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兰的心揪紧,上前静静站在床前:“他昏迷了多长时间?”
南墨言站到他身边:“自从公主在茶楼被劫走,暗卫拼死相救。安逸被一剑刺中心脏,尚存一丝气息。”
又是因为自己!
南墨言安慰道:“公主不必担心,我已请来了清心,他乃天顺神医,必能医治安逸。”
凌兰看着床上昏迷的男人,眼中晦涩不明:“我也相信安逸,他,一定会醒来!”
“公主为何如此肯定?”黑暗之中缓缓走来一人,看着床前两位不速之客问道。
凌兰看向发音之处,只见一位身穿月白常服的挺拔男子从黑暗之中走来。待到看清面容之时,才知又是一位翩翩美男子。
他身材瘦削,气质清冷,举手投足之间带有傲视人间的矜贵。再观其面容:五官深邃,俊美一词也不能形容其容貌之盛。可惜一双眸子冷漠不近人情,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南墨言内功深厚,自是早就知道屋中还有旁人。而凌兰一心注意床上受伤的人,倒是没有发现。直到听到有人出声,这才回过神来。
见传闻之中的流氓公主没有露出寻常女子见到自己之时的痴迷和轻狂,清心对凌兰的印象稍稍好转一些。
“这位是清心,便是刚刚墨言对兰儿提到的天顺神医。”
在好友面前,南墨言亲呢唤到凌兰的昵称。
清心微微躬身:“墨言谬赞,神医一词清心愧不敢当,也不过是略懂医术罢了。”
他转身面对凌兰快速打量过一遍夸赞道:“公主以一己之力寻到医治花疮之法,才真正担得上神医一词。”
凌兰:“我可不敢自称神医,不过是胆子大点撞对了运气。不过这运气可不是一直都有的,所以我还是安分守己做个公主,神医的名号还是留给有真才实学的人才行。”
清心本就不喜与人多言,此时话过之后对床前二人微微点头。
他走到床前,凌兰极有眼色的让开。清心上前号了安逸的脉搏,南墨言问道:“清心兄,安逸病情可有好转?”
清心并未回答南墨言的问话,反而望向凌兰:“公主刚刚说此人一定会醒来,莫不是公主有什么法子令其清醒?”
“没有,”凌兰摇头:“我说他一定会醒来,是因为以安逸的秉性和心性,我相信他一定能挺过这一关。”
“秉性?心性?”清心的脸上似乎有一丝嘲讽之意:“清心行医数年,从未见过有人可以以心性疗伤治病。公主果然见多识广。”
凌兰自从变成这个身份,这种嘲讽讥笑的眸子见了许多,心下也没有恼怒。
反而是南墨言立即反驳道:“清心兄,病重之人药石固然重要,但若此人心性软弱受不住病痛,怕是也撑不过药石作用之时。心儿说的也并不是毫无道理。”
清心冷漠的眼睛紧盯凌兰,对南墨言道:“墨言不要多语,清心只是在向公主讨教治病良方,还请公主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