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大可能会遭到初凌兰的刁难,但是为了父妃,白季荇还是来了。
“怎么了?很难出口吗?”凌兰走到书桌前,对身边的几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南墨言对白季荇微微点头,拱手离开。
白季荇直言:“我要回北非国一趟,要用什么条件交换,公主尽管开口。”
“为什么突然要回去?”凌兰蹙眉。
白季荇沉默。
“算了,你既不说想来也是有难处。既是回娘家,那应该带些礼物才好。”凌兰唤来福宝:“去将仓库打开,看白公子需要什么尽管取出来。”
“对了,”又转头对素衣吩咐道:“去账上取一百万两银子,就说本君要用。”
白季荇皱眉:“我不需要那些东西。”
“啊?不需要礼物,那你需要什么?”凌兰一脸懵逼:“莫非是要我同你一起回去?”
白季荇忍无可忍,直觉凌兰是在与自己装傻:“我需要的是你的手谕。”
手谕?也就是书信,信条之类的。
凌兰抿嘴:“我还不会写信怎么办?”
转身悄声问道素衣:“能代表本公君的有些什么东西?”
素衣想了想:“公主身上有块玉佩,乃是公主出生之日女皇钦赐。这块玉佩意义重大,能调动公主禁军,传唤公主贴身暗卫,是绝对不能外借的。”
凌兰翻了翻腰间,没有;
陡然想起颈间那块一直带着的羊脂暖玉玉佩,拿出来问道:“是这块吗?”
素衣点头。
凌兰见了随手扯下,放在白季荇手里:“这个应该可以。”
素衣赶紧制止:“公主……”
“这个留在我身上也没用,不过,”凌兰对白季荇打趣:“我可是把全部身家性命都给你了,你可一定要回来啊。”
白季荇接过玉佩,看了看满脸笑意的凌兰,说了声多谢,转身离开。
凌兰在身后挥手大喊:“记得去取银子。”
直到看不见男人的背影了,凌兰才喃喃说道:“能还一点是一点吧。”
素衣着急:“公主,你将玉佩给了二公子,若是,若是……”
谁不知道,二公子最是讨厌公主,若是二公子拿了玉佩报复公主,那该如何是好?
“那就是你主子的报应!”况且,凌兰相信人心。
白季荇虽然憎恨初凌兰,可是这临走时候的目光之中却隐隐带了对自己的担心。怕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吧。
所以,凌兰相信白季荇。
可是几日后,相信人心的凌兰已经不相信自己了。
她一百零一次的折了手里的毛笔,扔在地上。
南墨言勾起一丝嘴角,“练字,最忌心烦气躁。”
“我那叫练字吗?那就是画画都不如!想我才高八斗的职场精英,结果沦落到鬼画符的地步!”
还要不要人活呀,凌兰抱头哀嚎。
“练字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持之以恒方能大成。”
“呵呵,大成?老大,这些字与我以前所学完全没有关系好吧?你们是怎么做到让一个个方方正正的生字硬把他掰成仰天之姿,无颜对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