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潢被抓住时自个也是懵圈的,说了他不蠢,前头摸进主事的职房里他就已经知道尉迟几人的存在,也知道他们在厨房里吃早饭。
这不又是信息差造成的结果嘛。
阿潢是算准了他们吃完饭的时间,还特意的在主事的职房里多等了会儿才动手翻找令牌。
可他没算到徐衙头拎了酒路过厨房,也没算到四人会凑一块吃酒的将早餐时间拖长···
就是这么的寸。
祈宝儿从阿潢和尉迟几人的身上‘看’出了前因后果后,都不得不感叹一句:‘命运啊!’
空中突然无端的响起声闷雷声,‘轰~~’
——命个头哦,要不是衪特意的安排,人好好的徐衙头送酒为啥得跑厨房去?
祈宝儿瞅了眼不知为啥又抽抽的天,没大在意,将目光又放在了满身是伤的阿潢身上。
别误会,尉迟几人没对他用刑,这丫是真能打,尉迟他们三个和他一个打,四个人竟是从那主事的职房打到了外面的空地上,一直打了足有将近一刻钟三人才将他拿下。
就这样了,尉迟几人也没占多少便宜,仨身上也都是大伤小伤;公孙回来的早洗漱了一翻换了便服,没了软甲的保护,他是伤得最重的一个,衣服都快被削成了碎布片,腰侧还中了一刀现在只是被徐衙头用布条绑着。
祈宝儿:丢人,眼疼。
“还不快下去疗伤。”
仨无影军的头子都自觉丢人,头也不敢抬的应‘是’,尉迟和卫然俩一块扶着公孙退下。
把人拎到了王爷面前他们就不必再担心了,跑不了。
可这点阿潢并不知道,他一瞧尉迟几人离开,面前只有一个看着娇娇小小他一拳就能打扁的小姑娘,顿时就觉得逃跑机会来了。
不过他身上伤得比公孙更重,也担心着周围的暗处还藏有人,没有自大的立刻行动,而是依旧装着重伤到已经没法动弹的四处观察。
却不知道,他的一切小动作,全收在祈宝儿的目中。
“可潢,朱雀国凤王身边的谋臣,无实职却手握大权,且凤王的许多无法对百姓所言明的事,也都是经了你的手。”
说着这话,祈宝儿默默的瞅了眼天。
这次,她是真有种天道在助她的直观感觉。
阿潢这人,在凤王那儿可是太重要了,可以说是几乎知道凤王的所有秘一密。
就这么巧的,她来一趟茇城,这阿潢就自个在她看来完全是主动的站到了她面前来。
她是有‘天眼’的人,阿潢站到了她面前,这和直接的告诉她凤王的所有秘一密又有什么差别?!
‘轰~~’
这回的闷雷声是响在了祈宝儿的脑子,祈宝儿甚至还从中听出了丝委屈来。
——可不委屈嘛,衪当亲闺女护着的人,竟然一直怀疑衪的真正用心,动不动的就会在心里埋汰衪几句。
正做着准备等这姑娘一靠近就灭了她逃跑的阿潢听到这些话脑中也跟响起道雷一样,再难掩饰自己的震惊着扬起头望向祈宝儿。
“你···”你怎么知道?
阿潢跟着凤王时间久,实权大,可这都是他和凤王间的秘密,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就只有他及凤王身边亲信的那些人。
在外,阿潢不过只是个凤王身边的一个寻常侍卫而以。
这事儿朱雀国内都无外人知晓,现在他的真正身份却是被麒麟国内的一个小丫头片子给道了出来,又怎么能让他不震惊?
祈宝儿脸上的笑容更大了,“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仅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我还知道凤王的活一死一人大军藏在哪里。”
凤王之所以能与朱雀皇抗衡,是因为不死不累的活一死一人大军。
朱雀皇但凡是不傻,都该晓得\/得把敌人手里的筹码给灭了自个才能赢的道理。
可问题是,凤王将活一死一人大军藏得很隐秘,除了当初她带着活一死一人大军打进朱雀国京城时那些活一死一人露过面过,再之后就像是那些活一死一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朱雀皇其实忌惮的不是活一死一人大军,五大国各有深厚底蕴,只要是能确定活一死一人大军在哪,说句残忍的话,用命去填海式的灭,五大国都耗得起,也必须耗。
她真正忌惮的,是‘不知道藏在哪’这几个字。
阿潢瞳孔微缩,但脸上并无惧色;这话他可不信,当初活一死一人大军可是他亲自护着藏到了隐秘的地方,隔着十万八千里外的麒麟国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祈宝儿看出了他的意思,粉嫩的唇吐出了几个令阿潢胆寒的字。
不愧是能和朱雀皇斗的人,凤王还是跑了。
王六带人赶到王爷所说的破庙时,里面早已是空空如也。
破庙里除了干净得不正常外,里面是一点有人在这逗留过的痕迹都没有。
尉迟瘸着腿抱着一堆的书卷正准备送往祈宝儿的客房,刚到门口房门便被打开,王六从里面走了出来。
尉迟抬眸瞅了眼,本只是随意一眼,不过在看到王六那一脸的纠结疑惑时,他脸上露出了兴味的笑容。
很是塑料兄弟的幸灾乐祸着问道:“王侍卫怎么愁着张脸?你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被王爷给罚了。”
别看他们同为王爷的下属,平素里总是一致对外。
但其实呀,他们内部的竞争可是一点不小。
你要问‘他明明已经是无影军的主将了还要争啥’?
问这问题的不是哈瓜嘛,当然是争一个在王爷面前谁更得脸啊!
可偏偏在这点上他们这些无影军的主将副将都比不过王爷身边的那俩近身侍卫。
十二咱就不提了,那是真没法比,在王爷四五岁时就跟着王爷,王爷离开的那几年的时间里,也是十二一直护卫在旁。
有这多年相护多年相伴的情谊在,他们除非是个真哈瓜,才会和十二去比谁更得脸。
可你丫的王六算个甚,也就比他们早了几个月才算真正的成了王爷的侍卫。
所以尉迟几人一直都瞅王六这个憨匹不顺眼。
只是王六这丫他憨是真憨,完全没看出来尉迟几人嫉妒他;平素里也是整天傻乐傻乐的,让他们就算想寻个机会的整他一顿都没这机会。
这会儿瞅到那张总是憨笑的脸在不做正事时总算是有了愁容,可不把尉迟给乐的,就差敲罗打鼓了。
来,说说你的烦恼,让我乐和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