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9话、吃现场瓜

“我亲娘咧,这是蛇精转世来的吧?”

说话的是祈宝儿的那个不靠谱自封师傅凌华宗宗主凌小老头是也。

凌小老头本是帮【躲避祈宝儿】着护送封印住旱魃的棺椁去上清宗,哪知现今的上清宗早已不是过去那道家第一的上清宗,老宗主已经迟暮,后继却没人,难得有个可以寄希望的【国师】,他们自个却是内斗着把人愣是给斗没了,所以旱魃这么个凶险的玩艺,哪怕是已经被封印住的,上清宗也不敢接手。

修道中人一块处理吧,,甭看这些修道中人个个都世外高人般,但其实也免不了争名夺利这些,个有个的顾虑。

凌小老头不是那有耐性脾气好的,懒得跟他们这些人搁那耗着,索性的自个抬着那封棺出海回了凌华宗。

他们那边虽各宗间也同样免不了争这争那,可碰到这种事关到天下的能影响天道的大事,哪怕互相间都上升到有仇,这时都抛开来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果然如是,他一回到凌华宗凌霄殿的殿主便找了过来,没会儿是风旼宗、溧水宗等等,各宗宗主皆带着宗中实力强的几人汇聚到了凌华宗。

就是人太多,都宗主级别的,意见总是很难统一,把封棺要封到哪里这一问题你一意义我一提议的是足足吵了仨月还没个结果。

这可把凌小老头给急的,他本来就抠搜,一直没结果出来,这一个个可不就一直都住在凌华宗吃用在凌华宗嘛,哪哪不要玉?

那一个个也是真本事,愣是把算计了徒弟心虚的想躲一段时间的凌小老头给逼得事情一解决,客人都还没走呢,他这个一宗之主先溜得没了影。

山中无岁月,似只是不经意间,凌小老头已经离开了半年多时间,猛不丁的诈一看到迎面而来的师弟,他发现自个还真挺想念的。

哪知道师徒俩久别重逢的还没诉诉师徒情,就听到他们脚丫子底下屋内这么精彩的一出戏。

师傅俩不愧是师傅俩,那叫一个默契,对视都不用了,不约而同的动作几乎是一毛一样的拿开块瓦片扒屋顶。

“你说说你,瞅瞅人家这姑娘家家,长得不如你,年纪也比你老,本事那指定和你是压根没法比,可你去随便拉个男的来问问,他们指定是喜欢下\/面那样的。”

说到这凌小老头就来气,他徒弟那说是九天上的仙女儿都不为过,那个老东西竟是说他徒弟性子清冷指定是独孤一生,把他气得当时差点没直接去灭了风旼宗。

祈宝儿抬头默默瞅了眼凌小老头,那眼神看着是毫无杀伤力,可太了解徒弟的凌小老头冷汗可以说是瞬间冒满全身,他徒弟一向想整他时都是这淡淡的眼神。

“那,那宝儿啊,师傅就是被姓毛的那老头给气的,口不择言,你也晓得师傅老了,就别和师傅计较了哈。”

面对一个自个给自个挂了师傅之名却又没脸没皮的老头,你还能咋办?

想想曾经那个装成了驼背老村长的背影,画面又转到接二连三来向她讨债的人···

祈宝儿:“……”

特么的,想感动都感动不起来。

眼不见为净的继续看向下方。

凌小老头一点没感觉到徒弟对自个的埋汰,自以为又过了一关的乐巅巅着也跟着一块吃起现场瓜来。

只是底下那蛇精转世般的一面没得再看了,就在师徒俩内耗时,底下的屋内从窗户口窜进去一黑衣人。

来人附到凤王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声音及小,可以说用的是气音。

可同屋内楚王,及那俩扒屋顶的都不是普通人,将黑衣人所说的话给听得真真的。

“王爷,京中传来消息,麒麟国贤王进了贡院;贡院那地方戒备森严,贤王爷一进去想来除非贡院门开,否则近几天不会再出来。”

凤王整了整衣服起来正襟危坐,现在瞧过去她虽说不如楚王的云淡清风中裹着不容侵-犯,也没祈宝儿的一眸一笑间都尽显威严,但也是一板一眼很是端庄,一点瞧不出是刚才叫出‘轩郞~~’的人。

凌小老头又啧啧啧了,“徒弟你瞅瞅,瞅瞅,这招咱得学,这变脸的本事没个十年八年指定没这功底。”

他竟然还搓磨着下巴琢磨开了,“你说咱们宗里是不是要专门开这么一门课?宗里的那些娃娃们都太耿直了,就说我这次回去吧,那一个个纯是来骗吃骗喝的人,我都已经说了意思意思就行,他们竟然还蠢兮兮的都是拿出上好的东西来招待。”

原本只想左耳进右耳出的祈宝儿听到最后倒是来了些兴趣,也和小老头一样将瓦片盖好盘腿坐下。

他们这种人要听什么看什么,捏开瓦片这行为其实纯纯就是个形式,要那个吃瓜氛围而以。

就拿现在来说,他们自个在这闲聊,依旧还是能一心二用的听下方屋内的声音,用神识去‘看’下方屋内的情况。

“宗内又出了什么事了?”

哎哟,说到这那他可是有话说喽。

小老头从田老太那学来的,一拍大腿先叨哗哗的将前因后果一一讲明,最后牢骚道:

“那旱魃你都已经封印好了,我们再深埋也就是多加几道封印的让它至少在万年内再不能做恶,这种事儿,在咱们那边祖上下来就早有章程,压根不需要一群人在那耗那么长时间。”

往上数,海那边才是这整个大陆的祖籍之地,天地初始时这方天地间勉强也是可心称之为灵界,修灵者、修元者、道修者、等等等等比比皆是。

“咱们祖上的历史断过层,那断层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只知道从那之后天地间灵气元气这些越来越少,修灵者这些自是逐渐的损落凋零。”

小老头难得露出忧伤的神色来,他叹息了声后才继续说道:“现今我所知晓的修灵者,就只有你和你大哥;修元者只有我和凌霄殿的殿主还有你们的皇上;道修倒是不少,可境界最高的也只是道尊。”

“等我们这些人都老去损落,估计这方天地将再难有‘神人’。”

祈宝儿没跟着他一块悲伤春秋,而是抬眸默默瞅了眼天,然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啊谁都不怪,怪只怪这里的天道自个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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