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话、静安县主与婴孩飘

但是,刚才她哥听到闵郡王时的那表现···

还不熟悉的未来嫂子,和疼了自个十几年的亲哥相比,冰华郡主的心毫无疑问的偏向了锂郡王。

于是,她就有些纠结了,看祈宝儿的那一眼,连她自个都不知道她想表达的是啥意思。

偏祈宝儿这回脑回路没和她对上,回她一个了悟的眼神后,上前一步面对着闵郡王。

“我正是安乐,不知闵郡王所求何事?”

冰华郡主:“……”

闵郡王一心都在女儿身上,没注意到祈宝儿和冰华郡主的眉眼官司,甚至连一向对自己尊敬有加的锂郡王今天对自己态度冷漠他都没注意到。

一听祈宝儿承认,立马焦急的又迈前一步。

也许是静安县主的怪病现在已经不算秘密,各权贵估计已经全知晓,闵郡王就没让遣退左右。

也许是他已经急得忘了这点。

蹲下后语速快得连个标点都没有的将静安县主的怪病前后一一说明。

大致和冰华郡主说的一样,就是多了许多细节。

比如静安县主得怪病的前一天去过萧家祖坟,并且,在里面还守了一夜。

再比如静安县主一开始只是低热难退,闵郡王的一庶弟萧越红之妻萧王氏,曾帮着请过一个所谓的神医来给静安县主看过病,静安县主吃过那‘神医’的药后病曾好过一段时间。

只是嘛,看静安县主现在只能住在观里就知道,那所谓神医并没有真治好她的病。

祈宝儿听后没有说自己能不能治,“我得先见着人。”

这点闵郡王也明白,虽然心里很急,但他还是保持住了基本的涵养,没有露出一丝逼迫的意思,而是只单纯以着一个父亲的身份哀求着问:

“我晓得,不知安乐郡主现在是否有空。”

闵郡王如此卑微的请求,让祈宝儿不自禁的想到了府上的傻爹。

如果,如果她出了事,她的傻爹是不是也像闵郡王一样,但凡只要是有一点点希望,哪怕下跪请求他都愿意?

一个‘有’字脱口而出。

闵郡王松了口气,忙起来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麻烦安乐郡主随我来。”

注视着三人走远,锂郡王神色莫名的站了片刻,在两大一小两的身影就要出院门时,还是抬脚跟了上去。

冰华郡主看哥也跟了上去,鼓了鼓晒帮子也忙跟上。

闵郡王他们所住的院子其实离着大长公主他们住的院子不远,只是中间隔了片观赏的竹林,他们要绕过竹林就显得要走好一会儿。

两个院子除了大门所开的位置不同外,里面的规格差不多,不过闵郡王他们这边下人和侍卫都少,相比之下,显得大长公府那边有些挤挨。

祈宝儿进院后便直奔东厢的某个厢房位置而去。

本想引她过去的闵郡王怔了下,紧接着心里便涌上巨大的狂喜。

不用他说就已经知道他女儿现在是在哪个房间,这是不是说安乐郡主着实是个有本事的?

对安乐郡主,闵郡王其实完全是急病乱投医。

祈宝儿被封为县主时他并不在京中,回京是因为静安县主得了怪病被急召唤回来,之后他就一直一心只顾着寻找能为他女儿治病的人。

无论是民间的大夫还是御医都没办法后,是他一好友无意间提了一句,说‘如果怪症,萧兄可否怀疑过是邪祟做恶?’。

他当时实在是已经六神无主,带着死马当活马病的心态,带着女儿上上清观求助。

不曾想竟真是邪祟做恶。

只是,就连上清观观主都对藏着他女儿的邪祟都只能镇压而无法灭除。

他女儿总不能一辈子都住在观里。

这时,同是好友的路通判给他来了一封信,说皇上亲封的安乐县主是这方面的高手。

要问闵郡王信吗?

说真,他并不怎么相信。

收到路通判的信后他便让手下去查了安乐县主,然后,什么都没查到。

当然,他非要坚持查的话没人能拦住他,可,,安乐县主的身边,竟然有好几个皇上的麟卫在护着,其中还有个神人麟卫。

这就让闵郡王不得不掂量掂量了,是坚持查的引来皇上的怀疑,还是直接选择相信路通判的话。

不过从安乐县主身边有皇上的麟卫在保护这点,已经足证明安乐县主绝非普通人。

但,,,安乐县主的年纪着实太小,实在是让闵郡王很难去相信她现在能有多大的本事。

所以,闵郡王早就收到了路通判的信,却一直都没有去请过祈宝儿。

这次去求人,他实在是···

“啊~,放开,放开我,杀,杀光你们,我要杀光你们。”

屋里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那声音不像是正常人能发出的声音,似男非女,听着就瘆人。

闵郡王紧闭着双眼深吸了口气,这,就是他不得不去求人的原因。

祈宝儿一个剑步来到屋门前,推开屋门她只自己闪身进去后就关上了房门。

“谁都不要进来。”

大郞得令,大刀阔斧的挡到门前。

其实压根不用他挡,闵郡王隔着屋门几米外已经停了脚步,院内的下人们也都是离着这边远远的,偶尔间往这边看一眼都是带着惧色,然后匆匆的用跑着离开。

祈宝儿这边,屋内除了床一上在扭动着被绑成了个粽子一样嘴不停在啷着要杀一光所有人的‘蛆’外,并没有其它人。

迈步来到床边,床一上被绑着的静安县主似乎没发现屋内多了一个人,依旧挣扎扭动着一脸狰狞的吼着要杀一光所有人。

在别人看来,这会儿的静安县主就是得了疯病的发狂。

在开了天眼的祈宝儿看来,,

她不急动手了,饶有兴致的去施了把椅子到床边,跳上去盘腿坐下,然后支着下巴问:

“话说,这是你亲娘吧,你这么恨她,她对你做了什么?”

心里嗤笑,她还以为真是玄门已经势微到这地步了呢,明明她没看到多浓的阴气,竟然静安县主人都身在了观里,问题还一直都没有解决。

原来,一个个不过是不想粘染因果。

在祈宝儿的天眼中,床一上的静安县主身上还趴着个小孩,呃,不算是一个完整的小孩,而是一个并未发育完整,手脚都只细小的短短一节,鼓着大肚子,五官也是各挤各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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