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秦竞偏科

因为论坛里的人对于温柔太熟悉,也没有过份的希望温柔进入演艺圈,所以重点还是集中在比赛的讨论上,

“温柔这期好强啊,真的是难逢敌手,这就是无敌的寂寞吗?”

而话题中心的人,此刻正待在秦竞家里。

因为温柔脚伤缺录,所以这一次回帝都将没比完的赛比完。

秦竞弯腰将拖鞋拿出来,温柔垂眸,看见了一双新的粉色拖鞋,

“上次来还没有,是什么时候买的?”

秦竞起身,淡淡道,

“让丁费思帮忙挑的,浴室里还有洗漱用品和护肤品。”

温柔眼中有些微紧张,连忙道,

“不用了,我待会儿去节目组准备的酒店房间入住就好了。”

她的语气都有些急促,背都绷直了。

她只是来取上次落在秦神家的资料,完全没想过要住在秦神家里。

而且她也不敢想会是什么样子。

秦竞弯下腰,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

“酒店不方便,我家离电视台更近,而且丁费思就在隔壁,你明天还可以和她一起过去。”

被秦竞这样看着,温柔的耳根红了起来。

她又看清楚了他眼角的那一颗小泪痣,

那双桃花眸似乎是有意在蛊惑人心,本就看人含情的眼睛此刻甚至有几分微醺迷离,引得人呼吸迷乱,流连在人的心跳上。

她都不敢久看那双眼睛。

可是他偏偏表情平静,像是她自己脑补得太多,实际上他根本没有那个意思。

只是单纯觉得住在他家更方便。

秦竞清俊精致的面庞就在面前放大,他微微挑眉,

“所以住在我家吧。”

他的脸慢慢贴近,温柔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他的眼皮微垂下来,长而浓密的睫毛颤了颤,薄唇颜色微淡,似乎下一刻就要落下来。

温柔连忙道,

“…好。”

连脖子都绷紧了,往后微微退了一些。

秦竞轻笑一声,温柔听见他的轻笑声,无来由竟觉得他是因为得逞而开心,莫名有些痞气。

一定是错觉。

秦神,怎么可能?

温柔跟着秦竞去看了她睡的房间,和秦竞就一墙之隔。

傍晚的时候,丁费思将上次比赛的内容发了一份pdf给她,温柔低头看的时候,秦竞从后面探了头,垂眸看下来。

手环在温柔和桌子之间,温柔吓了一跳。

却没有表现出来,她只是紧张得咽了口口水。

他额前略长的头发发尖落下来,还有小水珠,因为刚刚洗完澡,他身上的薄荷香气更浓郁,此刻混合着男人的荷尔蒙扑面而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

“你在看什么?”

突然亲近的距离让温柔有些不知所措,

“上次比赛的题目。”

秦竞的味道完全环绕了她的周身,他轻轻“哦”了一声。

此刻近看他,却越近看越觉得他长相出众,从额头眉骨鼻梁到薄唇的弧度,再到喉结,轮廓都精致得无可挑剔。

明明发尾还有微湿,因为用浴巾随手擦了擦头发,发丝还有些凌乱,可是偏偏是这份随意,让他的俊美更加亲近,减少了距离感。

温柔把ipad移了一点到秦竞面前,手指往上划,

“你看,这就是我上次和费思比的题目。”

秦竞看着那些题目却略微皱起了眉,

温柔看着他皱眉才忽然想起来。

秦竞,偏科。

除了语文,其他甚至能全部考满分。

秦神该不会是,看不懂这题目吧?

因为丁费思和她都能看明白,所以就简略了介绍,也没有翻译,直接以文言文的方式书写,又快又意思清晰。

温柔小心翼翼试探道,

“秦竞,你看得懂吗?”

