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艾夭在自己嘴上横拉一下,表示她闭嘴,陶应觉得好笑,这丫头这么些年还是没变,外人面前倒是一副冷冷清清,不好说话的样子。
许艾夭是因为见到幼时常见的哥哥,这才亲昵一些,还因为多年未见,甚是想念太清峰的亲朋好友们。
不过等的时间有点长,那留下的弟子回想了刚才让去通禀的名字,“许艾夭”,掌门真君也姓许,掌门的女儿好像就叫什么夭来着?
突然灵光一闪,对了,可不就是“许艾夭”吗?留下的弟子猜到来人的身份,但是规定就是规定,他们也没办法。
只是偷偷的在看许艾夭,少女身上的衣服以黄白两色为主,白色底衫修饰腰身,黄色外衬点缀,头发不像旁的仙子用簪子或步摇,而是用黄绿彩带编发为主,上面还有几颗黄色的小毛球,余下的头发自然垂下,彩带随风一飘,灵动自然。
又打量其长相,心里惊呼,这也太好看了,他觉得他贫瘠的词汇形容不出,只是看了就觉得再也不会有比她更美的人了。
许艾夭知道那个看守弟子在打量自己,不过她没觉得冒犯,无所谓,这会就他们三个人,陶应哥常见,她却是生面孔。
许艾夭没觉得什么,但是陶应却觉得对方冒犯了许艾夭,冷哼了一声,提醒他收敛一点。
三人这边气氛安静平和,陶应有心想问问她这些年过得如何,还没开口,眼前就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然后许艾夭就被抱了个满怀,对方还想把她抱起来颠一颠,许艾夭看着这抱小时候孩子的姿势,额上的黑线都要止不住了,
“爹,我都长大了,你这样抱着我的腿显得我跟个桩子似的。”
许朗将闺女放下,帮她把衣服整理好,随口说,“我是多年没见你习惯性的动作,你小时候不就这么抱的?”
又皱了皱眉头,“你怎么瘦成这样了?是不是不好好吃饭?我不是说了,你不要辟谷,身体最重要。”
许艾夭倒是没觉得什么,这唠叨的话这么多年都没听过,这会感觉很熟悉,眼眶都要红了,其他人则目瞪口呆,看着素日里大气稳重的掌门竟然还有这么一面。
“爹,我没辟谷,就是修炼的时候一不注意就不吃了,我现在肚子还饿着呢,我娘呢?她怎么没来?”
“你娘去给你做你喜欢吃的东西了,不过你那几个师兄师姐都没在,不过最晚明日就会回来。”
许艾夭想没关系,就算那明日不回来,反正群英会他们肯定是会回来的。
父女两人本来都走了一段路了,许艾夭觉得她好像忽略了什么,转头一看,哈,陶应还在下面。
“陶师侄,今日多谢你了。”
“许师叔客气,这本就是该做的。”
许艾夭其实还有个事,想了想又跑回来,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头低一点,
“陶应哥,我想在你这下注。”
陶应虎躯一震,才刚回来你谁都不熟下什么注,狐疑的看了看对方,心里一咯噔,莫不是,想赌自己?这……还是问问吧。
“你想赌何人?”
许艾夭平静的说出“赌我自己,筑基期魁首。”
别说陶应呆住了,便是素来觉得女儿干啥都对的许朗也觉得女儿有些过分了,这不是稳赔吗?
“你可知你现在是筑基初期?又可知筑基期还有中期后期?你如何赢?”
许艾夭想了想,这样确实是有点不好,她也没想好要不要挑战筑基中期和后期,先试试呗。
“哦,那改成筑基初期魁首吧!等我打完了再找你改。咱们宗门比试是分开的吧?”
陶应僵硬的点了点头,他感觉对方像是在开玩笑,但是嘛,这丫头好像从来不在这事上开玩笑?
“那就这样,明日我去领了份例就去找你,明日申时你在哪?”
“就在洞府,你到时直接来找我,你可要抓紧了,后日就要开始了,明晚就要停止下注。”
许艾夭点点头,向陶应告辞后,跟着许朗往家的方向走。
许朗刚才都听到女儿说的话,不是他不信,而是怕她太逞强,父女两个靠近了些说悄悄话,
“爹,我也想参加门派大比,虽然是小比,但是我想知道自己能到哪?”转念又一想,他要是觉得这样做是徇私不帮自己怎么办?
“要是难安排的话就算了。”
许朗拍拍她的头,这傻孩子,有什么难安排的,报名结束了,但比赛还没开始,
“如今名单都确定了,如果你要是参加的话可能要比别人多比一场,你还参加吗?”
许艾夭很平静,本来就是走后门的是,她参加两场是应该的,这样就算做是两个人,对其他人也公平,别人还是一对一。
“等等,爹?第一场不是混战吗?那谁输谁赢都不确定的事,怎么能确保第一场赢的人就是双数?多我一个?”
两人说着话就已经到了主殿,许朗是故意考察女儿,别看他在走,但速度并不慢,看到女儿气定神闲的跟着,不喘不累,看来这些年确实是下了苦功夫。
父女二人相携走入后殿,那里掌门夫人已经做好饭等着父女两回来了,许朗边走边说,
“往年确实是混战,为的是考验团队能力,毕竟修仙不是独木桥,一个人多少有些难走,而队友关键时刻是非常有用的,今年这次虽是小比,但也是为了给群英会选拔人,这第一场混战就取消了,改为双人赛。”
许艾夭这会也明白了,也接受这个安排,反正她这个体质一向是好事伴随着坏事,如今这不好不坏,才是好兆头。
“爹,你帮我安排吧,我听你的。”
许朗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话音刚落,许艾夭又被抱了个满怀,不用想,肯定是她娘,许艾夭觉得还是娘的怀抱最舒服,软软的香香的。
“娘亲,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阮夭又将人从怀里扒拉出来,左转转右转转,看闺女现在有什么变化,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眼泪哗哗直流。
许艾夭慌了神,这才刚见面怎么娘哭的就跟自己身上有什么不治之症似的,
“娘,好好的日子哭什么,我现在出谷了,以后都会常见的,而且清肃峰是大师兄的地盘,也没有我的洞府,指不定我还要在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