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被人骂了,被人欺负了,或者是委屈了难过了,我就自己找一个角落呆着,然后什么也不想,该掉眼泪掉眼泪,该小声骂那些人咋也绝不含糊,然后闷头就是干你知不知道,然后你就把事情一件一件一件都做好了之后,像刚才一样,你回头再看,这件事情早就都过去了,你甚至记不得当初为什么会委屈。”
“虽然我这些小人物的方法可能不太适合你这种级别的大佬,但是试试吗,总不会有什么危害对不对,说不定随便试一试烦恼就能解决呢对不对?”
照她看来,这位大佬大大现在肯定是十分委屈的。她能感觉到他的黑暗委屈泡泡好不好!
他现在才刚刚即位,肯定暗地里和他作对的人很多,大佬现在还是没有完全变成后期的大佬,很多时候在她面前还这么温温柔柔的样子,所以背地里肯定有很多人见大佬一个人又好欺负,所以对不起大佬来着。肯定是这样。
迷迷糊糊的,苏夏自以为是的分析着问题,却还仿佛以为自己抓住了什么秘密真谛,得意得不得了的样子。
“其实呢,你也别太在意她们,有的时候太在意别人想什么,会气死的,知不知道。”xizu.org 柚子小说网
“那些人在想什么太难猜了,我们自己没做错就好了好不好,我们自己努力做好然后打他们的脸吗,狠狠的打,这样想想是不是就感觉痛快了很多啊!”
小姑娘还在迷迷糊糊的说着,声音忽大忽小的,想到什么说什么,也没有丝毫的逻辑性,知道他也不会说些什么,于是便自顾自的说个不停,巴拉巴拉的不停。
渐渐的,说的多了,苏夏也似乎是困极了,本来就在睡意里,突然被这么叫醒了,然后来人又和个闷葫芦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苏夏只能自己不停的说,说着说着,反倒成了自己再和自己说吹眠曲一般。
眼看着苏夏脑袋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禾匡颜只是安静的看着睡眼朦胧的苏夏,看着她的头一下一下的摆动着,幅度越来越大,最后一下子撞到了的他怀里,停止了摆动,嘴里还不停的再说着别怕别怕,你是最棒的之类的呢喃之语。
原来,真正的苏夏是这幅样子的。禾匡颜仔细端详着苏夏的睡颜,将苏夏换了个姿势靠在他的怀中,刚开始撞进他怀中的苏夏好似有一点不适应他身上的血腥和来自低下的腐烂气味,可是渐渐的反而习惯一般的眉头渐渐划开,在自己的胸口处平稳的呼吸着。
别怕。
禾匡颜的嘴角不自觉的微微勾起,也只有她会这样说。别怕,现在他到底还有什么可怕的。从头到尾也只有这个女孩会这样告诉他,会在深夜默默给予他不一样的安慰。
在刚刚到来的那一瞬间,在苏夏刚刚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起,他便明白,为什么宫淑娇一定会有那样的结局,为什么他第一次见到那个人,就从心底的厌恶不喜。
同样是心智初开的小女孩,二人的情绪实在是太过于让人能够看透。宫淑娇的双眼,潜藏着的是浓浓的欲望,爱慕,渴望,权利。而苏夏的眼中……没有,什么都没有。
知晓了他的过去,知晓了他到底是谁,不难想到如今他能给她的到底有多少,可是她好像从未这么想过,反而看到他还会劝慰他,说着让他别怕这些有些傻气的话语。
所以,这次机会是你自己给你自己的,那我便,让你看见好不好。
看着在自己肩头处睡得正香的苏夏,禾匡颜本来刚刚恢复一丝平静的脸色上又再度染上化不开的暗色。
是你要来我身边的,是你不肯离开的,那就,别走了好不好,无论你看到什么,知道什么都不要离开,好不好。
不然,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我也。不曾知晓了,可能会比我之前做过的事,还要恐怖残忍千万倍。
所以,别让我失望,好不好。
是你说,我无论怎样,都不会离开,是他们不好的。
禾匡颜凑近苏夏的耳边,如同呢喃的小声说着。
怀中的苏夏睡得深沉,浅浅的呼吸一下一下的打在他的脖间,她整个人都陷在她的怀中,纯白的睡裙和他身上阴沉的黑袍交织着,在这片黑暗之下,勾勒出另一种异常不相配的和谐之感。
