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正正跟乌雷也是一脸抓瞎,方才桑落的攻击根本没看清,只看到寒光一闪,胸口一麻,机甲消失,机器人就宣告战斗结束了。
他们相互搀扶着站起来,直勾勾地盯着桑落,“你刚才干了什么?”
白色机甲零件落了一地,桑落从地上捡起两把长刀,利落地勾了两个剑花,闻言弯眉一笑:
“我刚才那招叫双刀滑斩,可帅了,你们想不想学?”
董正正跟乌雷:“………”
这学妹怎么笑得跟个大尾巴狼似的?
桑落热情推销:“我机甲坏了,这次不用机甲,我手把手再给你们演示一遍怎么样?”
“一场挑战也就300积分,对你们来说就是毛毛雨,学会一招超酷的近战绝杀,不亏吧?”
十分钟后。
桑落拎着双刀,眼睛弯成了月牙:“学会了吗?要不要再来一遍,动作放慢一点再来一次怎么样?”
董正正跟乌雷:“……”
敢情你是准备逮住一只羊往死里薅是吧?
时间又往后走了半小时,开局被自家祖宗重伤的青禾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摸着刺痛的后脑勺坐起来,还不等张嘴,就看到自家祖宗兴高采烈地走过来,笑得像是中了八百万的彩票。
桑落冲他笑笑:“醒得正是时候,我刚准备走,不然还得找人扛你。”tefu.org 柠檬小说网
青禾懵懵的“啊”了声,还不等问怎么回事,就看到董正正跟乌雷一脸麻木地往这边走。
眼神里带着三分绝望两分痛悔,剩下五分是茫然和懵懂。
走路前脚跟不上后脚,青禾仿佛看到两个大写的“衰”字在向自己走来。
不,是向战斗场出口走去。
桑落热情告别,“两位加个好友啊?”
两个“衰”字抖了起来。
桑落仿佛没看见两人的慌乱,继续笑眯眯道:“今天的招式你们要还有什么不懂的随时问我,包学包会,加个好友也方便交流。”
然后青禾就看到“衰”字眼里闪过“机甲和女朋友同时掉河里”的那种挣扎,终于还是低了头。
乌雷生无可恋地加了桑落好友,“学妹深藏不露,今天让你见笑了。”
桑落摆摆手,“哪有哪有,两位学长风姿无限,让我受益颇多,以后有机会再约搏斗山啊。”
落荒而逃的两“衰”差点崴了脚。
茫然四顾的青禾:“………”
发生了什么?
青禾对“双刀滑斩”好奇的抓耳挠腮,回程路上,在桑落跟前念念叨叨。
“祖宗,祖宗,我可是你亲亲后代,咱俩还是从试炼星的枪林弹雨中一起冲出来的战友,有这种绝招你不能不教我。”
桑落轻叹了口气,问他:“青禾,你什么时候去改姓?”
青禾:“啊?”
这话题改变的也太快了。
桑落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我记得之前答应过你,要教你灵纹。”
青禾还是一脸茫然,这跟他学“双刀滑斩”有什么关系?
桑落带了点认真:“我不管你们桑家是怎么从蓝星走到这里的,也不管你们是姓是怎么改的,是我桑家的人,就得把姓改回来。”
青禾又啊了声。
关于姓桑还是姓青这件事,祖宗就见第一面的时候提了一句,后面一直没再说,他都忘到脑后了。
张了张口,还没等说出点什么,祖宗自己仿佛想开了什么: “算了,晚辈自有晚辈福,你们的福气还在后面。”
“姓青还是姓桑都看你们意愿吧。”
青禾:“…我……我……”
桑落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我看过学校规定了,新生入学一年内可以选择两门专业作为主课,你再去选一门种植系。”
“我教你灵纹。”
“双刀滑斩这种小把戏咱不学,乖。”
青禾:“………”
祖宗,你知道两课同修是什么概念吗?
是他凌晨三点起床,晚上十二点回,连机器人都转不过他的四年啊!!!
我就想学个战斗绝招而已,我做错了什么?
交代完这段话后,桑落心头大石也算落了地,去三食堂打包了五天的饭菜,然后悠悠达达地兑了植物培养液,一头扎进种子培育室闭关去了。
留下一脸茫然地青禾原地打转。
从搏斗山盈来的积分足够桑落改完苍耳种子的飞鸟纹,她在培养室待了足足七天,顶着种植系最黑的一双国宝眼,浑浑噩噩的推开了门。
手动改变种子基因的难度太大,光废掉的苍耳种子就有四五桶,身上的积分花的一干二净不说,还欠了周演跟青禾上百分。
怪不得班级群里称基因改造为谋财害命工程,形象又精准!
是以历经久久八十一难出来的三粒苍耳种子就显得格外珍贵。
桑落看到它们的圆滚滚的模样时都有点想抽鼻子。
可太不容易了!
还不等她收敛好情绪,开机的光脑疯狂震动起来。
最多的是加好友申请,全都问她是不是祖宗,什么时候再去搏斗山的,桑落翻了翻,直接略过。
后面是姜圆还有班长询问“腾腾椒怎么样了”的关心问候。
然后是青禾,知道她这段时间闭关研究东西,每天就一句,“祖宗,你出来了吗?”
最让桑落疑惑的是,还有一条青父发过来的信息:十万火急,落落,收到信息尽快回家一趟!!!
桑落看了眼时间,昨晚凌晨三点。
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骤然从长时间的持续高压中抽离出来,她现在脑子转的有点慢,连着灌下三杯桃汁这才想起点什么。
坏了!
人瞬间清醒。
种子往空间钮一塞,立马给青禾打通讯。
“以最快的速度去跟借程初五的车,我现在必须要回家一趟!”
青家别墅。
室外流水潺潺,鸟啼花开,一片美好;室内静默如深海,两个瑟瑟发抖的中年人紧紧抱在一起。
青夫人一手拿着平底锅,一手紧紧抓住自家丈夫的袖子,哆哆嗦嗦地小声开口:“十分钟没声音了,它走了吗?”
青父蹲在客厅门口,双手推着被狗啃过的半扇门顶在头顶:“不,不知道,再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