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路明非差点沉沦在这桃花源的同一时间,这座城市的东圃国际机场迎来了一架白色的湾流g650er。
一般的私人飞机,都会在机身或者尾翼部分漆上家徽或者签名一类的东西,以彰显拥有者的财力和地位,但是这架湾流g650er却未喷涂任何纹饰。
作为一架与比尔·盖茨同款的私人飞机,这架湾流g650er的拥有者显然十分低调,连飞机本身都保持着出厂时的白色,明显是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这架飞机的拥有者是谁。
机场的工作人员已经站在了飞机降落的跑道两侧。国际机场一般不会允许私人飞机使用他们的停机坪,然而他们在几个小时前就已经收到了这架私人飞机的降落通知,权限相当高,整个停机坪都为这架飞机特别开放。
工作人员眺望着像只白鸥一样,从天空滑行而落的湾流g650er,好奇里面的乘客到底是哪个顶级富豪或权贵。
里面当然没有权贵,有的只是飞机的两个驾驶员,一个空乘服务员,以及一个疯狂往嘴里塞薯片的漂亮女人。
苏恩曦面前打开着一台笔记本电脑,面前时五颜六色的图片。没有网络,屏幕里面的图都是几个小时之前保存下来的。
倘若让普通人来看,这些数据图就像是某个人随便将一堆五颜六色的颜料混在了一起,但实际上这些图片都是这座城市的元素流。
苏恩曦监视着这座城市已经有几年了,知道这里的元素流一向很不规则,只不过今天的元素流却乱得十分不寻常。
这样的元素乱流几个月前也出现过一次,就是奥丁的尼伯龙根开启的那一天。
她心觉不安,马上给长腿妞打了个电话,想提醒她今天暂时不要出门,但是却只有一个冷冰冰的女声提醒对方暂时无人接听。后面再打过去的几个索性直接提示不在服务区了。
谨慎的她又给酒德麻衣下榻的酒店打了个电话,被告知麻衣本人还没有回来,让她稍后再联系试试。
她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马上联系了机场,最早的都要明早六点才出发,等不及的她直接动用了老板的私人飞机,来到了这座城市。
其实这种情况一般联系老板最有效……只是老板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联系上的……
飞机在滑行声中落地,安稳无恙地停在了预定的跑道上。
工作人员移上登机梯,接机团队赶紧迎了上去。
一般这种权贵下机都很讲究排场,比如会准备红酒和香槟什么的。但是这架飞机的主人显然是一个低调的人,他什么都没有准备,只有一辆粉红色的玛莎拉蒂总裁停在跑道的尽头。
苏恩曦带上那副看着会让她更显成熟的无边款眼镜,在一群好奇的目光中下了机,把手机递给在前面提着行李箱的lily:
“等下直接开车去这个地方。”
lily接过手机,手机上是一个地图软件,上面红点闪动。
苏恩曦把笔记本上定位的酒德麻衣手机信号最后消失的地点,发到了自己的手机上。
她其实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只是单纯觉得长腿妞这么久没跟自己联系,如果老板没有出手的话,那她大概率是没了。
自己的言灵也不是战斗系的,指望她去救长腿也不现实。
只能看能不能赶上趟,替长腿收收尸啥的。
好歹姐妹一场,苏恩曦觉得自己只能给她做到这些了。
……
“阿嚏!”
酒德麻衣忽然连打了两个喷嚏,一旁的路明非立刻说道:“不要动!”
麻衣摸了摸鼻子,在床上躺好。
她现在睡在的是路明非的床上,正在接受着路明非的检查。路明非现在租住的房子里有三个房间,但是只有两个房间有床。
路明非说虽然自己伤口都合上了,但是还不能确定伤口里面会不会残留弹片。
虽然麻衣有点怀疑路明非是不是想借机占自己便宜,但是想到他刚刚才救了自己,而且自己刚才也让他看了个一干二净,加上他说的确实有点道理,于是她也就像粘板上的肉一样,乖乖在床上躺好。
只不过这感觉……
“扑哧!”
麻衣浑身猛地一颤,下意识地缩成一团,然后在路明非投来的目光中自觉重新躺平。
她不是不想好好配合,作为一名训练有素的女忍者,对于疼痛或者其他什么感觉的忍耐成都她都异于常人。
只不过这家伙的摸法也太奇怪了点,那双有力的大手只是从自己肌肤上轻轻掠过,就让她不自觉发痒想笑。
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十分之奇怪。领驭无数部下,刀上沾过无数鲜血的忍者女王何时在别人手下出过这种洋相。
只是她越想要忍耐,那种痒感来得就越激烈。
她本来想就此作罢,让路明非别检查。但路明非强硬的态度和认真的眼神,恍惚之间让她有一种面前的人是老板的感觉。
麻衣只得抿紧嘴唇,通过想一些其他的事,来转移腹部腰间传来的酥痒感。
一想二骂三念叨,两个喷嚏说明刚才正有人在咒骂自己。大晚上还这么有闲心的恐怕也只有薯片妞了。
她早就想给薯片妞打个电话报平安去了,只不过她的手机在那辆沃尔沃s80上没拿下来,路明非的手机好像也淋雨进水坏掉了,至于另外那个漂亮女生……她没有手机。
明天早上先找个地方打公共电话吧……
高高在上的长腿妖姬这么想着,唇角轻微上扬,身体又是不自觉发痒缩躲,几声忍俊不禁的娇笑从唇间蹦出。
“好了,全身的创口都检查了了一遍。”
路明非那双折磨人的手终于从酒德麻衣身体上移开,“初步判断应该没有弹片残留,但是想要确定的话,还是需要做更精细的检查。”
其实路明非心里已经笃定酒德麻衣体内应该没有残留子弹了。上辈子的他很多科目都挂科,但是唯独枪械相关的课程他学的很好,知道如何判断枪伤。
加上“不要死”都能把浸入到内脏的水银都给代谢出去,把留在体内的弹片挤压出去,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保险起见,他觉得酒德麻衣还是需要去医院做一次检查。
麻衣坐起,把身上的衣衫整理好,看了一眼路明非。
“你怎么懂得验枪伤的?”她沉声问。
她手中的资料里,路明非可还是一个寄人篱下的衰仔高中生,十几年人生里最大的闪光点,还是跟仕兰中学校花柳淼淼传了一段绯闻。
但是和路明非的短暂接触之下,她发现,虽然偶尔路明非确实会说一些白烂的冷笑话。但是无意间流露出来的气质,却完全不像个衰仔高中生。
而像是一个背负着许多故事,从风雪中归来的旅人一样。
而且这家伙不仅会验枪伤,甚至还是从尼伯龙根里救出来的自己!
和自己交手的那家伙,可不是泛泛之辈!
酒德麻衣在后半程已经昏迷过去了,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莫非……他提前觉醒了血统?麻衣心想。
“我知道!”夏弥忽然出现在了床边,举手说道:“我知道师兄为什么会验枪伤。”
“他爸在夏威夷教他的。”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