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姜新禹下班路过琢玉阁古玩店时,见门口挂着收古钱币的牌子。
回到家里,屋里屋外空无一人,茶几上留了一张字条:我去百货了,饭菜在锅里。
姜新禹无奈的摇了摇头,有的人天生性格开朗,即使刚刚经历过性命攸关的危险,转眼也能忘的一干二净!
就像童潼这样,居然还有心情去逛百货公司!
他走进卧室,从床底下拽出一个皮箱,打开密码锁,箱子里码放着一些古董字画。
随手拿出一幅画,把箱子锁好,重新推回床底下,然后快步走出家门。
十几分钟后,姜新禹来到琢玉阁古玩店。
宝根热情的打着招呼,说道:“呦,姜先生,您来了。”
宝根不知道姜新禹的真实身份,这是组织上的意思,这是为了确保姜新禹的安全。
姜新禹说道:“老板在吗?”
店内只有一个客人,正专注看着墙上的一幅字。
魏忠文闻声从里屋走出来,见姜新禹拿着一幅画轴,说道:“姜先生,谢谢照顾小店生意,里边请。”
“魏老板,我打听过行情了,上次你出的价钱可不行,这次要是太少,我可不能卖。”
“好说好说。不过,怎么也得先验验货不是……”
两人说着话,一前一后走进里屋。
魏忠文关上房门,拉开柜门在里面摸索了一会,拿出一副手铐递给姜新禹,说道:“上面本来有血迹,我用肥皂水清洗过了。”
姜新禹仔细看了看,确实是自己那副手铐,说道:“行动人员的鞋子都要烧掉,现场采集到了他们的脚印。”
魏忠文说道:“那是故意留下的脚印,人多才像是入室抢劫,要不然一两个人,怎么可能杀死两个人。”
姜新禹把手铐放进公事包里,说道:“那个其实不重要,我主要是……”
他停顿了一下,说道:“钥匙呢?”
魏忠文莫名其妙,说道:“啥钥匙?”
“手铐钥匙,一把银色的小钥匙!”
“没有啊,只找到了手铐,上面没有钥匙!”
姜新禹皱着眉说道:“有手铐就应该有钥匙,是不是掉在哪了,他们没注意到?”
魏忠文想了想,说道:“那么小的一把钥匙,时间又很紧迫,没留意也很正常……钥匙有特殊的标识吗?”
“那倒没有,就是一把普通的钥匙。算了,不说这件事了,晚上码头的行动,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切就绪!”
“要安排得力人手,千万不要出差错!”
“放心吧,今晚派去的同志,都是丰富经验的老地下,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
“童大奎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不用担心,他身上证件齐全,正常回重庆,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那、童大奎突然离开,会不会引来特务的注意?”
“不会,他只是一个下人,即使有人问起来,童潼有很多理由可以应对。”
在来堰津之前,魏忠文对姜新禹并不算了解,多少有些担心他的能力问题,通过这几次的接触,心里已然彻底放下心。
姜新禹确实是一个合格的情报员,考虑事情非常全面,即使遇到突发事件,也能处理的有条不紊。
魏忠文由衷的说道:“新禹同志,组织上让你做我的领导,是一个英明的决定!”
姜新禹笑了笑,说道:“组织上主要是考虑到,你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要不然还是你当领导更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