秦竞看向她,诚实道,

“你教我吧,我看不懂。”

温柔很是意外,可是这又显得无比合理,毕竟秦竞偏科偏得太明显了,就像她听见数学会头痛一样。

温柔用pencil在ipad上圈出飞花令三个字,

“飞花令是酒令,常在酒桌上玩,可选用诗和词,也可用曲,但选择的句子一般不超过七个字。”

“比如说,酒宴上第一个人说一句第一字带有花的诗词,如,花近高楼伤客心,乙要接续第二字带花的诗句,如,落花时节又逢君。丙可接春江花朝秋月夜,以此类推,一轮过后再从第一个字开始,不过节目组的飞花令有调整,只需要说出有这个字的诗句即可,不要求位置。”

温柔说得很认真,但转头看向秦竞,想问他听懂了没有,却见秦竞看着她,而且不是匆匆一看,是定定地凝眸看着她,她在讲题的时候,他一直在看着她。

那双眼睛离得这样近,就只是定定地看着她,明明并非有意,姿态语言都很随意平静,可她看见那双眼睛依旧忍不住陷进去。

温柔微微握紧笔,轻声道,

“你听懂了吗?”

可是秦竞可疑地沉默了。

温柔懂了,喝了一口旁边的柠檬茶,又说了一遍,再问秦竞听懂了没有。

秦竞却是看着她,眼睛落在她眸上,四目相接。

温柔终明白了他听不懂的原因,她轻声道,

“秦竞,你别看着我,你看着题。”

僵持片刻,秦竞终于垂眸去看题,

“这是什么意思?”

她顺着他的指尖看去,是她在赛场上说过的词句,

温柔轻声念了出来,

“莫倚倾国貌,嫁取个,有情郎。”

“就是说,不可太过自持美貌,觉得一般男子难入其眼,真情可贵,青春短暂,应该选择有情有义的人做丈夫。”

秦竞好奇道,

“古代怎么称呼自己的丈夫?”

温柔不假思索,

“除却官人相公那些比较有朝代特色的称呼,基本每个朝代都可以称丈夫为郎君、夫君,如果只是对所慕之人的亲近称呼,也可以姓氏后接郎字,姓李便是李郎,姓杨便是杨郎。”

只是秦竞听见杨字,皱了下眉,看着她的眼神有几分复杂。

温柔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

“我是随口说的。”

秦竞的眸子半开半阖,眸子里面的情绪明灭不清,

“你再说一遍?”

对上秦竞的视线,温柔不敢。

秦竞伸手,揽过她的腰,垂眸看着她,声音低沉地要命,

“那称呼我呢?”

温柔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甚至都不敢看秦竞的眼睛,连忙转移了话题,

“那句诗其实本来是唐玄宗写的,上阕有暗喻说明是写给杨贵妃———”

秦竞却直接打断了她,

“你再把那句诗念一遍?”

温柔松了口气,庆幸于秦竞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她连忙道,

“莫倚倾国貌,嫁取个,有情郎。”

秦竞微微眯了眯狭长的桃花眸,追问道,

“什么郎?”

温柔认真道,

“情郎。”

秦竞看着她,忽然眼角眉梢有了几分潋滟微醺的戏谑笑意,仿佛有轻薄之意。

温柔后知后觉,终于反应过来,

情郎,

秦…郎。

温柔的呼吸都一滞,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秦竞,

“你套路我?”

秦竞垂着眸看她,桃花眸中含着几分戏谑,

“那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那双眼睛里的潋滟流转更盛。

温柔看着他,他从眼眸到唇角,都是若有似无的笑意,明晃晃地在调戏她。

可是却让人说不出他的用意。

温柔的面骤然一红。

灯却突然灭了。

温柔诧异地看向书房顶端的灭了的吊灯,而外面的灯都是亮着的,此刻光线投射几分进来,微弱但勉强能看清楚眼前的人,

“灯坏了?”

秦竞淡淡地“嗯”了一声,在黑暗中看着她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他语气中都有些笑意,

“嗯,我上午就发现坏了。”

温柔好奇道,

“那为什么不修?”

而且,秦竞还特地让她到书房来看书,知道灯坏了为什么还让她来书房?

秦竞慵懒地托着脸看她,声音也有几分懒洋洋的,

“我故意的。”

故意把灯弄坏的。

只要把电路改接一下,很容易就能控制它大概在什么时候会灭。

温柔要起身,秦竞却拉住了她的手,懒懒道,

“你去哪?”

