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男孩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从楼梯走上了水泥地。
刘思思正一个人明媚忧伤,听到噪杂声转过头来,一眼就看到了阮振南。
阮振南也看见了刘思思,两人均是一愣。
“哎,你认识啊?”郭涛用肩膀顶了阮振南一下,“这么漂亮的女生,你从哪里认识的?”
阮振南微微皱眉,郭涛有点好色,平时课间喜欢逗女生玩。
听到他这样的语气,阮振南心里很不舒服。
刘思思缓缓走了过来,咬了咬唇,有些委屈的喊他:“振南哥哥。”
如果是之前,阮振南听见刘思思这么喊自己,说不定还有点小开心,可现在的话,他觉得很别扭,很难受。
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郭涛却误会了,“你就是阮振南的妹妹啊!真不愧是兄妹,男俊女靓啊。”
刘思思扁扁嘴,“我不是……”
她跟阮振南没有血缘关系,不是亲兄妹。
但郭涛热情洋溢的打断了她的话,“我叫郭涛,跟阮振南是好兄弟,他妹妹就是我妹妹,以后有事要我帮忙直说,只要是我办得到的,我一定给你办到!”
阮振南翻身把那些个男生都推了下去。
“你们上别地抽烟去,我跟她单独说两句。”
“行行行,哎呀,你有话好好说,别把我家妹子吓到了。”
郭涛一边嚷着,一边跟其他人离开了水泥地。
现在只剩两人了。
阮振南有些尴尬的摩挲了一下裤腿,“你别理郭涛,他不太正经。”
“振南哥哥。”刘思思叹气,“我觉得做高中生好难过啊。”
“……”
阮振南把人赶走并不是想留下来跟刘思思做心理辅导的,他只是不想让这些人在刘思思面前给他丢人现眼。
安慰人什么的,他根本不会好吗
“如果你觉得做高中生难过,你可以申请降级去读初中。”阮振南非常钢铁直男的说,“或者不读书也行,反正你家里挺有钱的。”
刘思思一噎,她想听的是这些吗?
她眼眸微睁,“振南哥哥,你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啊,不是你说做高中生难过吗。”阮振南挠了挠后脑勺,“你要是觉得难过,远离它不就好了。”
本来缓和了一些的心情,瞬间急转直下。
刘思思万万没想到,跟阮振北一母同胞的阮振南,居然是个完全不同的愣头青。
还是振北哥哥好,人温柔,说话又好听,长得精致秀气,才是她心里最理想、最想要的哥哥。
“我不要理你了!”刘思思气鼓鼓扔下这句话,跟小狍子一样离开了。
阮振南撇嘴,女生就是难伺候,他都替她想办法了,怎么还不开心,搞得好像他做错了一样。
晚上,刘思思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呜呜哭了好久,钟璐新哄她哄到查寝老师过来,才不情不愿回自己床上躺着。
阮杳听到刘思思的哭声,心里划过一抹不忍。
她对刘思思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旋即,她就摇了下头。
不对,这不关她的事,中午在二楼餐厅的事,她顶多一半的责任。
况且,她已经道歉,而且答应赔偿了,还要她怎么做?
难道跪在地上给刘思思磕头吗?
别说刘思思是这本书的女主,哪怕是天王老子,阮杳也不会下跪啊。
阮杳摸了摸自己的脸,暗暗对自己说:阮杳啊阮杳,你可别烂好心,别当什么活菩萨,不关自己的事,别主动往自己身上揽。
如此给自己说了几遍,阮杳长吐一口气,美滋滋的睡着了。
高一的课程相对来说比较有趣,什么体育课、音乐课这些都有,而且体育老师他们也不会生病,身体倍棒。
哪怕是学霸们也是喜欢上这些趣味性比较高的课,边玩边学,效率加倍。
一晃两周就过去了。
阮杳的高中生活逐渐步入正轨,每天认认真真上课,课间和方茴、邹洲吃饭打水,偶尔跟唐洋洋他们碰面聊一聊,日子过的丰富且充实。
考完月考,阮杳提上早就打包好的行囊,去校门口等人。
他们几个金水镇的自然是要一起回去的,所以约好了在校门口汇合。
最先来的人是阮振北,他背着那个蓝色帆布书包,慢吞吞走到了阮杳身边。
“考得怎么样?”阮振北主动问。
阮杳耸耸肩,“还行,反正考的都会。”
“这次月考的难度比较低,有一半都是初中的知识,下一次,就没这么简单了。”
“哦。”阮杳不太想搭理阮振北,她才不会告诉他,高中的书她已经囫囵看过一遍了。
过了会,阮振南和唐洋洋一起来了。
唐洋洋撅着嘴:“我们班主任话真的好多,特别啰嗦。”
“哥。”阮振南走到阮振北身边,低声说,“这都放月假了,妈……怎么还不来见我。”
阮振南心情很复杂,他不知道自己见余双双好还是不好,不过长久以来的渴望,让他很难轻易放下执念。
阮振北抬眸,看到一辆黑色的小车停在了路边。
“她来了。”
“嗯?”阮振南疑惑,顺着哥哥的视线看过去。
余双双撑着一把好看的洋伞下了车,长卷发,大墨镜,一身红色碎花裙,称的她摩登又洋气,非常城里人。
阮振南霎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特别是看到余双双冲他们走过来时,他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
“振北,振南……阮杳。”余双双摘下墨镜,浅笑打着招呼,“你们在门口等车吗?”
阮振北淡淡颔首,算是回应,阮杳客气的说了句是,而阮振南,他目光复杂,瞅着余双双,一言不发。
余双双发现了小儿子不对劲,以往每次见到她,阮振南都是最兴奋的,就像一只张着翅膀扑过来的幼鸟,叽叽喳喳,欢快的不行。
“振南?”余双双伸手想去摸他的头发,却被对方躲开了,这让她很尴尬。
“振南,你怎么了?”
“我……”阮振南说了一个字,脑子里却一片空白,那些徘徊在心头的问题,一个都问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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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明儿,我让阮杳和陈野给大家表演个秧歌助助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