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他们……”张钰澜仔细看了看,这些乞丐大部分都是些伤残者,或是年老者与孩童。
“唉,都是些孤寡……”朱家叹了口气,他平时也是尽量去照顾这些乞丐。
“为何大部分都是伤残者?”这才是让张钰澜所不解的。
“应该是无依无靠的退役伤残士兵……”朱家有些欲言又止。
“退役伤残士兵?朝廷不是有补助吗?”张钰澜很是诧异,没想到这些伤残老者竟然是退役士兵。
“朝廷确实有补助与政策,可还是会有一些纰漏不是吗?特别是那些没有亲人,没有依靠的伤残士兵与遗孤……”朱家点到为止,他相信张钰澜能听得懂他的意思。
“竟是如此!”张钰澜确实听懂了朱家的意思,朝廷确实有补助,可惜有些官员会为了私利而压榨那些无依无靠的伤残者与战死的遗孤。
也有一些是被自己的亲人所侵吞了从而赶出来的也不在少数,毕竟人心大多都是自私的!对于这种情况,朝廷也没办法面面俱到。
“五弟,能不能……”朱家看着那些乞丐很是于心不忍,特别是孩童,他们还这么小……
“大哥,这种事情根本无法杜绝……”张钰澜很现实的说道。
因为就算是在后世,也有许多退伍老兵们的晚年……xizu.org 柚子小说网
“那至少帮帮眼前的他们……”朱家之所以加入农家,就是想要为百姓们做些什么,他非常了解百姓们的困苦。
“这样吧…大哥,咱们可以帮助那些孩子们,不过需要他们自食其力才行!”张钰澜觉得,如果只是白白的帮助他们,让其不劳而获,没有一点意义。
“五弟的意思是?”朱家不明所以。
“让他们去售卖科学家的【娱乐报刊】吧!”张钰澜首先想到的是卖报……
“可是咱们那店里并不缺售卖员……而且这雇佣小孩子恐怕对科学家的影响不太好……”朱家没想到张钰澜会直接雇佣他们。
“不,大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不是让他在去店里售卖。”张钰澜轻笑一声,连忙出声解释。
“那你的意思是?”这下倒是把朱家给说懵了。
“让他们去走街串巷叫卖报刊即可,而后卖出多少份,就能得多少分成。如此既能让他们自食其力,又能累积社会经验,不是挺好的嘛!”张钰澜笑着说明了自己的意思。
“妙,妙啊!五弟这方法当真是好!我这就去与他们说说!”朱家听完后连连称赞,而后迫不及待的下了楼。
【要不,让他们边唱边卖报……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大风大雨里满街跑……】张钰澜不禁在心里哼唱了起来!
“………”惊蛰在身后看见张钰澜那满脸菊花笑很是不解。
“惊蛰,你怎么了?”突然,惊蛰兀自走向窗边,神色凝重的看向楼下的某处。
“……主子,那个老者不简单!”惊蛰一瞬不瞬的盯着楼下乞丐堆里的一位老人说道。
“嗯?哪个?”张钰澜随着惊蛰的视线看去,并不确定他说的是哪个老人。
“你是说他?那不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吗?”可能是惊蛰的视线太过冰冷,乞丐堆里有位老者好似察觉到了什么,随即抬起头偶然的往上面看了一眼。
“不,虽然他伪装的很好,压制了身上的气息,可刚刚他却泄露了半息!”惊蛰无比确信自己刚刚确实感受到了老者身上那无比浑厚的气息!
“额……所以你的意思是那老者是个绝世高手?比之你如何?”张钰澜听懂了惊蛰的意思。
“在我之上!”惊蛰毫不犹豫的回答。
“嘶,这世上居然有比你还厉害的人啊!”张钰澜有些吃惊。
“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随后,张钰澜又平静了下来。
“不过,如此高手为何与那些乞丐们一起?”思及此处,张钰澜又不可避免的好奇起来。
“………”惊蛰面无表情的表示不知道。
“因为老朽正在感受这世间的人生百态。”突然,门口传来了一阵陌生的声音。
“!!!”看着无声无息出现在门口的老者,惊蛰全身都紧绷了起来,如临大敌。
“原来如此……”张钰澜倒是毫不在意,一脸平淡的看着门口的老者。
“不知老朽可否讨一杯茶水?”老者亦是一脸平静的看向张钰澜。
“当然可以,相逢即是有缘,请!”张钰澜很自然的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说道。
“呵,小娃娃心性不错……”老者有些意外,没想到他知晓了自己的身份,还能如此平淡的与他交谈。
老者知道张钰澜此时并不是在故作自然,他是真的很平淡,在他眼里,自己与普通人无异。
这让老者有了一丝好奇,毕竟任何人知晓了他的身份,都会感到敬畏或是如临大敌,亦或是欣喜若狂,想方设法与之相交!
他这样毫不在意他身份的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呵呵,前辈过誉了。”张钰澜礼貌的微微一笑。
“是你让他去安置那些孩子们的?”老者开口问道。
“不,安置那些孩子是我大哥的善心。”张钰澜轻轻的摇了摇头,若不是朱家的一再同情,她也不会多此一举。
“那你为何不直接收留他们,却让他们去做苦力呢?”老者的目光有些深沉。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张钰澜只是淡淡的回了这么一句。(注:此话出于西汉《淮南子·说林训》)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老者反复念了几遍,而后陷入了沉思。
张钰澜也不在意老者,随即又看向了楼下。孩子们好像很开心的接受了朱家的意思,纷纷围在朱家的身边扬起了一张张脏兮兮却很纯净的笑容。
“那些伤残者们你为何不予帮助?”回过神的老者看着楼下的一幕询问道。
“这个我管不了,也不能管!”张钰澜的嘴角挂着一抹自嘲。
“为何?”老者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