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霞惊呆了,她冲了过来。
“你干嘛?”秦佳连忙闪身,挡在唐南绾的面前。
陈晚霞没理,直接把她推开,怔怔的盯着唐南绾,说:“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那夜推她的人是你吗?”唐南绾突然问道。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她依然上前。
握住陈晚霞的手臂,把她的衣袖往上撸,看到她手臂上干将,并没有伤痕,唐南绾怔住了,说:“不是你,会是谁呢?”
“小绾,你见到她了?”陈晚霞低声问道。
她像中邪了似的,不断拉着唐南绾,眼底充满了恐惧与渴望,说:“她在哪?不对,她不是死了吗?”
“上官霜,你怎么会这么阴魂不散?”陈晚霞低声说道。
她“砰”一声摔倒在地上,盯着唐南绾,不断后退说:“不是我害你,你当初就要逼死我,你说过我要敢在燕家动手脚,你就要弄死我。”
“你要弄死我?”陈晚霞说道。
她不断摸着脖颈,突然站了起来, 对唐南绾说道:“小绾, 你带我见她,我就告诉你,你的亲生父亲是谁。“
“好。”唐南绾低声说道。
她没料到陈晚霞的神情会这么激动,唐南绾望着她, 看着陈晚霞走了过, 拉着她说:“你的父亲就是……”
“砰。”这时,一枚子弹射了过来。
直接打穿了陈晚霞的胸口, 鲜血从她的身上溅了出来, 她站在那身体摇晃着,一边抓住唐南绾的手臂。
“我, 我。”陈晚霞想说话。
鲜血从她的嘴巴里不断涌出来, 把她的声音淹没,唐南绾见状,她连忙蹲下来扶住陈晚霞,说:“别死, 你别死。”
陈晚霞伸手, 拉住唐南绾的手, 用力抓住。
“和上官, 上官……霜说, 说对不, 起。”陈晚霞瞪大眼睛, 她的手抓住唐南绾的手腕, 力气大得把她的皮肉划破。
陈晚霞仿佛在用最后的力气, 咬着牙说:“和她说,一定要……说。”
“好。”唐南绾低声说道。
她的手按住陈晚霞的胸口, 一边低声说:“药箱,给我拿药箱。”
医生走了过来, 他站在那看了眼,对唐南绾说:“没用了, 子弹打中了她的心脏处,就算华佗在世, 也救不回来了。”
“谁, 到底是谁?”唐南绾低声吼道。
今天受到的剌激,让她有点崩溃,也没了之前那么冷静了。
只见不远处,燕西用力按住管家, 把他踹倒在地上,而唐南绾愣住, 她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管家。
“老管家, 你为什么要杀她?”唐南绾愣住了。
她猜到谁,也绝对不会猜到是这个管家。
他一直都在燕家,呆了这么多年,甚至是看着自己和燕景霆一起长大的,他几乎是燕景霆最相信的人。
“她不能活着。”管家说道。
管家站在那,他的枪被燕西夺走,却一直盯着燕景霆, 态度特别恭敬的唤了声:“少爷。”
他叫的声音有点苦涩, 眼神充满了痛苦,低声说:“对不起了。”
“我猜过是你, 燕家除了你之外,没人能轻易在我和唐南绾的饭菜内下毒,而宫媚秋能频繁进入燕宅, 你多少是有嫌疑。”
管家痛苦的闭着眼睛,站在那没敢看燕景霆。
“我父亲视你为兄弟,而你却陷燕家不义,为何要选择如此?”燕景霆沉声说道。
管家站在那闭着眼睛,他没有再作声,只是站在那喉结动了动,唐南绾突然说:“不好,快按住他。”
可惜来不及了,管家的嘴角渗出抹鲜血。
“噗”一声,鲜血喷了出来,燕西连忙掐住他的嘴巴,可惜管家的鲜血不断涌出来, 倒下的时候没了呼吸。
秦佳吓了一跳,她说:“什么情况?他干嘛要自杀?”
“知道的事情太多,而且感觉有愧对燕家,所以选择自杀。”苏承晟低声说道。
秦佳看着管家倒在地上的身影, 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低声说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能让他一个这种人,出卖了燕家。”
“他或许一直都是。”苏承晟说道。
一句话,在暗示着,这个管家从来都不是燕家的人,哪怕被燕家人所信任。
“所以燕景霆其实在怀疑他,但一直没动他?”秦佳低声问道。
如果人有问题,以燕景霆的智商,绝对不可能让他在眼皮底下动手脚的。
“嗯,所以老爷子和大少爷才会从燕宅内撤了出去,搬回老宅内住,而上次出事,也是只有管家一人知道,而燕景霆回去路上,果然还是出事了。”苏承晟说道。
秦佳百感交集,虽知道豪门内关系错乱,但这人心难测,果然是如此。
“没事了。”燕景霆黑眸微沉,他走上前,伸手把唐南绾搂在怀里。
唐南绾有点受了剌激,她缩在燕景霆的怀里,小手有点无助的揪住他的衣领,低声说:“燕景霆,怎么会是管家?”
“勋叔他不是一直都挺好吗?怎么会是他?”唐南绾低声说道。
燕景霆黑眸泛起抹内疚,就因这样,他不愿意让唐南绾知道这事,而今晚发生的事情,让他都没反应过来。
他怎么也猜不到,管家会选择杀了陈晚霞,然后再自杀。
这种果断又偏激的手段,仿佛在暗示着,这件事已经查到了危险的地方,而那个人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
“哎,可惜了。”医生摇了摇头。
他和这个管家一样,一生都为燕家所用,从来都没有异心,而现在看着自己的老搭档死在面前,他多少有点伤感。
医生站在那,蹲了下来伸手把管家的眼睛抹了下,说:“冥目吧,我会保护好少爷和唐小姐的。”
原本还睁开的眼,在他的话刚落时,闭了上去。
燕西站在那,他没有作声,只是安静的站着,看着管家的尸体,他有点难过的别过头,苏承晟见状,他走了上前,伸手拍了下燕西的肩膀。
“节哀。”苏承晟说道。
燕西是个孤儿,从小就是管家养大的。
“为什么是他,爷之前说过的时候,我还想替他狡辩几句,因为他一直都没有动手,所以我们只是怀疑。”燕西有点难过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