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被带出极寒之地的孩子，最大的不过五岁，凌煜当时只有三四岁，他们大多没有小时候的记忆了，如今这样含糊的说法在别人看来其实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佟子敏又问：“堡垒下面是什么？书上记载魔族小孩都是被送到堡垒中当奴隶的，那些孩子被妖魔祸害，成为了食物和祭品，还有一些被迫干活，他们都住在什么地方？”
修真者们将自己当作救世主，进入极寒之地，消灭妖魔，拯救受奴役的孩子，这才是英雄所为。现在妖魔没影子了，那么被妖魔奴役的魔族和那些无辜可怜的孩子们在哪里？
凌煜用低沉的声音回答道：“我记得每个堡垒附近肯定都是有灵石矿的，妖魔们为了采矿才会在一个地方驻扎修筑堡垒。送到堡垒内的魔族小孩按理说都是住在矿洞内，醒着的时候都去挖矿，累了就地躺下睡。妖魔的堡垒应该是有地下通道与那些矿洞连在一起，方便矿产运输。妖魔废弃某一处堡垒后，会带着魔族一起迁徙到别处，会不断生育小孩的魔族对妖魔而言是很重要的财产。”
这个时候负责探查的一些同学已经把地面上的各处房间都看了一遍。他们在汇报情况的时候都提到了一个问题，每个房间内全部安装了奇怪的金属管线，有的还串联着类似灯具或者日常用具的东西，但是灵力无法运转那些装置，那些魔器恐怕需要用其他的术法去催动。
按照典籍记载，修真者的灵气和术法的确无法使用妖魔制造的东西。
黎飒却在角落看到了一个类似变电箱一样的铁盒子，那里倒着一具半人半妖的尸骨，她绕开尸骨，轻松推上了闸盒。
原本黑漆漆的整座堡垒，忽然亮起了灯光。
666直播间的观众们也是眼前一亮：
[这个地方的灯用的是正常的照明系统，不是灵力催动的？]
[楼上的眼光不错啊，我看这个所谓的妖魔堡垒与我们古代的一些建筑物造型近似，设备模式也差不多。]
[也就是说这里的妖魔放弃了灵气能源，改用了化石能源或者什么其他能源？]
[为什么妖魔不用唾手可得的灵气呢？]
[妖魔不用灵气，为啥还要采集灵石？]
[妖魔去哪里了？看起来这里发生了变故，那么多尸骨，难道真是有修真大能杀过来将这里的妖魔灭掉了？]
[应该是妖魔内部火拼吧？]
[刚才凌煜杀死的那几只妖魔从哪里来的？看这里的尸骨感觉已经是死亡好几年的了，既然这个堡垒被废弃了，周围矿洞里的妖魔是从哪里跑过来的？]
[会不会是设备失控造成了什么事故，导致这里的妖魔死伤太多，此前还有那个巨大怪兽存在，所以妖魔不得不放弃这里的堡垒，迁徙到别处去了。凌煜杀死的妖魔只是被派来附近查看情况的倒霉鬼？]
[楼上的推测有一定道理，那些妖魔带着杀伤性强的武器，也可能是来干掉那个巨大怪物的，结果却丢了性命。]
[原本依附在这个堡垒附近的魔族，莫非也跟着迁徙到了别处？]
[那些魔族会不会都变成了丧尸？]
黎飒也有这样的想法，明明这个堡垒中的设施还能用，就比如电路系统吧，推上闸盒就可以亮灯，说明妖魔离开后这里没有被彻底破坏，存在着再次启用的可能。妖魔可能也尝试收回这个堡垒，才会派出了一支小队携带着杀伤性武器找到了那个作乱的大怪物，没想到被凌煜顺手杀掉了。
至于原本依附在这个堡垒附近的魔族，说不定是很早前就都变成丧尸，无法干活了，妖魔懒得理那些丧尸，才任由丧尸游荡在冰原上？毕竟那些丧尸并不会去灵气充裕的地方，影响面没有那么严重。
不过还有想不通的点，既然妖魔不能运用灵气，还不可直接接触灵石，那么挖掘灵石就存在两种可能。一种是把所有灵石都挖出来，清理出没有灵气的地方，拓展妖魔自己安全的居住地。再不然就是灵石经过某种处理，可以变成妖魔使用的能源。
黎飒见过灵石，可惜她没有姚菲儿那种变态的知识储备，也没有设备可以分析灵石是不是能当化石能源使用。总之，灵石开采出来之后，没有消耗掉就一定储存在什么地方。修真者们若是能发现这些灵石，带回地心世界肯定能大赚一笔。
说不定二十年前就有这样一大批巨量的灵石被发现被瓜分，以至于没能参议其中的人都被消除了记忆，免得真相外泄。
“这些灯是怎么亮起来的？”那些喜欢研究理论和术法创新的学生们十分好奇，从闸盒那里顺着电线四处查看。
黎飒则仔细观察，又确认了暖气系统和自来水系统的存在。
这个妖魔的堡垒内布满了水管，节点位置是类似暖气的装置，可惜热水供应已经停止了，估计缺少了能源输入，相应设备系统并没有运转起来。那边烟囱中没有黑烟也是机器没开工的标志。而灯能亮起来，说明这里有其他的备用发电装置。
顺着闸盒的管路设置猜测，那个备用发电装置就在地下空间。
黎飒问学校的率队老师请示道：“我们想到堡垒地下层看一看。这里似乎已经没有活人或者妖魔的迹象了，也许有其他宝贵资源之类的储藏在地下。”
地面上的房间空荡荡的，与典籍中描述的妖魔奢侈血腥的宫殿完全不同，那么妖魔们藏着宝贝的库房是不是在地下？看着地面上这么多尸骨无人收敛，妖魔们发生变故时一定是非常仓促的，大概许多奇珍异宝都没空转移吧？
学生们跃跃欲试，老师们商议了一下，留了一部分人在上层防守，其余大部分人都顺着通道走入了地面之下的空间。
黎飒几人是相对靠后一些进入地下一层的。
前面早已经有术法高深的老师开道，确认没有什么幻术陷阱，周遭所有设施都并非灵气催动运转的情况。然而这一层太干净了，没有任何设备设施，就纯粹一个空置的巨大空间。
黎飒还记得赵茵提的事情，妖魔堡垒的地下空间很可能是将灵气剥离的区域，她因此特意提醒了几位率队老师。不过刚才大家一路从灵气稀薄的封印墙那边杀过来，对付丧尸建立起来的自信，让他们对这件事并不惧怕。
灵气少，他们有各种蕴含了灵气的法宝，灵符也能短期内提升灵气，总之，他们的意识中是无法认识到完全没有灵气的空间是什么样子。
只有玩家们知道，这个世界有多么特别，在这里习以为常无处不在的灵气在别的世界根本不存在。
周末三更第二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