温柔转身,秦竞那双眼睛在黑暗中格外清亮,直视着她的眼睛,散出粼粼波光,偏偏不紧不慢,慵懒又性感。

秦竞看着她,语气中都似有轻薄的笑意,

“温柔,我给你一个机会,要不要亲我。”

听见秦竞的话,温柔的脸一瞬间像爆炸一样红了起来,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秦竞撑着太阳穴看她,眸色有几分幽深,没有笑意,只是认真地追问,

“不然你重复一下,姓李的叫李郎,姓杨的叫什么?”

他薄唇微启,有几分冷意。

温柔像是被钉在原地,她紧张得背都绷直了,看着秦竞近在咫尺的俊颜,有了几分冷峻之意,不是装出来的生气,是真的在追问她这件事。

温柔心跳如雷,眸色一沉。

她闭上眼睛,大有一种豁出去了的意味,上前一尺,主动吻在了秦竞的唇角。

秦竞看着她亲上来,她的睫毛还在紧张地轻颤。

温柔小心翼翼道,

“这样可以吗?”

秦竞定定地看着她,

“我不满意。”

温柔对上他的眼睛,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那双眼睛此刻有轻薄微凉的笑意,可是他却是真的还在生气,他的笑也有心寒的冷意。

一个杨字,就足够他生气了。

姓氏这么多,她偏偏说了杨字。

温柔此刻也在后悔,为什么就脱口而出一个杨字,没有多想几分。

她抿了抿唇,目光里有欲言又止的委屈和小心翼翼,这一刻似乎在琢磨着怎么能讨好他。

她伸手搂上秦竞的脖子,绯红柔软的樱唇落在了他的唇瓣上,

温柔轻轻在他唇上辗转,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秦竞闭着眼,任由着她毫无章法乱亲一气。

只是等温柔终于黔驴技穷,

他揽在她腰上的手忽然用力几分,让她被迫贴近他,秦竞反客为主,男人的气息极有侵略性地漫卷而来。

被他的气息环绕包裹着。

夜色沉沉,窗外的月散出千里的缱绻月光,温柔缠绵,清光都有几分摇摇欲坠。

温柔的手渐渐有些从他脖子上滑落,秦竞直接将她的手扶上去,重新环上了自己的脖子。

此刻灯光细微,唯有几分光线从客厅散落进来,只够看得清眼前的人。

外面响起了细微的响动,只是两个人都沉浸在两个人的世界里,没有发现。

直到书房的另一个顶灯被人啪一声打开。

温柔和秦竞的动作同时僵住,温柔下意识往后看了一眼,就连忙收回视线。

秦竞轻轻将她的头按在胸口上,挡住了她通红的脸,秦竞佯作平静道,

“小姨。“

而乌秀一眼看去,秦竞怀里搂了一个女孩子,人女孩子还坐在他腿上,这还有什么不懂的。

乌秀尴尬地咳嗽两声,

“我出去溜达会儿。”

顺手就把灯给关上了。

甚至连门也关了。

温柔在黑暗中看向秦竞,无由来地慌乱。

第一次遇见长辈就是以这样的姿态,她的第一印象怎么办。

秦竞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看她睫毛轻颤,他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你紧张什么?”

温柔哭丧着脸,

“我的第一印象怎么办?”

秦竞笑着看她,

“管这个做什么,估计闻嘉薇早就和我小姨说了你,你是什么样子我小姨心里有数。现在看见你可不算是第一印象。”

温柔燃起希望,

“真的吗?”

秦竞忽然贴近了她几分,呼吸交错,他笑着道,

“这么想知道?”

温柔重重地点头。

秦竞的声音有几分沙哑,徐徐道,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温柔亲了上去,秦竞却显然对“一下”的概念理解错,借着她吻他的动作,唇齿间长驱直入,攻城掠地。

温柔想挣扎都来不及,气急败坏挠了他几下,无果。

骗子!

而此刻乌秀在楼下溜达了几圈,看着秦竞的书房还没亮灯,不知不觉走到了超市,买了一堆水果零食之后,思考了片刻,又在收银台边上,拎了一个盒子放上收银台,忍不住背过手,侧过头去,老脸一红,

“算上这个。”

都怪她,忘了小竞是个大人了。

她还和以前一样开门就进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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