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丽华早有心理准备,但江明问出口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羞涩。
“我答应你,那你也要答应我,以后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多为我和杳杳多想一点,从今往后你不再是一个人了。”
江明笑出一口白牙,拉着她的手到唇边亲了一口:“我答应你!”
阮杳看着两人令人牙酸的互动,心头卸下了一块大石头。
她当年鼓励黄丽华离婚,并不是觉得婚姻生活不好,而是阮同方实在不是个良配,他让黄丽华活的很累很辛苦,后来还被余双双勾搭上。
她是真想不明白,阮同方怎么能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跟头,是不是觉得他绿了刘雄伟有扳回一城的感觉?
不过恶人自有恶人磨,阮同方自己做的选择,那必然跪着也得受着。
黄丽华出去给江明倒水,病房里就剩阮杳和他。
阮杳凉凉的问:“原来江叔叔小心眼这么多,以后不会设套欺负我妈吧?”
“老天爷作证,我一开始只想跟丽华开个玩笑。”江明指天起誓,“我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好事发生。”
只是故意晚睁开眼几分钟,就拐回来一个老婆,江明抑制不住的笑。
多年所想得偿所愿的滋味有多棒?比他吃过最甜的糖还要甜上几分。
“但我还是有几个问题要问你。”阮杳表情严肃,“江叔叔,你也知道我妈是嫁过人的,还生了我,以我对她的了解,豆奶厂的一切以后应该是归我,这些你能接受吗?”
“如果我不能接受,又怎么会向她求婚,你不应该怀疑我对你妈的真心。”
“哼,暂且看着确实不错,反正你要是结了婚就变脸,我会唆使我妈离婚,再找几个年轻小白脸哄她开心。”
“小白脸?”江明太阳穴突突跳,“杳杳,你这样想,你妈知道吗?”
“略略略。”阮杳吐了吐舌头,糊弄了过去。
江明受的伤不轻,足足养了二十几天才恢复。
为了方便照顾他,黄丽华干脆住在了机关宿舍,每天各种汤汤水水给江明养着,早上和晚上会搀扶江明出去散散步。
趁着这个机会,江明一脸骄傲的向同事们介绍了即将要结婚的女朋友,并且非常厚脸皮的提前称呼黄丽华为夫人。
“就今年,到时候给你们发请帖,欢迎你们来参加我和丽华的婚礼。”
黄丽华微微垂着头,两颊泛红,她心里有点嗔怪,江明都四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伙子一样,前两年重逢的时候,她还觉得江明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气质来着。
江明大部分的同事都是抱拳恭喜,不过也不少恶意揣测的。
有些人觉得黄丽华是盯上江明的权势地位,谁让她是开厂的,而且这个厂子前前后后,江明也帮了不少忙,这可是有目共睹的事。
更有甚者,说黄丽华是为了跟江明在一起,才把同甘共苦的前夫抛弃。
这些话传进江明耳朵里后,他没有不当回事,直接把说这些谣言的人叫到了办公室,语气平和的交流了一番,仔细解释了一遍,得知了谣言的源头后,才将人放走。
那几个人一出副县长办公室,齐齐长舒了口气。
“我还以为江副县长要骂我一顿。”
“没想到说两句就放我们走了。”
“不过江副县长跟那个叫黄丽华的故事还真是够感人的,换做是我,我做不到江副县长这样,等一个人等了二十几年,要是对方婚姻幸福美满,不离婚怎么办?那我岂不是等了个寂寞。”
“你在计较自己的等待有没有结果,而江副县长只是因为心里住了个人,不愿意将她清空,让别人住进去。”
“你这话说的太深奥了,能不能说点我们能听懂的。”
“简而言之,及时江副县长深情且长情,真羡慕黄丽华,她以后会很幸福的。”
……
江明一个人在办公室坐了会,然后写下一纸调令,将尹薇调到了民政局。
尹薇起初接到调令还不明白江明的用意,民政局的工作比较清闲,她是负责给新人盖章的工作人员,每天迎来送走不少新人,她内心说不羡慕是假的。
某天,江明和黄丽华携手坐在了她面前。
尹薇一下子就懂了江明的意思,她嘭的一下站起身,愤怒的说:“江明,你太过分了!”
黄丽华也认出了尹薇,当下有些不安,江明稍稍用力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没事。
“尹薇同志,你现在坐在这张桌子后,应当好好做你的工作。”
“你休想,我不会在你们的结婚证上盖章的!”
这是一种羞辱,尹薇长这么大,除了上次强势表白江明失败后,就属今天最丢脸。
江明他凭什么这么做,堂堂一个副县长,心眼竟然这么小!
“尹薇,你怎么跟江副县长说话的!”尹薇领导连忙走进来打圆场,“你先出去反省一下,等会我再好好批评你!”
尹薇嘟着嘴,一脸的不服气。
尹薇领导见她不动,直接将人推了出去,赔着笑给江明办手续。
盖上公章的结婚证到手,黄丽华摸着自己这生第三本结婚证,心中感慨万分。
江明拉着黄丽华走出房间,尹薇抱着手臂就等在门口。
女孩眼眶泛红,说话哽咽:“你有必要做的这么绝吗?我不就是追求过你,你非要刺激我、羞辱我?”
江明冷冷看着她:“看来过了这么多天,你依旧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黄丽华觉得尹薇可怜兮兮的,有些不忍心,“江明,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明明是帮尹薇说话,对方却半点不领情。
“不用你假好心!”尹薇气呼呼的撇了黄丽华一句,后者很是无语。
“如果你单单只是对我有过好感,这并没有什么。”江明本来不想将先前的事翻出来说,但有些人就是不知好歹,“但你在背后造谣生事,恣意摸黑他人,实属道德败坏!”
“我!”尹薇也想起了什么,撅嘴嘟囔了几句,“我就随口一说,别人偏要信,我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