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启不仅是经营着一家小公司,手底下还管着一个小帮会,他深深觉得自己被阮竹方夫妻耍了,派了小弟一天天盯着他们,隔三差五骚扰。
阮竹方不厌其烦,干脆找了别处的房子搬走,但程启就像在他们身上装了定位系统,总能找到他们的位置。
有一天阮竹方去上班,高小兰在家洗衣服做卫生,忽然有人在外面敲门,高小兰扬声问是谁,门外没人回答,只一个劲的敲门。
高小兰吓坏了,她猜门外的人应该是程启,急忙躲到卧室里,捂着耳朵瑟瑟发抖。
过了会,敲门声停了,高小兰从卧室里探出脑袋,瞧了眼门,思忖程启是不是走了,可下一秒,门被人从外面强力破坏,程启踩着烂掉的木门走了进来,一下子看见了高小兰。
“啊——”高小兰被吓到尖叫,着急忙慌把卧室门关上门,却被人卡住,一把拉开。
程启将她压在床上,高小兰闻见浓浓的酒味,知道对方应该是喝了酒,现在恐怕在发酒疯。
真是神经病,谁大白天的喝酒啊。
“程启,你放开我!不要碰我啊——”
刺啦一声,衣服被扯了个稀巴烂,程启埋下头,含糊不清的说:“你跟我睡一觉,睡完我就不惦记你了。”
程启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惦记一个有夫之妇,第一眼看见高小兰,他就被她清纯可人的气质吸引了,在有意的接触下,他发现高小兰是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女孩,不免心动。
他也想好好谈个恋爱,按照普通人的节奏走近她,结果高小兰同事突然找到他,说喜欢他。
程启自然是拒绝了,并且说明自己喜欢的人是谁。
“你喜欢高小兰?”女同事表情怪异,好似在哭,又好似在笑,“高小兰她结婚了!”
“不可能,她手上没有戴婚戒。”
“她是没有戴,但她确实结婚了。”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女同事故意提起了阮竹方,“她老公叫阮竹方,长得很帅,对小兰也很好,以前经常过来接她下班,我们店长都说他们夫妻很般配。”
程启心火直冒,让女同事滚蛋,他不相信对方说的,他就要听高小兰亲口承认。
可得到高小兰的承认,并且被阮竹方揍了一顿后,程启也没有放下,他第一次这么用心对待一个女孩子,结果却不尽人意,高小兰的身影时不时在他脑海中晃荡,一天、两天……一个月过去了,他对高小兰的执念更深了,小弟们给他出馊主意,说再新鲜的女人,睡一次就成旧人了,不会再惦记。
程启喝得醉醺醺,一拍桌,带着人往高小兰的新住所过来。
“程启,我求求你,求求你了,我错了,你放过我,你不要碰我啊!”高小兰又是求饶又是尖叫,她存着一丝周围邻居听见了会帮忙报个警或者程启良心发现将她放了的幻想,可任凭她怎么闹腾,她都没有等来自己想要的结果。
程启喝的有点大,动作并不敏捷,要不是因为男女天生力量悬殊,他还不一定按得住高小兰。
嫌高小兰叫的烦,他干脆捂住她的嘴,手继续在她身上摸索,高小兰挣扎中,摸到了床边的音乐盒摆件,想也不想砸在了程启脑袋上。
男人捂着脑袋痛苦的闷哼,松开了对高小兰的禁锢。
高小兰抓住机会,把他掀开到一边,抓着音乐盒往后退到墙壁,哆哆嗦嗦的警告:“你、你别再过来了,我不会客气的。”
程启只觉得脑袋很疼,手掌一片湿热黏腻,因为酒精和欲望发热的头脑清醒了不少,他喊了外面的马仔进来,把他扶去了医院。
一直到程启等人离开后,高小兰愣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先是丢了音乐盒捂着脸大哭了一场,然后换了身衣服,坐在客厅里呆呆等着阮竹方回来。
阮竹方下班回来发现周围人对他指指点点,他心里有些发毛,等回了家发现门被人揣烂,屋里有些凌乱,高小兰眼角挂着泪痕,坐在椅子上发呆。
“小兰,小兰你怎么样?”阮竹方眼皮狠狠一跳,慌忙过去抱住她,“小兰你有没有事?我带你上医院看看?”
被熟悉的怀抱拥住,高小兰嚎啕大哭起来,诉说自己的遭遇,阮竹方不可谓不愤怒,恨不得去把程启打一顿。
可他不能够这样做,一个是因为他惹不起程启的势力,二个是因为高小兰已经怀孕了,他去找程启报仇,指不定会引来对方的报复,要是报复他自己也就算了,万一牵扯到高小兰怎么样。
小夫妻两个商量了一下,决定离开羊城回老家去,彻底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阮竹方心里挺不舒服的,他好不容易在厂里混到了一个小头目,感觉自己再努力努力还能继续往上升,现在要放弃一切回去,总有些不甘心。
可他实在不放心高小兰一个人在出租屋里待着,谁知道程启会不会继续纠缠不清,而且你让高小兰一个人回老家他也不情愿,这次还是他跟高小兰住在一起,都能出现程启这样的人,那要是他跟高小兰隔了十万八千里时,再出现类似状况怎么办?
阮竹方回家第一天就跟爸妈说了他们明年不去羊城打工的事,还说让高小兰留在家里养胎,他去县城里找事做。
高小兰抬头看着丈夫,依恋靠在他的胸膛:“那你要多回来看看我,在这里我人生地不熟的,会害怕。”
阮竹方笑:“你放心,你现在怀着孕,我爸妈肯定会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不会让你做一点儿事。”
“好吧。”
老宅厨房里,董湘宁又揪着阮同方抱怨,说黄丽华母女烂心肠,黑心肝,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阮同方听得很尴尬,其实他觉得黄丽华的话虽然难听,可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大哥大嫂给的价格确实低,他们这么些年真就是赚个辛苦费,还是低于市场价的那种辛苦费。
但这种话他当着大哥大嫂的面不好意思说,只能垂着头任凭董湘宁骂了。
阮德方在黄丽华明晃晃说他们占便宜还卖乖的时候有点心慌,有些事只要不揭掉遮羞布就可以继续装傻下去,可一旦有人把这层遮羞布扯烂,那谁不地道谁就亏心。
很明显他们是亏心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