看向一旁,两个奴侍衣服的小姑娘被人握住了嘴巴,身体大半被身后的黑衣人控制,此时正在猛烈的挣扎着。
禾匡颜只是轻飘飘一个眼神,身后的黑衣人便立马明白了禾匡颜的意思,身后的额黑衣人伸出手来,轻轻用手在那人下巴上一握,那奴侍的下巴就已一种无比诡异的姿势不自然的垂下,再也无法合起,同时嘴巴里残余的半截断舌在不自觉的踌躇着,在她身边另一奴侍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被吓得面色惨白,瞳孔猛地一缩,再也不敢乱动发出一丝多余的声音。
禾匡颜从头到尾没有一丝触动,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同时用手轻轻拍打着苏夏的后背。
“奇怪,阿禾,刚才明明听到什么动静的?好像是……有什么人一样,现在又没什么声音了,阿禾,你听到了吗?”苏夏侧着耳朵仔细的听着,可是却真的没有再听到什么动静了。
“你听错了。”禾匡颜说得笃定,朝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奴侍轻轻扫去。
小柯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王,这是她们第一次可以离王如此的近,往日惊喜若狂的事情如今却让她们害怕的颤抖。视线之中,只见他一身玄金色黑袍站在白雪之中,肤色十分的白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真的如同她以前曾看到的雕塑一般,美丽而幽冷漠,暗深邃的冰眸子扫过她的时候,她便感到全身僵硬。
“是吗?我听错了?”苏夏对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见禾匡颜这么说,她也只好点点头。可能真的是风雪太大了吧,刚才那一声其实动静也挺小的,说不定真的是自己听错了也不尽然。
“那这里还有什么别的动物吗?有没有狐狸啊,什么小动物的?”一声轻响勾起了苏夏另一番回忆,她记得以前看电视里的雪狐,白白的一团,在雪地里奔跑者格外的可爱,听见雪地了的这些动静,禾匡颜一说起这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想起了这些情节。
面前的小姑娘,他始终是搞不明白她在想些什么。不过即使是搞不懂,禾匡颜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这里不是未化形之物可以来的地方,不过你要是实在想看,我可以找一些化形的狐狸过来变成原型让你观赏。”
化形的狐狸,那不就是狐狸精?禾匡颜要找一窝的狐狸精来?不不不,不可以,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万一禾匡颜真的找来一窝的狐狸精,然后把她的小天狼魂都勾没了,她还混什么?她对她自己的容貌本就没什么太大的自信,据说狐狸的化形都是极美的,她可不能自掘坟墓。
“不不不,还是不要了吧,我觉得……这样不好,而且我也看不见不是吗?”拒绝三连,苏夏连连摇头对禾匡颜表示坚决的反对。
“会看到的。”禾匡颜抬起手来从新覆上苏夏的眼角,缓缓划过她无神的双目。
有些痒痒的感觉,苏夏不自觉的闭上了双眼,对禾匡颜这样偶然亲密的举动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而对于禾匡颜的话,苏夏听得多了,也便没有太在意,可惜就这样忽略了禾匡颜话中的深意。
睫毛轻轻颤动,一点点的酥麻在禾匡颜的手心绽开,他不动神色的放下了手,轻轻的用指尖划过有些发痒的掌心。
见到王身侧的这个人,再看到她无神的双眼。即使是奴侍也是妖族中中下等实力的存在,现如今哪里还能看不出苏夏的原型是何,而她们又做过什么样的事情,这下她们也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来。
身后的酷刑还在持续,一刀刀的血肉从她们的背后滑下,身后黑衣人的每一次抬起,都会带着大片背部的血肉被割下,她们痛得发抖,可是身后巨大实力的压制让她们明白自己的一切反抗都是徒劳,忍住了想要发出尖叫的声音,她们更是不敢再多挣扎,两个小姑娘跪在地上,一边忍受着身后的酷刑一边跪着朝王磕头求饶。、
都到了这个时候,她们哪里还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无论苏夏到底是什么身份,可是她们当然看得出来苏夏是被王真心护着的。而她们今天不但踏足了禁地还在背后说了有关于这位姑娘的闲言碎语,所以才会背部被处以极刑。
鲜血开始在雪地上蔓延,纯白的颜色被人慢慢染上血腥,对她们的求饶置若罔闻,禾匡颜不动声色的看着这雪地中血腥的一幕,看着鲜血从两个年轻女孩子的背部流下染红了面前的整片雪地,空中的血腥味挡也挡不住的四处蔓延。
有的时候,只要做错一件事,那便失去了一切可以挽回的机会。
雪白中红色慢慢开始蔓延,美丽又血腥的景象让禾匡颜不仅微微的眯了眯双眼。
而这一切眼前的姑娘全部都看不见,他却要将她们拉过来,在苏夏的眼皮子底下受刑。他知道苏夏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对于两个只听过两句话的陌生人,她也不大会放在心上,可是既然有人做错了事情,当然要受到惩罚,而到原主面前忏悔,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禾匡颜漫不经心的扶了扶苏夏被冷风吹得快要掉落的帽子:“冷吗?”
“还,还好。”苏夏吸了吸鼻子,其实自己都感觉快要被冻麻了,但是还是有些不想走。没出来之前有些害怕外面的情况,可是如今她倒是觉得没什么了。在屋子里闷太久了,难得禾匡颜同意还带着她出来走走,这么快回去的话,下次又不知道是多会才能出来了,总之她现在不想那么快就又回到那个屋子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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