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豺狼一族,便是致死天狼一族几乎绝迹的罪魁祸首,也是,禾匡颜最恨的人。
禾匡颜突然发出巨大的巨吼之声,朝着包围他的黑狼便撕咬上去,丝毫没有顾忌的发泄自己的痛恨,豺狼妖凯费看着禾匡颜这个样子,不由的轻轻摇摇头。
一头黑狼死去,便又有一头新的补位将禾匡颜牢牢的困在这包围圈里无法动弹,源源不断的天狼从山间各个地方迸涌而出,将禾匡颜锁定在小小的包围圈里,让他的实力根本无法发挥出。
绝望。
这便是绝望吗,苏夏早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疼痛,整个人的视线被那头银白的天狼牢牢占据。
不停的黑狼从山间各处冒出,之后又立马的投入到战场之中。绝望,绝望,入眼而见的便是黑中银白的身影不停的在厮杀着,纵使知道这样的厮杀根本没有尽头,他却毫不打算停止一般,像一把出鞘的利刃,狠厉,坚毅。毫不犹豫的向着敌人而去。
这样密集紧凑的包围最大的限制了禾匡颜的实力,一只倒下另一只飞快的补充空缺,苏夏看见的,便是满地的尸体,和身上已经尽是血迹的天狼,不知疲惫的厮杀。
【请注意,主线人物禾匡颜的血线下降中,目前血线为67%】
……
【请注意,主线人物禾匡颜的血线下降中,目前血线为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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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注意,主线人物禾匡颜的血线下降中,目前血线为59%】
……
一声一声的警报不停的在作响,苏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好不容易才养好的天狼洁白的身体上开始一点点染上鲜血和狰狞的伤疤,骄傲凌厉的天狼像疯了一般冲入一堆堆黑狼之中如原始野兽一般厮杀着。
面对如此残暴血腥的画面,发了狠的巨狼在黑色的浪潮中飞快飞驰,整个空气中都是鲜血的腥气。而即使如此,苏夏心中却想着那个翩翩公子,想象中的他黑发柔顺的铺开,洁白的衣衫上不曾染上一丝尘埃,如今却情愿落入黑暗,任由漫天的污秽毫不犹豫的沾染自己的全身,自己却宁愿身处这样极致的痛苦之中。
骄傲,凌厉,不可一世的高傲的天狼银白色的身体早已沾染了一身的狼狈,嘴角裂开了血口,眼底疯了一般沸腾着猩红的血,暴虐在深处翻涌,身体显然痉已经体力不支挛的发颤着,终于在一时不察之时,被狠狠的咬上了后背,虽然转眼间禾匡颜便把那袭击他的东西甩在了地上,可是那众多黑狼也是被后禾匡颜逼急了,每一口都像是用尽了了最后力气一般,禾匡颜的背后转眼肉眼可见的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一只又一只,生生死死,永不停歇,就像是一场生死游戏一般,谁都无法全身而退。
只有死亡,才是战场的结束。
狼,便是这个世上最狠戾的生物,不管是对敌人,还是对自己。
苏夏的心也好像被浸透在这样的鲜血之中,一滴泪珠不知为何压抑不住的轻飘飘流出,转眼便消失在她脸颊的血污之上。
原来,今天不是她的劫难,而是。他的。
“为什么……要这样。”苏夏颤抖着声音问道。
那边的小七安静了一会,才有些机械的回答道,【很抱歉。这是关乎整个世界最重要的剧情,根据规定,您无权知道。也无权收到任何消息和警报。】
漫天的黑狼不断而上,禾匡颜终于再无法抵挡,瞳孔煞那间燃气焚焚的火簇,他的身形瞬间变得巨大,灼目的金光猛地从他身上涌出。
黑夜放大了一切的声音和疼痛,仿佛是厌恶了这样机械的包围,禾匡颜紧闭着双目伴随着低低的吟诵,身周隐隐也散发出金色的伴光芒,随着若隐若现的红色纹路。
随着禾匡颜的动作,山谷的天色骤然暗下来,明明还是艳阳高照的白昼,转眼间好像猛得被人撕裂了一道口子一般,露出里面触目惊心的伤口。压压的雷云在山谷的上空汇聚翻滚,银色的闪电游动期间,令人心惊胆战的粗大霹雳从云间劈下。
禾匡颜却好像毫无所惧,从天而降的雷电再他周围环绕着,然后猛地朝着周围光扩展,雷电所过之处,像被灼烧一般地刺啦作响,冒起阵阵青烟。巨雷之声落下之时,围困禾匡颜的黑狼都无法避免着突来的灾难,难耐的扭动着身躯,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声,迅速消失在雷电所到之处。
