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诚不知道的是,就在自己晚上奋笔疾书的时候。
马家那边,从白天开始便神秘失踪的朱大肠开始有了动作。
此时的他,正穿着一身寿衣,脸上更是白如粉面。
而之所以朱大肠会如此,完全是因为他一大清早就伪装成了纸人金童。
在为马麟祥搭建的灵堂之中,足足站了一整天。
眼看着夜已深,前来瞻仰遗容的人都走光了。
朱大肠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身子,饶是他自幼习武,一身功夫已经非常了得。
但今天这一站,就是五六个时辰,铁打的身子骨也吃不消。
灵堂内,本该守夜的李月盈。
因为有身孕的关系,也被马家安排伺候她的老妈子,带到后面休息去了。
因为没了外人,朱大肠径直走到了灵床前。
他低头看着自小玩到大的损友,眼眶立刻就红了。
“麟祥啊,你千怪万怪,别怪我来打搅你啊!”
“他们都说你是在外面乱搞,染了脏病才死的。”
“我才不信这些呢,你离开上乡镇,说要去羊城拼搏时,明明走得那么坚决。”
“而且你还天生无能,靠吃各种补品都坚持不了一盏茶,又怎么可能让女人怀孕呢!”
“我知道,那女人肚子里的一定不是你的种。”
“她那几个兄弟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我知道麟祥你,一定是被他们谋财害命,才死得这么不明不白。”
“所以我现在来为你验清楚,如果你真是遭到歹人毒手,我朱大肠就算是豁出去这条命,也一定要帮你报这个仇!”
朱大肠还在深情并茂地对着灵床上的‘死人’袒露着心声,有些粗枝大条的他,却浑然没有注意到。
此刻在灵床上,那本该死去多时的马麟祥,额头上却出现了一些不明显的汗珠。
朱大肠说完,便开始动手,对马麟祥的‘尸体’检查了起来。
他扒光了马麟祥的身上衣物,甚至还为他检查了身体各部位,包括一些隐蔽之处有无伤口。
多亏了马麟祥服用了李贺林为他炼制的一种名为‘假死药’的丹药,服药之后的他。
身体僵硬、冰冷,看起来都像是个死人一样。
否则今天进进出出至少数百人,又怎么可能连一个人都没有发现他身体的异常。
朱大肠检查地很快,马麟祥虽然不耐烦,但也不想被他察觉到自己假死的真相,所以一直忍着。
正当朱大肠检查完,疑惑他这么看起来浑身上下无伤的时候。
突然间,马家外面大门传来了一丝异动声。
大惊失色的朱大肠,当下连忙把马麟祥的‘尸体’再次拉回灵床上摆好。
他甚至连被扒开的衣服,都来不及再给马麟祥穿回去。
便匆匆逃到了一旁,继续伪装金童纸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灵堂外,很快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旋即,朱大肠便看到了之前来给马麟祥做超度法事的那位‘大师’。
此时竟然一身夜行衣,鬼鬼祟祟的溜了进来。
“好啊,我今天白天就觉得你这家伙贼眉鼠眼的,没想到还真是个贼!”
朱大肠在心中暗骂,但他此时还得伪装成纸人,又想到这灵堂里也没什么值钱东西,索性不准备管了。
他却没有想到,那自称钱百达的贼人,在絮絮叨叨了几句后,很快就开始在马麟祥身上翻弄了起来。
当朱大肠看到,他检查完被自己脱了衣服的马麟祥。
依旧不死心,甚至还开始准备准备拔掉好友的金牙时,心中火气又冒了出来。
朱大肠决定,给钱百达一个教训,同时也保住好友最后的颜面。
当下见他去拿锤子跟凿子,要强行凿掉马麟祥的金牙时,他悄悄挪到了那钱百达的身后。
然后趁着他正要开砸时,朱大肠忙得上前,先是从他手中夺走高高举起的锤子。
待那钱百达诧异之时,他又趁机抢走了凿子。
在黑夜的灵堂中,遭遇了这荒唐的一幕。
尤其刚才自己还被人给莫名其妙踹了一脚,那钱百达顿时便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有些哆嗦着转过身去,颤抖着看向了一旁。
本来还站在旁边装纸人金童的朱大肠,突然扭过头,对着钱百达面露一个微笑。
“啊!”
钱百达立刻被吓得后退了好几步,裆部瞬间就看到了一些潮湿。
朱大肠还不解气,继续假装纸人,僵硬地挥舞着锤子跟凿子,向那钱百达蹦跳着靠近。
他却没有注意到,当自己蹦上灵床的时候,一只脚却无意中勾中了刚才钱百达套在马麟祥金牙上的绳子。
随着朱大肠那高高的一跳,灵床上装死中的马麟祥脸上顿时一阵扭曲,眼角更是有泪珠滑落。
他的金牙,也随着朱大肠吓唬钱百达的那一跳,被勾住猛地拽了下来。
那疼痛,一瞬间甚至让马麟祥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真真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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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有点私事,更新晚了一些,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