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忽然就笑了,“你怎么比我还着急。”
阮杳微怒,他居然还笑。
“算了,我还是另外给我妈找个老公吧。”
“不可能,你妈看不上别的男人。”
“谁说的,我妈我了解。”
“好了阮杳,你妈她有些心结,需要她自己去解开,我不想逼迫她。”江明语气陡然变得正经起来,“顺其自然会比较好,你要相信你妈妈,也要相信我。”
阮杳撅撅嘴,有点不开心。
“你还是个学生,心思放在学习上就好,你妈是肯定不会愿意你为她操心这么多。”
转眼就到了初六,过了今晚,阮杳和黄丽华明天就要搬回豆奶厂。
江明很想黄丽华能一直住下去,才短短几天时间,他好像已经习惯家里有人的感觉。
他不用一个人孤零零的吃饭,可以随时随地的聊天,看电视有人陪着吐槽,这样的感觉太美好了。
可惜时机还不成熟。
今年,就今年,他一定要让黄丽华答应嫁给自己。
今天阮杳打算去一趟杨柳灿家,她之前给唐洋洋打过电话,说好了初六大家在杨柳灿家碰面。
“那我喊上阮振南阮振北一起哦?”唐洋洋问。
“可以啊,反正都是老熟人。”
阮杳拿上黄丽华准备的年礼,坐上了江明的车。
江明把她放在杨柳灿家小区门口,问她要不要等会来接。
“不用了,我们等会应该要出去玩。”
挥别江明,阮杳转身往小区里走,结果被飞奔人来的人抱了个满怀。
“唔,好疼。”
阮杳鼻子被狠狠撞了一下,疼得她眯起了眼。
陈野又气又怜:“你还知道疼?!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阮杳睁开一只眼,“陈野,你干嘛啊?”
“我干嘛?你自己想想你干了什么!”
阮杳无辜:“我什么都没干啊。”
“对,就是因为你什么都没干。”陈野发狠搂紧了她的腰,把人都勒疼了,“你这么多天不在家,不接我电话,知道有多可怕吗?”
“……”
阮杳完全忘记了这茬,而且,她本来就不太想接陈野的电话。
这人总是说一些是死而非的话,太让人尴尬了。
陈野看她一副心虚的模样,无奈的叹气,“你就不能给我来个电话,说你最近不在家吗,非要我这么担心。”
因为害怕,他找到唐洋洋的电话,问清楚她在哪儿之后,直接坐飞机提前回湘省了。
他是真的挺郁闷,别人谈恋爱轻轻松松,怎么到他这里,各种磨难呢?
“哎呀,你先松开我。”阮杳泥鳅似的扭了扭,大庭广众之下,两人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下次我给你打电话就是了。”
陈野真是恨不得在她脸上咬一口,最后还是忍住了,用力再抱了她一下,才松开手。
阮杳嗔怪的白了他一眼,提着东西赶紧往里走,路边不少人看他们的热闹,真是丢死人了。
陈野跟在她身后,两人一起到了杨柳灿家。
阮杳来的比较早,唐洋洋等人还没到,家里只有齐慧和杨柳灿还有阮浩。
“杳杳,陈野,新年快乐。”阮浩笑着跟两人打招呼,一年不见,他又长高了半个头,越发像个大小伙了。
“新年快乐。”阮杳也说着吉祥话,齐慧给两人端上热茶,招呼他们坐下。
没聊几句,有人敲门,是来找齐慧的。
齐慧跟门外的人说了两句,然后跟几个小朋友说她今天要出去一趟,中饭就由阮浩来做。
等齐慧出门了,杨柳灿贼兮兮的说:“我怀疑我妈恋爱了。”
阮杳问:“哈?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但我觉得我猜的没错。”杨柳灿推了推阮浩,“你昨天不是看见我妈和一个男人说说笑笑,那男人还帮我妈提东西吗?”
阮浩点了点头:“没错。”
阮杳奇怪的看了看阮浩:“你昨天就来了?”
“嗯。”
杨柳灿解释道:“我们早就说好了,初五一起回宁江县,等初八再去星市上班。”
阮浩跟以前没多大的改变,依旧话不多,坐了会他就起身去厨房忙活了。
阮杳若有所思:“阮浩对你家挺熟啊。”
看他准确的知道各种调味料的摆放,就晓得他不是第一次进杨柳灿家的厨房。
“是挺熟的,平时节假他是来我家过的。”杨柳灿大大咧咧,毫无顾忌,“他这一年进步好大,做的菜好好吃!”
陈野嗤了一声,嘟囔了一句:“傻子。”
阮杳瞪了他一眼,说别人傻,你又聪明到哪里去?
阮杳找个借口去了厨房,阮浩正在咔咔咔的切菜,均匀的细丝像是机器切割出来的一样,整齐划一。
“阮浩,你是不是喜欢杨柳灿啊?”
阮浩没有抬头,闷闷的嗯了一声。
“我会努力的。”
现在的他一无所有,但未来不会。
“不是我泼你冷水,杨柳灿知道你喜欢她吗?”
“她不知道。”阮浩把切好的土豆丝放进清水里,“但齐阿姨知道。”
阮杳好奇了,“齐阿姨居然知道,那她还准你进门。”
阮浩得意笑了声,“因为齐阿姨觉得我会对杨柳灿好,所以给我一个机会。”
“也行,反正你要是对不起灿灿,仔细我扒了你的皮。”阮杳凶凶的警告。
阮浩只回了句:“等过几年,请你喝我们的喜酒。”
“好,我记着了。对了,你爸今年回来过年了吗?”
“没,我今年打算不回去过年了。”
“你要是没地方去,可以来找我,过年厂里没人,你可以住。”
说完,阮杳正要走,阮浩忽然叫住她,“你知道吗,余双双早产了。”
“哈?她怎么早产了。”
“是娭毑。”阮浩说起来有点幸灾乐祸,“听说是两人吵架,娭毑推了她一下,余双双一屁股坐在地上,当即就见了红。”
“董老太太真威风啊。”阮杳讽刺道。
“余双双生下了一个女孩儿,二伯交了好大一笔罚款,我去看过,她长得好丑,像只红皮老鼠。”
“不是她长得丑,而是新生儿都这样。”
“但是好像没有人喜欢她,就连二伯对她也是冷冷淡淡的,我不明白,这不是他自己的孩子吗?”
“我也不明白。”阮杳耸耸肩,“跟他们离远点也好,金水镇那群人,没几个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