耳边是愤怒的嘶吼,入目是血淋淋的满山的尸体,她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都疼,视线渐渐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肆虐的雷电才开始慢慢停下,整个世界一点点恢复安静。禾匡颜站得地方,刚才的雷电所过之处,几乎大半的黑狼便失去了攻击的能力,没有了一只只黑狼的补充,包围圈一下被扩大了数倍。
剩下的黑狼似乎也对禾匡颜颇为忌惮,只是压低了声音警惕的看着禾匡颜却不再攻击,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施展了如此巨大的妖术,禾匡颜也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从一只巨大凌厉的天狼变化,他也一下子恢复了人形,站在满地的尸体之中,禾匡颜一眼便看向了一直站在那里看好戏的豺狼妖凯费,对上禾匡颜充满杀意的眼神,凯费却丝毫不在意的对禾匡颜拍手称赞,倒是说不清楚是鼓励还是嘲笑的意味。
“看够了吗?”他的声音冰冷,难掩声音中的怒气。
“果然是我亲手教出来的人,确实不错。”凯费颇有些赞赏的点点头,“你的法术倒是比以前有所长进。可惜,依然这般仁慈,叔父早就告诉你。仁慈,是最不需要的东西。”
“叔父?”禾匡颜也笑了,看着凯费一字一句的质问道,“杀光我所有的族人,逼死我的父亲,叔父?”仿佛听到了一个巨大的笑话,禾匡颜仰天大笑得讽刺至极。
被禾匡颜如此说,凯费也无半分的愧疚,倒是有些孺子不可教也般的摇了摇头,“禾儿,我早和你说过,仁慈对于狼族来说,是最不需要的东西。只有杀戮,才是唯一成事的办法。”
“你看看我,现在整个妖界便在我的手中,只要我亲亲一挥手,便决定了所有人的生死!这,才是我一直渴望的!如今,它就在我的手里!”说到癫狂之处,他猛地抬起了手臂,高举着手掌,一股巨大的威势应涌而出。
“而你,这世界上最高贵的天狼,你又能做什么呢?”凯费话头一转,猛地指向禾匡颜,那股巨大的威势便猛地朝着禾匡颜而来,有些虚弱的禾匡颜躲闪不及,差一点被压垮身形,身子猛地一颤,鲜血便顺着嘴角留下。
“哈哈哈!”见此,凯费有些痛快的大笑道,仿佛常年的怨气终于在此刻一吐而出,“天狼,天狼又怎样!从出生起你们天狼就那般高高在上,而你,禾匡颜,便是天狼族万年难得得银白纯色天狼。如今呢,却只能和这些杂碎一般,你看看你的样子,配得上‘天狼’二字吗?”
凯费笑得猖狂,见禾匡颜身上纯白的颜色早已看不分明,眼中满是快意,心中多年的郁结在这一刻终于化为一声声的嘲笑狂傲的倾泻于山间。
禾匡颜紧紧捏着拳头,一身白衣早被鲜血禾泥土混杂的看不出任何颜色,他就站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凯费,最终仿佛放弃了什么,连带着声音也放缓了很多,可是你仔细去听就可以发现禾匡颜声音中抑制不住的痛苦,他问,“为什么?”
简单的三个字便概括了禾匡颜这段时间遭受的所有痛苦,他轻轻的问出了口,为了他所有族人遭遇的待遇,也为了自己遭遇的所有残忍,求一个答案。
“为什么?你问为什么?”凯费笑得更加猖狂,终于笑够了,疯够了,他才猛地变化了脸色提高了声调质问一般的开口,“如果你非要一个原因,那就是你们天狼在天上的时间太久了,也确实该尝一下地上人的滋味了。”
“你们天狼一族虽拥有得天独厚的血脉之力,可也不过是上天给你们的罢了。凭什么我们这些人就一定妖屈膝于你们之下!”
“这样的生活,我实在恶心透了!你们天狼一族以独居为多,种族人数简直少得可怜,根本抵不上整个族群的力量,为什么要整个狼族听命于你们,就为了那么一点天赋之力?!简直可笑。”他说的极为不屑,嗤笑一声,鼻中突出一道气烟。
“如果你心中有怨,有恨,你大可光明正大的来挑战。可是,你却在我父亲的面前,在我的面前巧言令色,欺骗了我们几百年,最后在背后狠狠捅了我们一刀,导致整个天狼一族几乎消失殆尽。”
面对有些疯狂的豺狼凯费,现在的禾匡颜倒是十分平静,甚至一针见血的指出了他口中的不实之处。就像他说的,如果真的厌恶急了天狼一族占据血脉之力统治妖族的方式,那他大可光明正大的提出挑战,不必使用这些下作的偷袭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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