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正常来说,朝廷若是养不起自己的子民了,天下必乱。
老百姓的要求说来简单是简单,就为了个温饱而以;
可说难也难,产量低与运气不好的来个天灾什么的,往往就是这简单的温饱二字很难实现。
老百姓也是最有韧性的,你只要不过于的苛待于他们,只要不饿死他们,几乎没人会想到造0反,也只有极少数的人才会做恶。
换句话说,就是只要老百姓能看到希望,他们就不会乱。
可一旦希望没了,那么人为了活着,还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偷邻里,抢富商,易0子0而食等等等等,最后便是民反,国之乱也。
但如果老百姓都已经被洗了脑呢?
“朱雀国想做什么?”
是打算全民皆兵的抢周围小国,还是目标直指哪个大国。
公孙的这问题,直接得了尉迟一个大比兜,“你个哈瓜,还没明白吗,朱雀国就是冲咱们麒麟国来的。”
“想毁咱龙脉、毁咱皇陵、和君氏那边合作、当年和宣王合作让现今盈州还有许多地方是个死地,还有那些活一死一人等等,就是冲着让咱们乱起来来的。”
“同时又一边慢慢的逼迫自己国家的百姓,再让龙神教洗脑他们,一旦我们国家真的有动乱,就是朱雀举全国都饿疯了还没脑子的百姓功向我们的时候。”
说着,尉迟自己也是一阵的后怕。
哪能猜得到朱雀国皇室竟是如此的狼子野心,且还是狠到连已国的百姓都已不顾。
特嘛的。
万幸,真真是万幸他们有贤王爷,否则···
尉迟突然双眼发红的朝着祈宝儿噗咚跪下。
可把在场众人都给吓了一跳。
祈宝儿是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林公公和公孙俩是被他的话震惊得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这一跪让这二人醒了神,也立刻跪下。
三人什么都没说的默默伏身跪着,可却也什么都说了。
祈宝儿,祈宝儿一时还真有些懵。
她曾经所做的一切,都是碰到了就顺心而为,没图什么,也没想过所做的事背后又有什么关联,有多重要。
后来猜出一切都是朱雀针对麒麟国的阴谋,也明白了自己无意间的把朱雀国的阴谋给撕了个七七\/八八后,祈宝儿也从来不觉自己有多了不起,多应该被人所感激。
她只庆幸,她能无意间的碰到那些。
现在,她依旧还是这想法。
所以瞅着跪那的仨很是不顺眼,语气自也就严厉了几分,“都起来,腿这么软我要你们做甚。”
听出了王爷不悦,三人没敢再继续跪着,赶紧应‘是’起来。
被他们这么一闹,祈宝儿也没了再和他们议下去的兴致,摆了摆手让他们全滚。
看着她那无语的表情,全程忍俊不经的玄清老祖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你这三个手下倒都是赤子之心,难得。”
话是这么说,可想想刚才的一幕他还是想笑,尤其是尉迟突然跪下时,小宝儿竟然被惊得手里的糕点都掉了。
要不是那时三人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她这主子可得在手下面前丢一回脸。
还感什么恩啊,背不住那仨得挨顿打。
宰相门前都四品官,何况是一品武王的手下!他们都只能站着,杨县令一个小小的地方七品小县令又怎敢坐下。
起来后便也恭敬的站在一旁,老老实实的等候问话。
杨县令早知澜王是此次前往属地的钦差,只是从京城前往属地不拐弯的话一般不会经过仙丰县,景州城外有疫,属地三州灾情严重,杨县令和上面的人都认为澜王的行程应该不会出现不一般来。
但为了以防万一,上面还是让他暂时将入城费之事暂停,等确定澜王已离开景州前往属地再说。
想到这,再余光胆颤的瞄了眼上方叫他起来后就不言不语的少年,杨县令此刻悔恨得恨不能时间倒退到几天前。
但愿,一切都还来得及。
可似乎老天并没听到他的祈祷,只听上首的少年带着云淡轻风般和曦的问道:“杨大人,本王要代朝廷中天天嚷着缺银子的众臣,代想中饱私囊却因国库缺银而不得其法的官员们谢谢你。”
话落,君槿澜悠然的轻吹了下杯中水却并不饮,而是又将茶杯放回了桌上。
霍韩:“……噗~”
这小子怎么越长大越损了,都跟谁学的都。
杨县令咚一声就给跪下了,战战兢兢的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王爷赎罪。”
要说杨县令有多少本事,还是真没有。
他当年考了几次才考上秀才,还是排在尾巴尖尖的勉强考上,举人就更别提了,他连考都不敢去考。
梅氏的二叔是长铭县的主簿,其子不是读书的料无法接他的班,梅父便用两间旺铺为代价让梅二叔将主簿之位让给了杨继林。
长铭县的县令运气不大好,在一次举家去探亲时路上碰到劫匪,一家子都没回来。
禺国地域辽阔,州就有几十个,城达几百,县乡村这些就更是数字大到惊人。
一个县令或是县丞【一乡之长】这种小官,除了殿试之后皇上特指,否则都是由管辖地的知州或是知府来指派。
这么一来,中间可活动的空间自然就多。
梅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几份大礼往上一送,杨继林便从主簿成了县令。
只是他这样的地方0官,身上的功名不高,秀才而以,想再往上升成了不可能的事,所以就一直在也只能在县令的位置上。
曾经在长铭县当县令,杨县令连县令这位置都是梅父给弄来的,杨县令自然不敢如何,加之他为人本就中庸,胆子也不大,所以一直没建树但也没胆子犯什么大错。
这还是他第一次敢违背朝廷的收起入城费来。
收的时候挺爽,可怕也是真怕,一直心中都揣揣不安,总感觉脖子凉飕飕,时不时都要摸摸,确定下自己的脑袋是不是还在脖子上连着。
这不,君槿澜还没提入城费的事呢,只吓了一下,他立马‘赎罪’都出来了。
让君槿澜颇有种准备使大力却发现对方是块脆木的无趣。
托着下巴兴趣缺缺的看着地上跪那已经抖成了筛子的杨县令,他怎么有种在欺负人的感觉。
“你要本王赎你什么罪?”
“下官。。。下官。。。”冷汗哒哒的落下,杨县令擦都不敢去抬手擦,只觉得眼前一片昏天黑地。
看着他软倒下去的君槿澜与霍韩等人:“……”
九福上前检查,“爷,真昏了。”
众人:“……”
堂堂一县之主,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