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冬梅被高进就这样紧紧的抱住,想挣扎起身却是动弹不得。高进的力量对上官冬梅来说简直太大了,是那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上官冬梅索性就这样趴在高进的胸膛上和高进相拥在一起,闭上双眼,听着高进的心跳之声。此刻上官冬梅感觉高进的胸膛是那么温暖,是那种自己从懂事以后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温暖。
上官冬梅紧闭着双眼,轻咬着嘴唇,自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她等待着高进接下来将要怎样对待自己,心里期待着高进下一步的动作又会是什么样子。
可过了不到半刻钟,上官冬梅却是听到高进轻微的打呼噜的声音。高进紧抱自己的力度也减轻了。
上官冬梅用手臂勉强的支起身体,从高进的怀抱中起来。看着高进熟睡的样子,上官冬梅感到又气又委屈。此时自己又有点后悔从高进的怀抱中起来。
上官冬梅轻柔的为高进盖上被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脱了衣裙和鞋子上床后,脑海里一直都是刚才和高进紧紧相拥的那一幕,这一夜,上官冬梅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第二日一早,李望平几人在客栈吃早饭的时候。高进道:“昨天喝的有点多,睡的真香,我和赵应龙结拜成了兄弟甚好。自幽都城和师父出来,这已经是第二次与人结拜做兄弟了呐!上次是和楚战天和楚易峰两兄弟,这次又是和赵应龙。自己想想,都挺有趣的,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好兄弟!”
李望平道:“上次你和楚战天和楚易峰两兄弟结拜,其实不能算是真正的结拜。那楚霸天是楚玲儿的父亲,将来你和孟蕾那姑娘成了亲,楚霸天就是你爷爷了,而楚战天和楚易峰两兄弟也就是你的哥哥。所以说上次结拜不能作数,只是你们孩子之间的脾气相投罢了。而这次你和赵应龙结拜可是正经八本的结拜为异姓兄弟。”
上官冬梅当听到将来高进和孟蕾成亲时,心里感到很不舒服,一种说不上来的难过之情涌上心头。
只有白灵凤注意到了自己徒儿上官冬梅这转瞬即逝的情绪波动。自己心里的担忧也就更多了一些。
李望平道:“昨天你喝多了,是你师姐照顾你的,你小子还不谢谢你师姐。”
高进则是嬉皮笑脸的对上官冬梅道:“昨日小生醉酒,有劳师姐照料小生,小生我真是太感动了。只是我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听到有人咒骂于我,该不是师姐你在发牢骚吧!”
上官冬梅道:“你醉的跟死狗一样,怎么会听见我咒骂于你。”
高进恍然大悟的道:“没错就是这句,师姐说我醉的跟死狗一样哈哈!”
李望平和白灵凤也被高进给逗乐了,上官冬梅则是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踩了高进一脚。高进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还是满脸笑意看着上官冬梅。
几个人有说有笑的吃过早饭后,就一起出了客栈,直奔长安城大街而去。临出门的时候,客栈伙计还提醒李望平等人,今日是除夕夜,大周天子一早便会去天坛行祭祀礼,途经长安城大街,到时候你们就可以远远的欣赏天子出行的阵势,那叫一个威武壮阔。
高进也很想看看这个和自己同名不同姓的天子是何等模样。当高进一行人还没到长安大街,便听到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两队玄甲骑士的御林军开道后,天子乘坐的金色龙辇才缓缓的驶来。这金色的龙辇行驶在长安城大街的宽阔道路之上,身后是御林军卫排列整齐,气势如虹。
