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只金碗,岳正阳已经被它深深的吸引了。
要知道这只精美的金碗,可是工匠一点一滴敲捶揲而成。
既然拿来了,岳正阳就不会让它从眼皮底下走掉。
“同志,您这金碗要卖多少钱啊?”
岳正阳向这位男子卖家询问他的价格意向,不管多少他肯定是要把这只金碗收下来的。
“这个……这个我也不懂这些老玩意是什么价格,不过它不会比黄金价格低吧?”
不明白这只金碗的价格,是这位男子痛苦的事情。
不过好在他认为,这只碗是金碗,就是不知道要比现在的黄金应该卖的贵一点,还是便宜一点。
有时候,不懂古玩的人,还以为自己东西是旧的,所以把原本非常高的价格,卖成了赔本货。
这位男子说到黄金,而现在的黄金市场价格是三十一块六毛一克。
这还是最近两个月刚刚跌下来的价格。
近年因为国际黄金价格飘高,也影响到国内的黄金价格,之前价格还高到每克三十五到四十块钱了。
“嗯,那我先给你这只金碗称一下吧,您看行不行?称就在柜台上面。”
岳正阳怕这位男子不愿意,用手指着柜台上的天平秤。意思告诉他自己不会拿到背地里调包。
在得到金碗主人的同意后,岳正阳让曹五爷给金碗称分量。
其实曹五爷也看出这只金碗的不凡来,光是宣统御制四个字,他就知道是宫里的东西。
只不过他是这方面的老人了,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去吭声呢。
“三百九十一克。”
等天平秤平稳后,曹五爷给出了金碗的重量。
金碗主人也到了天平秤旁边看了看,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懂。
我们会经常发现有些人在买东西的时候要看卖货人的称,有的是真的懂称的,有的连称的每个星码代表什么都不知道。
岳正阳让曹五爷给算了一下,三十一块六钱乘三百九十一,岳正阳口算是算不出来的。
在曹五爷噼里啪啦的拨打算盘以后,曹五爷给出了一个结果。
一万两千三百五十五块六毛钱。
听到曹五爷报出的价格,这位金碗主人浑身一哆嗦,双腿有点发软。
岳正阳看到他没见世面的样子,一把把他扶起来。
等这位男子趴在柜台上缓了好一会儿,岳正阳才对他说道。
“同志,虽然说你的金碗是这个分量,但其中还要除去你碗上的杂质。这样吧,因为你这是老物件,我就出你一万两千五百块,这价格你就算到供销社也卖不出这个价钱了。”
“能不能再高点……”
看到这男子刚才都被曹五爷报的数字吓的腿软了,现在又一副贪得无厌的样子,
岳正阳是不会让他得逞的,要知道但自己同意他的说法时,这种人会还是认为自己吃亏了,还会抬高自己的价格。
“对不起,这是我出的最好的价钱了,要不你去其他地方看看?”
其他地方,他还哪里有其他地方去啊。
这男子都来了三次了,每次都排不上号,他这是回家正好路过这里才碰碰运气进来问问的。
“那你们能立马给现金吗?”
“只要你愿意卖,肯定有。”
男子一点都没有不舍得表情,反而有一种十分期待的感觉。
“那赶紧的吧。”
听到这金碗主人同意了和自己买卖,岳正阳示意曹五爷把金碗收起来,然后自己进了柜台后面的一个房间里。
这个房间就是为以后摆放回收旧货的。
岳正阳将写字桌往侧面稍微用力一推,写字桌移动后,原来桌子位置露出一个保险柜。
镶在墙里的保险柜。
这是岳正阳让郝建特地改造的。
也是他和曹五爷一人一把钥匙放钱的地方。
岳正阳不是为了取钱,而是又放进去五千块。
因为这只金碗,岳正阳估计以后还会出现这种大额的交易,所以又加了五千块。
在写字桌回归原位后,桌子上出现了一堆钱。
这是岳正阳给金碗主人的交易现金。
当岳正阳用一个托盘把码的整整齐齐的钞票端到金碗主人的面前时,这男子都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同志,你点点吧。”
听了岳正阳说的话,这男子才反应过来,拿了其中一沓票子开始点起来。
这男子点钞票的时候,两只手很明显都在发抖。
因为发抖,他都点错了两三次了。
最后用十分钟才点完一沓,他又拿起托盘中的一沓,又开始点起来。
岳正阳看这样也不是个事啊,于是对这男子说道。
“同志,我看您这样点,估计要点很长时间的。要是被别人看见会起什歹意就不好了。
您看这一沓您都点好了,您把这些没有开封的比较一下就差不多了。
这个零头您再清点一下是不是很好啊,再说了我们店在这里还能短了您的钱跑了。”
这位男子也觉得,岳正阳说的有道理。
然后把一整沓的钞票和自己点的那一沓放在一起,比较了一番,最后把零头点了一遍,整个过程都没用上五分钟。
清点完了,男子把钱装进自己买菜用的编制小挎篮中,然后用破布左右盖了又盖,直到他认为别人看到了才停手。
他现在就想快速的把钱送到家里,走的匆忙,都忘了拿曹五爷开的票据了。
在这位男子匆忙离开的时候,差一点撞上要进店的一位妇女。
“你这人怎么回事?走路不带眼睛的。”
“对不起,对不起。”
卖金碗的男子也不管这位妇女大姐原不原谅他,就这么匆忙离开了。
“现在怎么什么人都有啊。”
这位大姐一边拍拍自己的鞋面,一边对着她面前的岳正阳说道。
看似和岳正阳说话,其实是自言自语。
岳正阳也没有回答这位大姐的话,他能说什么呢?
