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佳南被问得一懵,坚决否认:“没有,我就吃过你开的药,外用药也是你这边拿的。”
队医眉头拧起来,对着检查结果看了又看:“那这不应该啊。”
他给那么多运动员检查过身体他能不知道吗,这很明显就是吃了一些消炎药后暂时性好转,什么叫暂时呢,就是很快会反弹,毕竟没有根治。
队医自然知道运动员不可能在这方面撒谎,那就还有一种可能——误食。
这也麻烦啦。
队医让潘佳南先去做个尿检。
潘佳南:“……”这发展还真是他没想到的,本来以为自己伤势好转可能有不能手术也能恢复的机会,现在忽然让自己去尿检,说他可能误服一些违禁药……
潘佳南本来很确定自己没乱吃药,现在都给他整懵了,不能吧,他吃错了?不应该啊,他屋里也没其他药啊。
潘佳南抓了抓脑袋,出门看见一堆陌生人。
里面有他的球迷,认出潘佳南后震惊地捂着嘴生怕自己尖叫出来,过了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凑过来,小声问:“我是你的粉丝,请问可以合个影,签个名吗?”
潘佳南没有拒绝,这同学从自己包包里掏出个卡,上面的卡贴看起来像是他在某个比赛夺冠的照片,弄上粉色滤镜,周围还有一些草莓啊、奶瓶啊,各种小女生喜欢的小贴纸。
潘佳南:“……”他拿近一点确认。
确实是他,就是给P得嫩了一点,跟个胖娃娃一样。
潘佳南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随后又跟其他同学合影,也知道了原来他们是志愿者,来这里做新菜试品。
“辣子肥肠,听起来真不错,我们食堂挺久没有上过肥肠。”
学生:“超级好吃,老大!你缺不缺一个拎包的小弟?你看我行不行?我力气超级大,而且还会吹彩虹屁,只要让我在你们体育总局食堂吃饭就行。”
“我可不需要彩虹屁,”潘佳南乐呵呵摇头,“我看你这潜力,可以去试一下举重,有机会我们当同事。”
其他人:“哈哈哈哈哈。”
气氛欢乐融洽。
过了一会儿,潘佳南拿到尿检结果后回去找医生,中途他自己翻看一下单子,正常,他终于放心地松了口气。
于是就轮到医生纳闷了。
检查结果正常,说明没有服用任何违禁成分。
那这伤口怎么回事?正常来说,不会恢复得那么快啊。
潘佳南也开始猜测:“会不会是我身体的修复能力突然增强?医学上有没有这样的案例啊?要是有的话,医生,你说我这样是不是没必要手术?”不需要手术也能恢复好吧,那就不用耽误训练,今天他还可以练久一点,练完了去食堂吃饭,今天会上辣子肥肠吗?不能想了,他都有点馋了。
这情况,也没有之前的运动员病例可以参考,所以医生没办法下死口:“不好说,先再看看情况吧,你过两天再来彻底检查一次。”
潘佳南:“行。”
今日的太阳晴朗温暖。
运动员们陆陆续续起床前往场馆开启今天的锻炼。
边瑜也收到负责人那边的通知——辣子肥肠可以做。
边瑜现在正好空闲,就把剩下的肥肠全部都洗干净,刚抓进大桶里沥干水,其他人也逐渐来上班了。
最先进来的是赵丽月,她看见边瑜正在把肥肠往砧板上方,连忙过去:“小鱼师傅,我要做什么?”
“来得正好,你先把肥肠都切了吧。”
其他人也换好工作服走进厨房,边瑜井井有条地给他们安排任务:“今天要做的菜式有蒜泥白肉,干煸菜花,粉蒸排骨,还有辣子肥肠……你去把二刀肉焯水,你洗菜花……”二刀肉就是坐臀肉,这块地方用来蒜泥白肉再适合不过。
“好的小鱼师傅,大家开工开工。”
“今天有蒜泥白肉,还有粉蒸排骨跟香辣肥肠,这几个可都是我爱吃的呀,我都不敢想象吃午饭的我得有多幸福。”
……
可能小鱼师傅做的菜太好吃,美食让他们动力满满,以前在厨房干半天都累得要死,现在下班之后依然十分有精神。
如果说原先上班只是为了赚钱跟学东西,那么现在,他们对上班还多了对工作餐的期盼和渴望。
这种渴望甚至浓重到什么程度呢,就是有时候他们竟然会想,要是晚上也能上班就好了。
难道是真的热爱上班?
当然不是!他们单纯热爱的是工作餐!
在大家对工作餐的渴盼中,后厨工作风风火火进入正轨。
羽毛球馆。
跳绳训练之后的休息时间,朱超一屁股坐在地下,两手撑在身后,晃着腿神神秘秘地说:“你们猜一下,我吃早餐的时候听见了什么。”
刘芹吞下嘴里的水:“不猜。”
其他队友也纷纷转过头:“不猜。”
“!!!”怎么都不猜啊!朱超就是个藏不住事,人人都说不猜,他自己憋不住了,“有志愿者来试品辣子肥肠,说不定中午就有这道新菜!”
一个队员嫌弃地吐了吐舌头:“我最讨厌吃肥肠。”
朱超:“这是蜀地菜,说不定就是美食周的新菜式,我觉得他们做的菜就没有难吃的。”
刘芹点了点头:“确实,我小时候吃过这道菜,可香了,进省队的时候就没吃,管得严,我家里都没那些八角桂皮啥的,我妈就怕我回家的时候不小心误吃了。”虽然她很久很久才回一次家。
休息时间到,大家又起来训练。
瘦教练:“好了,接下来是跑一万米。”
训练馆内一片哀嚎。
即使是运动员们,也是非常害怕万米跑步的。
胖教练使出绝招:“还是跟昨天一样,表现好就早点结束训练去食堂。”
大家瞬间就跟打了鸡血似地冲出去。
“我爱跑步!我最爱跑一万米!”
“我也是!冲啊!”
“冲!”
……
旁边乒乓球训练馆。
一群人一手拿着小白球,一手握住球拍,脑袋挤在窗户边往外看。
“……隔壁是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