这天子的车队浩浩荡荡,前面是一群锣鼓喧天的乐队,奏着激昂的乐曲,让人心潮澎湃。紧随其后的是骑兵和步兵的队伍,他们整齐划一地排列着,步伐铿锵有力。再往后,是一辆辆华丽的马车,车上装饰着金碧辉煌的图案。这一刻长安城大街上彩旗飘扬,锦旗招展。路两旁的百姓都排起长队,纷纷向天子鞠躬致敬。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敬畏的神色,为能亲眼见到天子的风采而感到无比骄傲。他们挥舞着手中的花束,向天子致以最热烈的欢迎。
当大周天子柴进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只见他身穿龙袍,头戴帝冠,身上的玉佩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犹如仙人临凡一样,接受着世人的崇拜。
高进看着远处的大周天子柴进,有些自惭形秽的道:“哎,真是此进非彼进啊!人家贵为天子,我这就是一市井小人。没法比哈。”
当高进看向师姐时,却发现师姐对那当朝的天子却是不屑一顾,似乎对这些不感兴趣。没有像这整条大街上的女子,看天子柴进时,满眼都是爱慕之情。高进心里顿时觉得舒服很多,便想一会逛街的时候一定要买些东西讨好讨好师姐。
天子的车队过去之后,长安城的大街恢复了往日的样子依旧热闹非凡,只是今日是年三十,所以就更加热闹。
李望平道:“进儿,你和你师姐去逛吧!我和你师娘四处走走,咱们晚上年夜饭的时候,还去昨天那家叫大厨小馆的饭庄汇合一起吃团圆饭。”
高进高兴的道:“师父师娘这是嫌弃我和师姐碍眼,影响你们独处。那徒儿和师姐就只能暂时和师父师娘分
别,我们俩会想你们的呦!”
白灵凤笑骂道:“油嘴滑舌,我看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好好照顾你师姐,别让她被别人欺负了。”
高进正色道:“我怎么说也是中原武林大会评出来的天下第一,我还能让别人欺负我师姐?那我也就别活了!师父师娘放心,徒儿定不会让别人从我身边,把我师姐给拐了去!”
上官冬梅拧着高进的耳朵道:“快走吧!我天下第一的师弟,就你废话多!”
高进咧着嘴的喊:“师姐,疼,真的疼,在师姐你面前,天下第一就是个屁!师姐你放手吧!”
高进和上官冬梅就这样和师父师娘分道而行。李望平和白灵凤看着两个徒弟远去的身影,互相对望笑了笑后,二人手牵着手漫步在长安街头,感受这繁华热闹的都城带给他们的轻松愉悦。
上官冬梅拧高进耳朵的时候,发现周围路人都在看向自己。自己顿时觉得脸红,立马松开了手。
高进道:“师姐你这么漂亮,但你拧着我的耳朵,让别人看到就感觉特别的不可思议。这么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咋能和悍妇一样的行为举止。所以师姐你需要对我好些,不要打我也不要咒骂我才行。”
上官冬梅此时都懒得和高进废话,感觉刚才被周围的人看到自己那种举止,很是丢人。
上官冬梅低着头一个人在前面走着,可是半天没听到高进的声音,上官冬梅回望四周,也不见高进的踪影。顿时上官冬梅感到焦急万分,自己从小就是和师父一起,从来没有分开过。在这陌生的长安城,突然间只有自己一个人,周围都是陌生人,她心头莫名的感到有些害怕和无助。
这时前面走过来两个穿着打扮十分华丽的男子,向上官冬梅走过来,不怀好意的道:“呦,那来的这么一个仙女,还是独自一人。不如这位仙女陪我们哥俩喝杯酒如何。”边说边向上官冬梅伸出那咸猪手。
上官冬梅心里焦急,想找到师弟,此时却是碰到两个衣着富家公子般的泼皮无赖。心头火起,刚想出手教育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浪荡之徒。