不管是谁拿到这么多钱,也是这个模样,难道怪自己给的钱太多了?
这时正好曹五爷从里面房间出来,他来到岳正阳身边说道。
“岳老板,您里面怎么又多放……”
曹五爷是问岳正阳,保险柜里怎么又多放了钱了。
可是现在有人在岳正阳面前,他不好说的太清楚。
“没事,是我多放了点。”
“哎吆,小同志都是这店的老板了,不简单啊。”
这个时期像岳正阳这样的年轻人都在工厂单位里上班呢,像岳正阳这样开店的,是少之又少,可以说整个京城也就十指之数。
“一般一般……大姐,您想在我们店看看什么?”
岳正阳本来想说全国第三的,不过他又想想这位大姐不是男同志,最好不要开玩笑的很。
“你们这里有老的翡翠镯子吗?”
不用问,这位大姐肯定是看了挂在墙上小黑板上写的字了。
“大姐,冒昧的问一下,是您自己戴呢,还是给家里什么戴?”
“我母亲过几天要做寿,都说玉养人吗,我就寻思着给老太太买一副。”
看来大姐还是个孝顺人啊,反正也没什么事,岳正阳就带这位大姐来到首饰柜台这边。
这边柜台不但有镯子,还有玉石扳指,还有女人头上带的金簪子玉簪子,珠花也有几枚。
本来这些金子物件颜色还比较陈旧,没有光泽,后来被曹五爷用特俗方法洗了一遍,又让它们重新散发出光彩。
这些物件在收藏的人眼里都是些杂件,也是小众藏品。
岳正阳为了把丘山古都的门面撑起来,把这些东西都拿出来,让自己的古玩店物品齐全。
如果有人买,他也就把这些卖了。
撑起一个古玩店的名声,必须要许多真品的交易。
为了自己的古玩店,岳正阳算是下了大本钱了。
当这位大姐看中一款阳绿的镯子时,岳正阳拔出柜台后面推拉橱门的插销,把这位大姐指的那件镯子摆到了柜台上面的手帕上。
因为怕顾客不识货,岳正阳拉来了台灯。
阳绿的镯子放在台灯下就显出耀眼的光泽。
这位大姐把镯子转了一圈看了看,她很满意这个镯子,因为镯子里水汪汪的,就像一潭碧水,显然这个镯子的种水很好。
“老板,你这副镯子怎么卖啊?”
岳正阳瞅了瞅眼前的这位大姐一眼,发现这位大姐的手腕上也戴着一只种水不错的镯子。
岳正阳心道,看来这位大姐对翡翠还是懂行的。
再看看大姐的打扮,衣着打扮也挺时髦,看起来她的家庭还是比较富裕的。
“这只镯子我也是刚放上去,价钱还没有标。不过这可是清朝时候传下来的,像这样的老物件,市面上都找不到了。您先看看,要是真想要,咱们再谈谈价钱。”
“这副镯子看着挺圆润的,我挺喜欢的。小老板,你就开个价吧……”
这位时髦大姐根本就没有考虑岳正阳的提议,甚至她还认为岳正阳是在瞧不起她。
“五百。”
“多少?”
很明显,时髦大姐对岳正阳的价格有很大的意见。
“五百啊”
这下时髦大姐听清了岳正阳的话,立马头也不回的出了丘山古都大门。
临走还撂下一句话。
“小老板人长得挺俊的,没想到你心这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