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前兆”【二更,求订阅】

昭襄王四十五年的春天,在外漂泊许久的秦公子子楚终于回到了秦国。

这意味着秦国国内如今的形势从“一家独大”变成了“平分秋色”,公子傒、公子子楚两个人开始了新一轮的争夺。

也正是在子楚回到秦国的时候,昭襄王的身体开始有了“缓慢的好转”。

他接见了楚国、齐国、赵国的使臣,并且展现出来了健康的风貌。

这一下子,所有人都能够猜测出来了,嬴稷在搞什么。

诸国的国君并不是笨蛋。

公子子楚回到秦国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拜访如今的“右相”陈昭,并且向他带来了远在赵国的陈安、陈鲈的问候。

陈昭没有见公子子楚,推脱称自己的身体不适,反而是让司寇陈肃见的公子子楚。

昭襄王四十五年的这个春天一切都好像再次回到了正规一样,天下间的形势开始缓慢的继续推动,像是调皮的孩子之前用手指按住了玩具车的齿轮,而如今他松开了那只手。

于是,车轮继续缓缓的行驶,朝着前方而去。

昭襄王四十五年的秋天,之前从秦国逃亡他国的“范雎”在他国病逝了,他担任国相的时间并不算很长,因为接纳他的国家也害怕得罪嬴稷,所以只是短暂的任用了他之后,就再次免去了他的位置。

而这个历史车轮中的范雎则是在疲惫与猜忌中死去了。

他的轨迹和原本历史中他的轨迹大一看好像很类似,毕竟都是在国君的怀疑下去辞去官职,之后逃亡到了他国,最后抑郁不得志而终。

如今的他也是这般。

但若是仔细看去,历史却已然发生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他没有在秦国为相多年,更没有害的白起惨死,当然,也没有害的秦国再次龟缩到函谷关内。

这些许看似细微的变化全都是历史的“改变”。

昭襄王四十五年依旧是平淡的而又缓慢的过去了,唯有远在邯郸城的陈鲈给自己的弟子公子子楚去了一封信,告诉子楚,他的嫡长子出生了。

其实应当说是“长子”,但这个长子出生了之后就意味着他是“嫡长子”了,因为子楚已然下定了决心。

他并不是喜爱赵姬,更不是喜爱这个还没有展露出来智慧的“孩子”。

而是子楚不想让自己的孩子的未来也受到“楚系”的干涉,在回到秦国的这一段时间内,他虽然得到了楚系以及吕不韦的帮助,但楚系对他的干涉同样很多。

或许是怀疑他受到陈氏的影响太多,所以楚系的那些臣子一直在给子楚灌输着陈氏的“坏话”,似乎觉着只要他们一直坚持的说陈氏的怀疑,子楚就会被其影响一样。

这着实可笑。

昭襄王四十六年,子楚给远在邯郸城的陈鲈寄去了一封信,告诉自己的老师自己为长子取名为“政”,政通人和的政,朝政的政,他希望这个孩子能够有这方面的天赋。

而在信件的最后,他还询问了陈鲈的意见,询问陈鲈这个名字是否合适。

而陈鲈并不想过多的干涉自己弟子的生活,于是便没有提出什么意见。

嬴政的名字,便这般的确定下来了。

昭襄王四十六年的年尾,韩王再一次的上书,希望能够像侍邦周一样侍奉秦国,秦王照旧没有回复。

这个时候的嬴稷其实已经生出了野心。

他想要一统六国,他不想接受任何国家的的“投降”,因为他不想保留任何的“王室”,整个天下应当只有秦国一个国家才对,其他的国家都应该被伐山破庙!

天下唯有大秦!

这个想法在嬴稷的心中不断的升腾,他开始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一直身为大秦“前进障碍”的韩赵魏三个国家。

大秦想要一统,最重要的是将这三个身为“屏障”的国家给覆灭。

但如何覆灭才能够不消耗巨大的国力,且不让其他的国家心生警惕呢?

这是一个问题。

嬴稷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于是将这个“麻烦”的事情交给了自己的儿子以及两个孙子。

他想通过这件事情解决很多自己的烦恼。

比如扶持哪一位孙子为下一任的太子,比如韩赵魏三国的烦恼。

在陈昭的影响下,嬴稷越来越喜欢“养生”了,他想要活的更加长远一些.

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活得久所带来的好处。

陈府

陈肃与陈昭下棋,面前的棋盘上黑白两子纵横交错,陈昭一边下一边说道:“你觉着,子楚应当如何做,才能够达成王上心中的要求?”

当嬴稷将这些事情交给公子子楚以及公子傒之后,陈昭就迅速意识到了嬴稷想要做的事情。

“韩赵魏三个国家,选择哪个更好?”

陈肃一边下棋,一边沉吟,他觉着自己的“智慧”以及“一心二用”的能力都是被自己的父亲锻炼出来的。

“赵。”

过了片刻,他的心头得到了一个答案,于是他不假思索的说出了自己内心最好的答案。

“哦?”

陈昭微微一笑,脸上带着笑意,他放下手中的棋子,斩断陈肃所执白棋而成大龙的“气”,十分淡然的询问:“你为何选择赵国?”

陈肃在边角补上一子,方才被斩杀的大龙好似再次活了过来一样。

“王上不会喜欢一个只喜欢挑“弱角色”处理的人成为下下一任秦王的,他只喜欢强者,而强者则是敢于向强者挥刀的人。”

“韩赵魏三国中,唯有赵国最为强盛。”

陈昭挑眉道:“但王上同样不喜欢以卵击石之人,公子子楚手中的势力还达不到令赵国大乱的地步,不是么?”

陈肃嘿嘿一笑:“父亲又在考校我了。”

“赵国此时的情况乃是外强中干,廉颇、蔺相如、以及在边疆的“李牧”都与新的赵王不合,或者说是与赵王身边的“宠臣”不合。”

他眯着眼睛说道:“若能够以“离间”之计将这四人之间的关系打混,便可以“细微”之势而挑动整个赵国的波动,像是一座房子,他的地基被抽了一样。”

“这般以弱胜强,难道王上会不喜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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