只听见高进的声音说道:“两位二傻子,千万别伸手,我是为你俩好,不然你俩一会怎么死都不知道。”
那两位富家子弟也是立马停下。看向来人,见高进也是衣着华贵而且身姿挺拔健壮,知道定不是好惹的货色,便抱拳道:“打扰了,是在下唐突,这等仙女临凡定不会一个人在街上闲逛,兄台刚才说的对,我们俩确实是够称为二傻子的了。告辞。”两个人灰溜溜的走了。
高进也不想多生事端,回头看向师姐。此时师姐却是眼眶发红。
上官冬梅有些委屈的道:“你刚才哪里去了,丢下我一个人,才让我碰到这两个泼皮无赖。”
高进道:“师姐就这样的泼皮,别说两个,就是二十个也不是你对手,看来无论多厉害的女人也需要男人的保护。这和沙场之上是两码事啊!师姐你别生气,我刚才看到那家卖簪子的特别好,尤其这株玉簪特别适合你,我买的时候你一直低头向前走,我买了后抬头寻不见你,可急死我了。”
高进边说,边拿手里的碧绿玉簪为上官冬梅插上。
上官冬梅此时并不生高进的气,相反她觉得高进刚才说的都对。自己就是想要一个人保护。当高进为自己插上玉簪之时,心头感到无比甜蜜。
高进还拿来个镜子,让上官冬梅照照镜子看玉簪和她是否般配。上官冬梅看到镜子中的自己穿着高进为自己买的华丽衣衫,头上插着这碧绿的玉簪,自己突然觉得镜中之人真的很美。
高进拉着上官冬梅的手,道:“师姐这长安城确实是太大了,街上的人也多,我们俩人切不可走散了,到时候找起来真的费劲。你和我离的近一些,不要像刚才那样自顾自的走。”
上官冬梅没有反驳,就这样让高进拉着自己的手,两个人一起开始逛长安城的市集。
高进买了两串冰糖葫芦和上官冬梅一人一串。两人边走边吃,看着街上各种新奇和没见过的事物令两个人大开眼界。当经过摆地摊,玩套圈游戏的时候,高进问上官冬梅想要什么,就能给上官冬梅套到什么。这让旁边的人瞠目结舌,惊叹高进的神乎其技。摊主偷着对高进私下说,你想要啥随便拿个就走吧,我也是要吃饭过生活啊!高进也觉得不好意思,便把套的东西都还给了摊主。当二人走到猜灯谜,对诗句这样的摊位的时候,这里围着很多书生文人在饶有兴致的玩猜字对诗的游戏。高进看也不看拉着上官冬梅就走,上官冬梅问高进为什么不去凑凑热闹,高进却说没意思。上官冬梅看高进的表情自然知晓,玩这诗文辞赋类的游戏,定是高进他自己不在行,便也不去方面揭穿他。
中午的时候二人来到茶楼稍作休息,要了些茶点和一壶上好的碧螺春。高进和上官冬梅听楼下的江湖说书人,此时正讲着前些日子比武大会的事情。其中讲到当今中原武林第一人的归属时,惹得台下众人纷纷叫好。高进听的是饶有兴致,上官冬梅看他一脸自我陶醉的表情,也不好意思出言嘲讽他,毕竟这次
确实是让他出了个大风头。
高进对上官冬梅道:“师姐,你说这江湖说书人,讲的就跟当时他在场一样。真的生动好听,听他讲我才觉得自己当时是那么威武霸气。我得好好打赏他,万一我过去打赏他,他认出我来咋办,那多不好意思。”
上官冬梅不客气的道:“这脸皮当真够厚,还怕人家认出来。我去帮你打赏他吧!”
上官冬梅伸出手来,高进知趣的将二两碎银放到她手上。
上官冬梅走过去,将赏钱给说书人的时候,却是引来全场的目光和惊叹之声。上官冬梅和高进赶紧走出茶楼,高进一脸苦笑的道:“什么天下第一,也没有美女养眼吸引人。那些听书的人看到师姐你时发出的赞叹声,比听书时说到天下第一那会儿大多了!”
两个人继续在长安城大街上游玩,这些都是上官冬梅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上官冬梅感觉自己就没有过童年的快乐,而和高进一起仿佛这一切都找到了。上官冬梅对高进的感情也发生了变化,她感觉这是一种依依不舍的爱恋,可高进还有那个幽都城的孟蕾在等待着他,这让上官冬梅不知道将来自己该何去何从,只能压制自己心里对高进的这份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