禾匡颜将苏夏环抱着离开几步,口中轻轻吐出几个字符音调,只是用手轻轻一挥,整个房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他们二人所站立的中心开始,周围整个地方都仿若陷入风暴一般,所有东西都漂浮起来,围着二人开始缓慢的旋转,面前的‘床’更是整个失去了它的形状,交织层叠的纱幔被狼狈的甩在一旁,床上的整个用品被弄得四处都是,苏夏的床垫整个被掀开,露出里面原本的形状。
在房间整个物品都浮动起来的那一刻,禾匡颜的眼神猛地一震,所有东西宛如失去控制一般直直的开始在空中下坠着,整个空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瓷器,碗碟四碎,整个房间所有东西都被打散,东一片西一片的四处飞溅。
禾匡颜再次低头看了苏夏一眼,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没有打扰到怀中小姑娘的浅眠,他看向他们面前被整个掀开床的真实面貌,上面铺设的所有床单摆放物被通通丢开,这才露出了里面最真实的原貌,被掩盖住的便是一张还泛着冷光的玉石,与此同时,当所有的地毯,悬挂物被撕开,整个房间的原貌才被真实的再现。
如果是苏夏真的在这里看见这里的真实面目,她一定会惊叹出声道原来自己的猜测是真的如此接近,出现在眼前的赫然就是一座用极寒的玉石打造的冰屋,虽然整个地方是用石头铸成的,但是这玉石也算是寒冰的一种,只不过比较冰来虽然寒度不及但好在不会融化,一年四季都发出彻骨的冷意。
比起冰来,这玉石更加难以得到,更别说刻意制造这么大一间寒屋了,到底要费多少心思可想而知。
巨大的玉石上面泛起丝丝的寒气,即使是几步之遥都能让人感到寒冷彻骨,上面布满了层层叠叠的红色印记,可却肉眼可见的在飞速减弱,直至禾匡颜抱着苏夏走进的时候,上面的红色符文早已消失殆尽,留下的只是一张泛着深深寒气的冰石。
这种冰石极难得到,即使是遇到成堆的冰玉石也难以运输,大部分也只是敲碎了之后一点点的运回来,而这么大的冰玉石能够如此完整的出现,又耗费了前人多少心血也是一个未知之数。
禾匡颜却并没有想那么多,再环保着苏夏接近冰石的那一刻,他将苏夏整个人都放在了玉石之中,。
没有了任何法术压制保护,没有了任何遮蔽物的寒玉石,现在的苏夏根本难以抵抗,一躺上去她就下意识的将自己缩成一团,小脸皱巴巴的紧紧皱起,处在深度睡眠意识中的她如果没有禾匡颜的施法根本无法醒来,于是只能被动的承受着这一切的痛苦。
所幸,也没有让苏夏等太久,禾匡颜很快就翻身而上,陪着苏夏并排躺在了玉石之上,感觉到身边有了温度的苏夏在意不管不顾的疯狂靠近,下意识的整个人就朝着禾匡颜而去。
知道这已经是苏夏的承受极限了,她毕竟只是一只刚刚化形的小雀,所剩无多的法力更是在这一年多的恢复之中被消耗殆尽。这一切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勉强。
将苏夏整个人都楼了过来,苏夏被冻得浑身发抖,下意识的整个人牢牢的攀附着禾匡颜,颤抖的汲取着禾匡颜身上的温度。
禾匡颜没有拒绝,和苏夏如此贴近他也心无旁骛,一朵雪白色的花朵从他的胸口处慢慢扶起,飘浮在空中,在黑夜之中散发出点点的微光。
这最后一味强力药下去,苏夏的眼睛只怕不用多日便可恢复光明,那么接下来,他就真的要暴露在她那双澄净的眼神之下,她会看着他如何做出那些她想也想不到的事情来。而反之那样的眼神处在这么肮脏的地方,也还是会始终保持清明吗?
会吗?
能吗?
他垂下眼睛掩藏住眼中无尽的痛苦。
苏夏轻轻的躺在巨大的冰玉石之上,寒气一点点的沁入她的身体。她苍白着脸色仿若死去一般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不知哪里来的寒风将她身上的纱袍吹起,更无意识中显露出床上人的纤细身姿,可是明显太过瘦弱无力,真的如同堪堪躺在那里数十年不曾动弹的一般。
与床上人苍白的脸色相反的是,她的嘴唇红的却像透出血一般,只要轻轻一扎,唇中的血色便能滴下一般,她的嘴里垂直的吊着一支同样雪白的花,本是无根之花,此时却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浑身散发出难掩的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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