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绝醒了吗?”
村长推开门闯了进来,迎面便对上了一脸沉寂的杜绝。
“村长爷爷,听张婶说您这几天都在查线索?”
杜绝开口问道:“您查出什么来了吗?”
杜绝的声音仿佛是凛冽的寒风,吹进了所有人的心窝之中。
“确实有些发现,跟我们来吧。”
杜绝没有回答,径直走在了最前边。
望着杜绝的背影,杜明清若有所思地对村长说道:“你感觉出来了吗?他已经有些不一样了。”
“我又不是瞎子。”村长笑了笑:“其实从这点来说,我倒还真是不怪那个闯阵之人,毕竟这一天总是要来的,他只是把这一天提前了而已。”
“其实有时候我也在想啊。”村长有些落寞:“我们的方法是不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如果我们没有在他生命中停留这十四年,他会不会变得更出色?毕竟眼泪这道豪华的压轴菜啊....”
“终究是留给懦夫的。”
“不要想那么多了。”张正康插了口:“我也不知道我们留在他身边是对是错,毕竟我们终究是有自己的私心的。不过我这一辈子见多了那些幼年苦痛之人,看多了他们我才明白,其实对一个人来说,最重要的终究还是那一抹人性啊!”
三舅公目光幽幽:“有些人区区百年便可一朝开悟,得道飞升,可有些不世之才却耗费百年也不能得道,这其中的差别,说白了也就在这人性二字啊......”
“不是我说,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四爷爷撇撇嘴:“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后悔,何况那小子也用不着我们操心,儿孙自有儿孙福嘛。”
相比起其他两人,他却是看的很开:“何况到现在了,就剩两三天了,说那些那还有什么意义?”
他望向远方,杜绝也在那里停住了,朝他们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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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手,像是在询问他们为什么不动。
四爷爷也挥了挥手做回应,动身追了上去:“这梦,也该醒了!”
......
站在卧房里,杜绝的视线还是久久地粘在娘亲床上难以移开。
“我们从你母亲床边找到了这个。”
村长摊开手,把手里的东西递到了杜绝面前。
那是一个小巧的十字架,金色的,刻着繁杂的咒文,上面还留着一点血迹。
“我们仔细检查过了,你娘死于一种神秘的圣光攻击,她的灵魂被这种圣光给完全溶解了。”
杜绝接过村长手中的十字架,此时一片乌云正巧遮住了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整个屋子一片压抑昏暗。
“这上面的血不是你娘的,看得出来凶手也付出了代价了。”老校长沉声说:“你娘的修炼的回春功不说独步天下,但是好歹也称得上是炉火纯青,对方要想不代价的杀死她可不容易。”
“至于对方的身份。”三舅公伸手点向十字架:“迎仙会的人,一群疯子。”
“我年轻的时候曾经与这群迎仙会的人打过交道,简单来说这些人面对他们信仰的神明已经发疯了。他们癫狂的认为只要不顾一切的信仰他们的神,杀掉所有的异教徒,他们就能得到解放。”
三舅公有些嘲讽地笑了笑:“多么的荒唐啊,如果说正常人都是因为死亡导致自己失去控制才变成具象化的话,那那群家伙就是一个个清醒的具象化容器。
他们妄想将他们的神迎来这个世界,或者为了让他们自己在死后前往他们神明的世界。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他们可以做任何事情,没有理由,无论牺牲。
所以这群人在很久以前就被归类为邪教,一旦发现就会被全面追杀,想不到居然有一个来到了我们村。”
“迎仙教吗?”杜绝右手缓缓发力,那个十字架在他手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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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崩碎,最终化成了一把粉末,被杜绝轻轻扬在了地上:“不管他们什么来头,我都要抓住他们,挖心掏肝来血祭我娘亲!您说呢?”
杜绝抬起头看向了面前的三老。
“小绝,你想怎么做都可以,我们肯定是会帮你的。”一直没开口的四爷爷出了声:“还有上次你在后山见到的那个神秘人,其实......我们认识。”
“认识1?”杜绝不敢置信地问道。
“毕竟他在咱们村是个黑白无常一样的角色嘛,平常村里人仙逝后失去控制的话,有时候还要拜托他送葬有点交集还是很正常的。”四爷爷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那天就是我们让他好好调教一下你,你才会被打的那么惨的,这个包括我后来揍你...你不要这个表情,你这个表情四爷爷害怕...”
“就是这样。”三舅公沉声说道:“你娘亲的死我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要不是我们和神秘的的注意力都在后山,你娘亲也不会出事......”话未说完,三舅公双膝一软,竟是要给杜绝跪下。
“别!”杜绝赶紧伸手扶住了他:“您这是干嘛,这是折我的寿啊,我哪受得起。要是我听你们的话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说到底这还是我的罪,怪不得三位长辈。”
“不管怎么说,我们三个有责任。”村长沉声道:“这几天你就随便使唤我们几个老家伙就好,只要能抓到凶手你让我们干什么都行,神秘人那边我们去联系,他应该也会帮忙的。不过......”
老村长突然话锋一转,语气严肃起来:“你只有三天,三天之后你必须出村!”
“什么?”杜绝此时真有些怒了,刚要说话,气势却被村长整个压了过去。
“老夫不是在和你商量。”村长双眼中泛起淡淡的金光,整个人的气质变得就像一尊神像一般:“我是在通知你,三天之后,承光村中绝对不会再杜绝这个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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