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张若琳,女,26岁,已婚,职业双语幼儿园幼师。”
“死者车车,女,33岁,已婚,职业人民医院护士。”
“死者秦尤物,女,35岁,已婚,职业建行数据分析师。”
“根据初步尸检报告,三名死者都是高速撞击导致死亡……”
“以上是三名死者的生前照片……”
市局,会议室。
黑色短袖的男人站在台上讲述着案情,这人是市局刑侦支队长韩阳。
江白坐在赵立身边,另外一边是自顾自吃着棒棒糖的司徒青。
此时三人脸上的表情各异,司徒青是满脸的无所谓,江白是时不时低头查看手机,赵立则是两条又粗又浓的眉毛紧紧皱着。
坐在赵立身边的不是别人,正是白羊区刑侦一队的李树。
他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赵立,压低声音问道:“老赵,你怎么看?”
如果是别人肯定会问‘什么怎么看?’,但赵立却是皱眉回道:“表面看三件案子并没有必然联系,但其中还是能找到不少相关联的地方的。”
“什么地方?”李树追问。
他是认为市局大动干戈搞出专案组来查三起自杀案件有些太浪费警力的,也不认为发生在同一时间段的三起自杀案件就一定会有联系。
所以听到赵立说有相关联的地方,立马就来了兴趣。
然而赵立却是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转头看向江白;“江白,你觉得呢?”
江白闻言朝着不远处的投影幕看了一眼,缓缓点头道:“的确是有联系的,而且市局的猜测没错,这三起跳楼案应该是有人在操控。”
为什么这么说?
其实除了江白看出其中联系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因为昨天和简安的那几条信息沟通。
从早晨醒来开始,江白就一直在想她所谓的游戏关卡到底是什么,直到看到这三起案件终于是明白了。
这或许就是第一个关卡。
“在网络上一直流传着三不娶,分别是幼师、护士和金融女,而这三起案子恰好就符合这三种身份。”
“并且看似没有任何联系的三名死者,其实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那就是人妻。”
“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现在不清楚,可我觉得这三起案件绝对不会是单纯的自杀。”
听到江白斩钉截铁的解释,李树一时间不由得陷入沉思。
赵立也再次抬头朝着投影幕上面的死者资料看了过去。
只有司徒青还在吃着棒棒糖,不过她也歪着头好奇道:“那你觉得凶手是怎么让她们三人在同一时间段在不同地方跳楼的?”
“这个我猜不到,需要经过调查。”江白非常干脆地摇头。
就在他们小声讨论的时候,站在台上的韩阳再次说话了。
“这次专案组由韩局亲自担任组长,我担任副组长,另外还会有三个小组长分别带领三个小组对三名死者展开调查。”
“下面我宣布三名小组长的任命人选,第一组刘雷雨,第二组赵立,第三组孟少同。”
“各组成员分别为……”
“好了!现在组长带领各组成员前往给你们安排的办公室,你们负责的死者详细资料已经放在那里。”
……
韩阳并没有太多废话,将工作安排好之后便大步流星离开会议室。
“老赵,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走狗屎运的时候,不行中午必须请客。”李树有些羡慕嫉妒的调侃道。
两人同为区分局刑侦队长,但这次李树却是成了赵立的队员。
而另外两名小组长却都是市局的刑侦大队长,那可是比他们足足高了好几级的存在。
赵立并没有和李树开玩笑的心思,目光在朝着自己围过来的几个人身上一扫而过,缓声道:“先去办公室再说吧。”
其他两名队长此时也做出同样的决定,带着自己人离开会议室。
其实专案组分成三个小组原因很简单,就是让他们三个组之间互相竞争。
既然有竞争,那肯定就不会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安排。
市局安排好的办公室,上面挂着专案组二组的牌子。
办公室十分宽敞,足足有一百多个平方的样子,里面却是只放置了不到十张办公桌,倒是显得有些空旷。
“我叫赵立,接下来这段时间大家就是同事了,各自介绍一下自己吧。”
进入办公室,赵立先介绍自己,然后看向李树;“老李,从你先开始。”
“好!”李树并没有继续开玩笑的心思,点头后认真介绍起自己来;“我叫李树,白羊区刑侦大队一中队队长。”
李树介绍完看向江白。
江白心领神会地往前走了一小步;“大家好,我叫江白!银牛区分局刚入职的新人。”
新人?
其余人都是忍不住将目光投向江白。
什么时候新人能进专案组了?
当然这种疑惑也就维持了很短的时间,大家在看到赵立的时候就明白了。
介绍继续。
站出来的是一个身材十分魁梧的壮汉,本来宽大的体恤穿在他身上都变成了紧身衣。
“我叫徐仁龙,现在是市局刑侦二队成员。”
他的声音十分浑厚,满满的全是中气。
紧接着其他人也分别做了自我介绍,二组成员加上赵立刚好十人。
其实司徒青也算是二组成员,不过她直接去了鉴证科,那边有专门为法医分配的办公室和工作间。
见到大家都熟悉了,赵立目光在办公室内看了一圈,果然在办公桌上看到厚厚一叠资料。
“大家先翻看卷宗,半个小时之后开会讨论案情。”
这是赵立作为二组组长下达的第一条命令。
所有人包括江白在内都快速找到一个工位,坐下开始认真翻看起卷宗。
他们分配到的死者是那名人民医院的护士车车。
江白翻开卷宗,首先看到的是案发现场图片。
地点很熟悉,人民医院门诊部大楼外面。
只不过相比起平常的干净、热闹,照片中就惨烈了许多。
死者身上的白色护士服完全被鲜血浸透,面部朝下趴在地上,本应该盘成发髻的头发散乱,被鲜血浸染之后形成一绺一绺的。
头部周围将近三米远的位置都有喷溅状的血迹以及白色的脑浆,死状极其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