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
李白只觉得一阵恍惚。
然后他发觉竟还站在走廊上,一只手搂着昏睡的柳筠黛。
“柳老师怎么了?你是……”另一个声音响起。
“于校长。柳老师突然晕倒了。”李白对走过来的中年男人说道。
于校长伸手,似乎想要搀扶柳筠黛。
摸着良心说:没有任何一个中年且保养的还不错的校长,能对柳筠黛这样的女老师不报一点幻想!
李白则是干脆的用一个公主抱,直接踩碎了于校长的那点幻想。
动作莫名其妙的熟练。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于校长又惊又气的询问。
“高三二班李白。情况紧急,我直接送柳老师去医院检查。”李白回答的很坚定。
“你放开……”于校长急了,愤怒和失去某些重要东西的感觉席卷全身。但因为事情发生的突然,李白的动作又过于的快,再加上人在心虚的时候,往往都会显得优柔寡断。
所以,当柳筠黛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公园的长椅上。头则枕在文歧的腿上。
“脖子疼。”柳筠黛边做起身子,边嘟囔:“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我把你弄晕的。”李白。
“你想干什么?”柳筠黛整警惕的抱胸。
“真想干什么你就会在酒店的大床上醒来了。”李白口嗨。
“起码背也不会这么疼!”柳筠黛白了李白一眼,然后抱怨。
“你是不是傻?别的地方呢……咳咳。说正事。高三七班、陈洪波还记得么?”李白。
“不是跟你说了么?陈主任交代我给高三七班代……等等!七班,咱们年级哪有七班?!啊!我想起来了,七班,不就是二十几年前出事故的那一班么?陈主任也……”柳筠黛说着,脸色兀自大变。
李白见状点头,道:“很好。看来你暂时脱离了鬼境的影响。”
“鬼境?你是说我最近见鬼了?!”柳筠黛惊慌询问。
李白想解释,但最后只是点了点头。
“那怎么办?”
“暂时还不知道。需要咨询专业人士。”李白就道:“你现在身体已经受到了影响,干脆请假吧。”
“我带的可是毕业班,请假?!”柳筠黛提高声调。
“请假!记住,在事情解决之前。我在学校,你才能在学校。”李白认真道。
“霸道学员么?”柳筠黛扯起嘴角。
李白不理她。
柳筠黛就揉着背,碎碎念的抱怨道:“你是不是舍不得给我开间房?”
“当时你可是昏迷状态。去开房不怕人家酒店报警么?”李白白了柳筠黛一眼。
柳筠黛哼哼唧唧了一阵,问李白:“那,现在咱们能回学校了么?”
“不能。起码要等我找到你不会再次被拉入鬼境的办法。”李白认真道。
“那你快找啊。”柳筠黛。
李白看表,道:“我约了高人,你是跟我一起,还是去干别的?”
“既然出来了……我也有一阵子没回家了,我准备去我爸单位看看。”柳筠黛想了一下,回答。
李白点头。
柳筠黛站起来,看向李白,道:“走啊。”
“你先走。”李白。
“嘶,给你脸了是吧?!”柳筠黛说着,就拉李白。
“别动……腿麻了。”李白说着,还微微转过头去。
柳筠黛表情马上就变得明媚了起来,说了声:“那你先缓着,我先走了。”之后,就屁颠屁颠的走了。
带柳筠黛走远,李白直接站了起来,向着跟张雨亭约好的方向走去。
呵,女人。
一处喧嚣处的后街,有一间三层阁楼。
伯伦居。
淞江某个圈子的聚集场所。
李白走到茶座前,对张雨亭说:“对不起老爷子,我来晚了。”
“我也是刚到不久。”张雨亭随意道。
“没耽误您的行程吧?”
“我也没那么着急回去。说吧。”张雨亭说着,给李白倒茶。
“就像我在电话说的那样,我们学校突然出现了一个鬼境。还把我的班主任给拉进去了。”
“你也进去了?”张雨亭抬了抬眼皮。
李白点头。
“第一次接触这些东西,感觉怎么样?”张雨亭似乎来了兴趣。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像是睡着了,感觉挺奇妙的。”李白回答,又问:“我有一个问题……”
“鬼境的出现跟你有没有关系?”张雨亭猜到了,就道:“还记得昨晚季芙蓉是怎么说的么?”
“季阿姨说我有道骨,还说我命格慑阴。”李白回忆了一下。
“道骨就不提了。至于命格慑阴这个说法也对,就是有些笼统了。命格这东西……真人就一点都没给你讲过?”说到一半,张雨亭尤不信的问道。
李白摇头,肯定道:“没有。”
“那我就跟你说说:有一种堪算命理的方法是依据八字做格,而后勾连成线,继而形成专属于被测者独有的命格。比如一个人拥有极向离明格,那么他就能做皇帝这……”张雨亭娓娓道。
“那今上……”李白打断。
“呵。就知道你会问这个。”张雨亭失笑,道:“画在纸上的格子太浅陋了。一个二维平面,又怎么能够展现出命理的玄妙呢?就像季芙蓉在给你看命格的时候,看的也不是那张纸,而是她脑子里三维,甚至是四维图像。你一定要问今上……我只能说,在真正懂得此道的人的眼里,是的!”
李白闻言若有所思。
张雨亭继续道:“你的命格本身会散发一种能量。而这种能量会驱使灵体或者其他怪异远离。而昨晚季芙蓉模糊了你的命格,也就抑制那种能量。你也正是因此才能进入鬼境。”
“可是那场事故发生在二十五年前啊。那岂不是在我入学之前,那里就已经形成了鬼境?”李白仍是不解。
“鬼境的形成也需要时间。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再说,你又凭什么笃定在你入学之前,那里就没有这个鬼境呢?”张雨亭无所谓道。
“嗯。您说的对。”李白赞同,随即又问:“那,我该怎么办?”
“想学手段了?”张雨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