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0章 你也不想轻易就把小命交代在我手上,对吧?

继续纠缠下去也占不到什么便宜,既然剑会被倪垭震碎,白岁安打算另辟蹊径。

手藏在身后,从空间里取出自己的软鞭。

鞭子软韧,用技巧去比倪垭的蛮力。

手臂一挥,长鞭划破冷风,朝倪垭袭去。

忽然多了鞭子,倪垭虽惊讶,但也快速地翻身躲开白岁安的攻击。

白岁安预判她的落点,提前挥动鞭子。

长鞭如同一条灵活的蛇,缠绕在倪垭的身侧,鞭身撞在铁环上,环壁碰撞,在空气中发出悦耳的回响。

但并没有对倪垭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只能是让倪垭难以近身。

这种力量大的对手,在赤手空拳时只有近身才能打出效果。

白岁安控制得当,让鞭身打中倪垭时,还让鞭尾顺势卷起院中的架子,东西从后方砸落。

就是要搞得这院中一片狼藉。

方才倪垭打的那一掌力大不轻,现在白岁安的每个动作都会让肩膀疼痛。

倪垭躲开杂物,一手挡住鞭子的同时,另一只手快速握上鞭身将人往自己这拽。

咬紧牙关,白岁安双手一起用上了,才稳住没被拉过去。

双方僵持,倪垭并没有往死里逼白岁安的打算。

“是谁派你来的?”

白岁安压低嗓音,不让对方听出她的本音:“我就想来看看罢了。”

“看到外头这么多人巡视,你一个人进来,真不怕死?”

“就你一个,我肯定不会死。”

倪垭冷哼一声:“你已经被我的真气重伤,是插翅也难飞了!”

“那你来试试。”白岁安挑衅道。

话音落下,倪垭笑了一声,另一只手搭在了鞭子上,猛地一用力,将人扯过来。

随后架势一变,一拳挥向白岁安。

本就无意在力量上与倪垭抗衡,白岁安顺势被她扯过去,身法灵活,下蹲避开了对方的一拳。

腿发力,人往前倾的同时手撑在地上,下一瞬,双腿便自上往下劈在了倪垭的肩上。

倪垭根本来不及躲,硬生生挨了这一下后,便想抓住白岁安的腿。

可白岁安一个侧翻变换了位置,随即一脚瞪在了倪垭的手腕处。

铁环本就有重量,这会儿连带着倪垭的手震了一下,用力一抽便可将鞭子夺回。

但这还不够,白岁安忍着肩上的疼痛,绕在到了倪垭的身后,想借机用鞭子将对方缠住。

倪垭意识到自己不如对方灵活,不再管白岁安的小心思,乱拳打向白岁安。

铁环能让倪垭动作迟缓,运用妥当时也能将倪垭的拳头增加威力。

自上往下挥拳时让白岁安避无可避。

刹那间,白岁安的手上多了一把匕首。

倪垭来不及收拳,匕首穿透她的指尖,刀刃完全没入她的手中,钻心的疼痛使她面目狰狞。

另一只手也朝白岁安挥来。

鲜血顺着刀身润湿了白岁安的手,第二拳的速度更快一下,她为了躲开,只能放弃匕首和鞭子,攀上倪垭受伤的那只手,从她身侧滑铲过去。

躲开了这一拳。

“哪来的刀!”倪垭很是气愤,用力将匕首拔出,丢至一旁。蒙着面,白岁安的笑并没有被倪垭看见。

略带嚣张,道:“你管我?”

虽然伤的只是手掌,但倪垭右手的动作明显变慢了。

而且她的右手,似乎凝不出真气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倪垭没有刚才的从容。

原以为对方是个无名小卒,即便对方用计伤了她,也就是个诡计多端的无名小卒。

可偏偏自己受了伤后居然影响到了身上的真气,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

一个无名小卒,变成了她的心头大患!

“只是一个过路人。”白岁安不理解倪垭震怒的原因。

现下她要将自己的武器拿回,再次将倪垭打倒才行。

“你以为你是谁?也敢在我面前嚣张?”

倪垭捡起地上的长鞭,大力一挥,鞭身落在地上,激起一大片灰。

白岁安知道她不会用鞭子,她现在空间里还有一些银针和一把剑,应该能轻松应对。

但倪垭本就能熟练掌控力道,只是挥一下鞭子,就能摸到用力的方向。

长鞭袭向白岁安。

她脚步轻轻,踮脚,光用身法便能避开这些攻击。

要是换做以前,她在躲开对方的攻击就可以一枪将人毙了,可惜现在没有枪,对手也不菜。

白岁安只能找准时机,把自己的手当做枪管,眼睛瞄准,精准地将银针飞出。

夜晚的银针并不显眼,但倪垭是习武之人,有敏锐的观察能力,但凡银针闪了一下她都能捕捉到,并快速用手臂的铁环挡住。

这会儿可不好对付了,刚才忽然从空间里面变出一把匕首,就已经让倪垭起疑了。

这会儿要是突然变一把长剑,指定要被当做怪物。

更何况白岁安现在没有要灭口的心思,倪垭对她而言还有别的用处。

说不定她能知道太子一家遇害的真相。

所以白岁安要将人打倒。

再好好盘问一番。

找准机会,白岁安一个回旋踢将鞭子踩在脚下,倪垭被迫停下攻势。

受伤的那只手始终低垂,倪垭用真气控着鞭子要抽回,但白岁安已经快步奔向她。

倪垭只好用拳头迎上去,即便右手没有真气了,她光凭力量都能压白岁安一头,根本没在怕的。

可白岁安没有打算与她正面搏斗,而是在她丢下鞭子的时候,身子一歪,用腿将鞭子踢到了自己的手上。

同时银针飞出,逼倪垭格挡,再挥起鞭子圈住倪垭的双腿。

倪垭抬腿要躲,没想到白岁安突然就丢下了鞭子,在她重心难以改变的时候,绕至身后,点了她的穴。

这下倪垭明白了,无论是近身丢暗器,还是鞭子束缚她,全都是障眼法。

对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她无法行动。

这会儿被定在原地,就算要调息解开定身,也要花一炷香的时间。

白岁安像刚完成一件大事似的,舒了一口气,坐在地上让自己缓了缓。

“卑鄙!”倪垭骂道。

“嗯,我是这样的。”白岁安轻笑。

现在人在她手上,她才是大赢家,犯不着被三言两语给说急眼了。

“巫神传承,皇家门面,身为天璇国的最强者,你也不想轻易就把小命交代在我手上,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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