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安有心继续问,但好似触发了什么机关似的。
周兰捂着嘴任凭她说破嘴皮子,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沈易安急得挠头。
她有种强烈的预感,只要知道这件事,就拿到了周承良的软肋。
她看了周兰半天,直接把剧情拉出来。
哼,她可是有金手指的人。
撬也要把她的嘴给撬开!
同时,同一片夜空下。
顾辞一袭黑色夜行衣,带着暗卫出了白府,一路向城外飞驰。
侍卫急匆匆向周承良禀报,“将军,你猜的果然没错,那个管家趁夜,带着十几个人出了城往南去了。”
心里的另外一只靴子落了地。
周承良冷哼一声,“悄悄盯着,不要打草惊蛇。”
呵,当真是没有冤枉那个姓白的。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他随即便思索起来。
南边,有谁呢?
整个西南的将领都是他的人,他自信绝不会有人背叛他。
几代人的经营可不是虚有其表。
但,他们去求救的人,手中必然要有兵权,否则,不可能从他手里救人。
俗话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他们总不可能去搬个文官过来,那可就是个笑话了。
周承良一时想不出他们的后手,只能叫人密切注意,随时汇报。
夜里的烛火明明灭灭,在寂静的书房里发出噼啪的爆裂声。
半晌后,他起身往地牢走去。
幽暗的走廊,墙上插着火把,把幽深阴森的甬道照的越发昏暗。
浓重的血腥味似是腌透了这里的每一寸空气,一呼一吸间都是令人作呕的腥臭。
周承良面不改色,大步走进刑房。
挂在墙上的男人正被一盆冷水浇醒了,但与之相反的是,他的身上并没有伤。
见到周承良,他缓缓的抬起头,眼里都是愤怒的火苗。
“周将军,我到了犯了哪条王法,你这是动用私刑,我绝不会善罢甘休!”他怒喊道。
周承良嗤笑一声,随手拿起一旁发着暗红的鞭子就抽了过去。
“白公子还真是嘴硬,都到了这时候还在演戏,皇帝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替他卖命?”他半眯起森然的眼睛,“你不如投靠了本将军,皇帝给了你什么许诺,本将军翻倍给你,如何?”
裴时宜心头一震,身上火辣辣的痛处都被惊的不痛了。
他,知道了什么?
“周将军在说什么,白某听不懂。”虽然心中惊疑不定,裴时宜还是镇定道。
周承良并不意味,若是这么容易策反,那他也不配被皇帝派来调查他。
不过,这样的人若是背叛,才能出其不意不是吗?
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
想到这儿,周承良反而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听不懂没关系,总会听懂的。”他扔掉鞭子,上前捏起裴时宜的下巴,“来人,给这位白公子上咱们的土特产,务必叫人宾至如归。”
说到最后几个字,周承良语气森森。
裴时宜心里蓦然发沉。
用脚后跟想也能才出来,这个土特产肯定不是吃的。
如他所料,周承良老神在在的退后坐在一张椅子上,两个狱卒就搬来了一张凳子。
“白公子,咱们先从最温柔的开始,先贴个加官吧,不急。”狱卒扯着嘴,露出发黑发光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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