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野家的车,除去司机小胡,坐四个人差不多了,但去星市玩的人远不止4个,所以三个女生和陈野坐小车,其他人乘坐班车,在星市神农大酒店的大厅集合。
陈野几个坐小车,差不多三个小时抵达了神农大酒店,其他人要慢一些。
金水镇到星市没有直达车,得在宁江县转一趟,而且到了星市之后,还得乘坐公交车才能到神农大酒店,转来转去的,很是浪费时间。
房间是早就预定好的,陈野去前台报了姓名,拿到了房卡。
陈野走过来说:“他们估计还要一会才能到,我们先上去把东西放了。”
唐洋洋和杨柳灿第一次来五星级的酒店,现在跟孟高洁一样,好奇的左看右看,小嘴巴就没合拢过。
陈野和阮杳依旧是一脸淡然,站在电梯面前等电梯下来。
四人上了电梯,陈野按下楼层,电梯门关闭后上行,杨柳灿突然抓住了阮杳的胳膊。
“怎么了?”阮杳问,“是哪里不舒服?”
杨柳灿有些不好意思,凑在她耳边小声说,“这、这个就是电梯啊?怎么不说一声就往上窜,把我吓一跳。”
“是啊,它关上门,就是要运行了。”
阮杳说话的时候还看了眼唐洋洋,小姑娘贴着墙壁站,一手紧紧握着扶手,面上强自镇定,眼神却慌乱的到处乱瞄。
两人这幅没见过世面的模样,还怪可爱的。
三个小姑娘住一个套间,阮杳对于陈野的安排再是满意不过,接过房卡迫不及待的刷开锁,进了房间。
唐洋洋和杨柳灿别提有多震惊了,踩着软绵绵的地毯,感受着空调口吹出来的凉风,以及大片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好远好远的地方。
唐洋洋晕乎乎的躺倒在沙发上,发出了感叹:“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
虽然她去看过疗养院的客房,已经是她见过的最豪华的房间了,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房外也有房,现在她住的这间,真是绝了。
“这感觉好像一个家啊。”杨柳灿光脚踩在地毯上,这种软绵绵带有一点回弹的感觉,不要太舒服。
“要不怎么会有宾至如归这样的词语。”阮杳给两人拿了矿泉水,“喝口水缓缓,待会我们下去等阮振南他们。”
杨柳灿接过水,继续深度参观自己要住两夜的房间,除了没有厨房和阳台,这里什么都有,卫生间居然有两个,一个是淋浴,一个是浴缸。
“看,外国人才会用的马桶!”
唐洋洋恨不得自己立马去上个厕所,她在电视上看见过,外国没有蹲便器,只有马桶。
她没用过马桶,不知道用起来是什么感觉,会比蹲着舒服吗?
阮杳不太喜欢用外面的马桶,怕不卫生,她看着唐洋洋和杨柳灿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用座机打了内线电话,让服务员送来了酒精。
先用肥皂洗一遍,再用酒精仔细消了毒。
“阮杳,这个马桶是不干净吗?”唐洋洋问。
“客房服务人员应该是清理干净了,不过我自己动手再消毒一遍会比较安心。”
阮杳简单跟她们说了下马桶的使用方法,免得到时候找不到冲水的按钮。
稍微整理了一下之后,三人就喊上陈野下去等人了,一直差不多等到了12点,阮振南几人才汗流浃背的过来。
“这么热吗?”唐洋洋看到阮振南额头上一大片一大片的汗,前襟后背全湿透了。
阮振南吐了口浊气:“要不你试试?”
陈野:“先吃饭还是先休息?”
“吃饭。”阮浩和阮振南异口同声,唐继洲也点了下头。
一群人去了酒店餐厅,陈野点了一桌子菜,吃饱喝足后,阮振南三个去房间洗澡。
下午其实没什么安排,明天才去动物园。
陈野是打算利用这个半天找个美发店把头发染了,他可能是有点毛病,不把头发染了,总觉得差点什么。
大夏天的,阮杳不想顶着太阳到处逛,想去神农大酒店旁边的星市图书馆看看书。
唐洋洋和杨柳灿却想去逛逛商店,买几件衣服。
省城的衣服款式和县城的又不一样,要更加新潮,来的时候她们就看到了,大街上走来走去的人,穿的衣服好看又新颖,看的人心里痒痒。
唐洋洋又去问了问唐继洲,要不要一起出去逛,唐继洲几个自然是答应的。
于是,阮杳只好放弃去图书馆看书的念头,改成和大家一起出去逛街了。
陈野坚定不移的要去染头发,阮杳瞧在对方出钱又出力的份上,好心劝他。
“别染绿的,难看,就跟戴个绿帽子一样。”
陈野:……
反正她看阮宁那头绿帽,就格外不对劲,远远瞅着跟顶着一头绿抹布似的。
傍晚,阮杳几人回来就发现陈野染了个深蓝色的头发。
别说还挺好看的,在光下比较明显,是那种幽幽的蓝色,跟陈野本人气质很搭。
“明天早上8点出发。”陈野感受到阮杳的目光,下巴抬得更高了,他也觉得这个颜色很不错。
说是这么说,阮振南他们那里控制得住自己早些睡。
人生第一次住这样好的酒店,躺在床上就跟做梦一样,很舒服,可就是睡不着。
不过小孩子的精力充沛,偶尔一次少睡,第二天照样神采飞扬。
来到动物园,去门口买了票,几个孩子依次进入园内,随意去游览。
唐洋洋几人兴冲冲的去看长颈鹿,这样奇特的生物是星市动物园第一次引入,来看的人特别多,围栏外都是人。
幸好长颈鹿够高,抬头就能看见它的真面目。
“它的脖子为什么能这么长啊?”唐洋洋摸了摸自己的,“冬天的时候,一定很冷。”
“因为它要吃树叶啊,所以久而久之,脖子就长长了。”
“咔擦。”
陈野举着一台傻瓜照相机按下快门,他那头新染的蓝头发在阳光下特别显眼。
从进园到现在,陈野就一直在拍,阮杳也不知道他在拍些什么。
这个年代的照相机基本都是用胶卷,不像后世的数码照相机,拍了就能立马看照片,得去照相馆花钱让人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