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凤挺着大肚子完全是胜利者的模样,她没把两个小姑娘放在眼里,虽然她不知道两人找她是为什么。
杨柳灿身子比嘴要快,想也不想挡住了她的去路,“你、你别走!”
“你这个细妹子是几个意思,想饿死我啊?”林美凤眼珠子一转,捧着自己的肚子暗搓搓的说,“还是说你想饿死你弟弟?”
杨柳灿脸一白,身子不由自主抖了下,阮杳眉心一蹙,鄙夷的说:“什么弟弟?不就是个私生子,林美凤你是不是觉得给别人当小三怀孩子是件很光荣的事?那我们就站在门口说好了。”
“你!”林美凤被怼的脸涨红,现在的房子隔音做的一般,声音大一点的话,邻居们是能听见的,阮杳说话的时候没有压低嗓音,林美凤怀疑有些人已经听见了。
“你们两个给我进来!”林美凤恼恨的瞪了她们一眼,把人放了进来。
杨志兵买下的这套房子是二手房,装修和家具都是现成的,看得出之前的住户家庭条件不错,装修风格用了大量的木材,就连地面都铺的是木地板,踩上去不软不硬,很高级的样子。
林美凤拿起桌上的鸡蛋糕吃了两口,倒了杯水送下去,她是个孕妇,不能饿,一饿她就心里发慌,跟猫抓一样,难受死了。
吃了三个鸡蛋糕她才把那股抓心挠肺的饥饿压下去,一脸不爽的说:“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
杨柳灿站在客厅,把这套两室两厅的房子粗略打量了一遍,心里有种被冷风刮过的感觉。
阮杳扭头望着杨柳灿,“灿灿?”
她不知道杨柳灿怎么了,不是想要来见林美凤吗?怎么现在一言不发,难不成真就是看一眼啊?
“喂,你们两个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没事的话就给我滚!真是没事找事。”林美凤不是个什么好性子,她对杨志兵能收敛脾气,但面对别人就不一定了,她没吃到自己想吃的早餐,心情不爽的很,对阮杳和杨柳灿就不耐烦起来。
杨柳灿定定的瞧着林美凤:“你打掉孩子,离开我爸。”
林美凤以为自己听错了,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你在说什么?”
“你爸妈没有教过你吗?破坏别人的家庭是不对的。”杨柳灿一字一句的说,只有阮杳知道,她说这些话用了多大的勇气。
林美凤笑出了声,“首先,我爸妈确实没教过,还有,我没想破坏你们家。”
这话都是真的,她一开始就知道杨志兵有老婆孩子,但林美凤出社会太早了,跟一些三教九流的人待久了,思想也变得不正常,她不介意杨志兵有家庭,但她不想跟杨志兵偷偷摸摸,也就是说,她不介意跟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反正杨志兵有钱,又不是养不起两个女人。
杨柳灿:“你、你不想破坏我们家的话,那怎么还要跟我爸在一起,还怀了他的孩子!现在我爸妈要闹离婚,你就应该离开。”
“我本来离开了啊,过了一个月发现怀孕了,月份不小,医生说做不了人流,得流产,你们知道流产是什么吗?老恐怖了……”
“林美凤!”阮杳厉声打断她,这个女人真的是嘴巴没有门把手,一副兴致勃勃要跟她们分享流产详细过程的模样,简直脑残。
林美凤撇撇嘴,她看出来了,杨志兵的女儿是个没用的,跟她一起来的这个漂亮女孩子很厉害。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杨柳灿,微胖的小姑娘穿着一条好看的粉色公主纱裙,可惜她肤色不白,是偏黄的颜色。
粉色很挑肤色,白皮肤的人穿着会越发显得白皙,黑皮和黄皮穿粉色则反之,再加上杨柳灿体态不好,有点含胸缩肩,眼睛因为哭了太多次而肿了起来,原本就不大的眼睛肿的就剩一条缝,整个人就像偷穿了公主裙子的女仆,土气又萎缩。
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难怪杨志兵对这个女儿没什么感情。
“这种事你们为什么来求我?”林美凤语气嘲讽,“但凡你和你妈能拴住你爸的心,他又怎么会在外面找女人,而且你爸又不是第一次有情妇,我知道的都有三个。”
“呵,说实在的,你真的是志兵的女儿吗?我看你长得不像志兵,也不像你妈,该不会是隔壁老王的种吧?”林美凤调笑的语气宛如毒蛇喷射的毒液,阴毒至极,饶是杨柳灿不机灵,也听出来林美凤的暗讽,瞬间她的眼睛就红了起来,放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头,好似一只被逼入绝境的小兽。
“爸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女人……”杨柳灿喃喃自语,离她最近的阮杳都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
“行了行了,要说的话你们应该说完了,可以从我家离开了吗?”林美凤看了眼墙上的表,快十点了,她要不下去吃个两个包子?要不总觉得肚子里有点空。
林美凤转正头,发现杨柳灿死死盯着自己,心中大为不喜,“你这细妹子,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啊?还要我说的多清楚?!就你这个不灵泛的样子,你爸怎么可能喜欢你,难怪他听说我有了孩子之后就立马给我买了房,是我也不想要你,真是看着心里都不舒服。”
“林……”她说的太过分了,阮杳正想呵斥她,杨柳灿突然就动了。
她像一头小牛犊一样冲向林美凤,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怒吼道:“你闭嘴,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爸怎么可能不喜欢我,他对我有多好你知道个屁!”
林美凤的怒火也是一点就燃,她读书的时候就是个小太妹,向来只有她打别人,哪里挨过打,她抬起手就想扇过来,阮杳眼疾手快,拉着杨柳灿躲开了。
“你妈了巴子,敢打老娘!”林美凤急急追着打了过去,三个人在不算大的客厅转起了圈。
阮杳瞅准时机拉开门拽着杨柳灿往外跑,林美凤穷追不舍,一边骂一边追,誓要把这一巴掌还回去。
意外往往来的猝不及防,阮杳和杨柳灿飞速下着楼,忽然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耳膜都要被震破了。
“坏了。”阮杳心中一凛,一股寒气从脚底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