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笑:“又不是以前了,只要你不喊非礼,别人怎么会说我耍流氓呢?”
“可美得你。”
看完电影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江明将母女两送了回去。
黄丽华跟阮杳班主任打电话请过假后,对她说:“今天耽误你学习的时间了,但现在比较晚了,你不如在家里睡一晚,明天一早,妈再送你回学校。”
阮杳没什么异议,在家睡舒服着呢,有电风扇吹,凉快。
睡觉的时候,黄丽华问:“要不我给你学校捐一批电风扇吧?去年夏天你差点热出痱子来。”
“也行,妈你明天去学校里问问?”阮杳朝她侧面躺着,“不过要捐的话,那可是一笔大数字,得好几千台呢。”
“几千台不是问题,明年你就要高考了,学习环境能好一点,妈也能放心些。”
“都快比得上一套房的钱了。”说到房子,阮杳又问,“妈,你房子看好了吗?”
“看了几套,都不是很满意,你外婆推荐不便,还是买那种自建房好一点,带个小院子,平时能在外面晒晒太阳。”
“也是,要不你让江叔叔帮忙打听打听,他打听消息的渠道应该会多一点。”
“不太想麻烦你江叔,他的身份地位有些事不方便做,别人会多想。”
母女两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知不觉就睡了去,等阮杳坐在副驾驶吃着包子喝着绿豆粥,被送到县一中大门口时,她还有点迷迷糊糊。
唔……在学校热的睡不着,在家太舒服了,结果睡不醒,这可真是造孽。
陈野从后面走来,一巴掌罩在了她头顶。
“又被我抓住了吧,夜不归宿!”
“放屁,我昨天晚上睡家里好吗。”
“行吧,原谅你了。”陈野揉了揉她头发,在阮杳的抗拒下依依不舍的收回了手,“对了,等会你把数学作业给我,我昨天晚上没写。”
“我也没写,我昨天晚自习都不在。”
“哦豁,阮大学霸还有不写作业的时候?”
“你阴阳怪气的样子很讨厌哎!”阮杳忍无可忍,掐了他一把,可惜对方皮肉太硬,根本掐不起来。
陈野嘿嘿笑了两声,还没得意够,阮杳垫脚揪住了他的耳朵,顿时陈野弯成了一个大虾米。
“我警告你啊阮杳,赶紧给我松手,不然我不客气了。”
“怎么,你还敢打我?”
陈野当然舍不得打她,但他猛地一个下沉,箍住阮杳的双腿往上一举,就这么把她抱起来了。
“陈野你快放我下来!”阮杳挣扎。
“那你还揪不揪我耳朵?”
“……”阮杳气愤的拍了他脑袋一下,“我要生气了。”
陈野撇撇嘴,还是乖乖将人放下了。
“你怎么老是用这招。”
“哼,管用就行。”
陈野舔了舔牙齿,她就是仗着自己害怕她生气呗,真够厉害的。
班上人对二人的打闹已经彻底免疫了,就当没看见,继续干自己的事。
刘思思也想跟大家一样,不再为陈野生气,可还是不能太控制住自己。
“就不信他们能一直好下去,陈野读完这个学期就要回首都了。”
这件事钟璐新已经在刘思思嘴里听见了好多次,她也已经免疫了,并且掌握了一套话术。
“是啊,陈野和阮杳好不长的。”
“没错,到时候陈野肯定会劈腿,变心,跟别的女孩子走在一起。”
“嗯咯,阮杳会很伤心,无心学习,成绩一落千丈!”
“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说完,刘思思低头搞学习,在此之前,她一定要稳住成绩,不掉到平行班去。
阮杳的学校生活是比较枯燥乏味的,倒不是说,学校生活不能过的精彩,只是她自己给自己安排的很死板,并且还沉溺其中。
到了月考的那一天,天空突然下起了大暴雨。
豆大的雨滴狠狠砸了下来,撑伞都很是勉强,走到教学楼身上的衣服几乎全湿。
考完上午的两门,雨势依旧没有小下来,瓢泼大雨像是不要钱一样,使劲往下淌。
县一中的地势算高的,除了小部分地方积水,其他地方还是没有什么问题,吃饭的时候方茴感慨。
“这是我自打出生以来,下的最大的一场雨了。”
阮杳点点头,此时的她还没预料到后面会出现什么情况。
吃完饭,做完午睡,下午考试结束,雨没有停的迹象,不知是谁说了句“这么大的雨,河里的水肯定涨了,肯定有很多鱼”。
阮杳一个激灵,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豆奶厂因为要排水,就建在河边,按照今天的雨情,河里涨水会不会把豆奶厂淹了啊?!
阮杳拿起电话卡和伞就往外冲,跟陈野撞了个满怀。
“下雨天地滑,你跑这么快干嘛?!”
“我要去给我妈打电话!”
陈野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她着急的模样,也不再耽搁,陪她去了电话亭。
电话亭上面有一个圆形的顶,如果是小雨,完全可以挡住,但今天雨太大了,还刮着风,这个顶基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陈野站在阮杳身后打着伞,替她遮挡住大部分横吹过来的雨。
阮杳拨打了几次电话,一直没人接听,她很着急,急到跺脚。
陈野温声安抚她:“也许阿姨在忙,没在办公室,所以听不见电话铃。”
这个解释是合理的,阮杳自己也能猜到,可关心则乱,她还是忍不住发抖。
忽然身后的人单手箍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整个拥入了怀中。
雨水很冷,但少年的躯体是滚烫的,隔着薄薄的布料,迅速熨帖到她的肌肤上。
“别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
阮杳头一垂,两滴热泪突然跌出眼眶。
她是不想哭的,但莫名其妙掉出两滴泪。
陈野站在她身后,看不见她掉了眼泪,但手臂上轻微且短暂的热意,使他感觉到了什么。
少年微微弯腰,用自己的脸颊去贴她的脸颊,安抚性的摩挲了几下,低沉温暖的声音像一只大手,抚慰她惶恐不安的灵魂。
“阮杳,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