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3话、我能

“王爷,皇上情况如何?可是大好?”

这都能扶着走出来了,还废个什么话?

还有啊,你俩能不能别只一脸着急的在旁看着,搭把手不行吗?

祈宝儿的眼睛一向会说话,福白俩公公又都是会看眼色的,一看就看懂了祈宝儿的意思。

只是···

他们更怕皇上啊!!

白公公一脸焦急的一拍脑门,“哎哟奴婢这记性,药还在小厨房呢,奴婢可得去亲自盯着。”

说完也不管旁人怎么想,抹脚就开溜。

正想用这招却慢了一步的福公公:“……”

“呵呵。”祈宝儿无语的撇了眼张嘴想说啥的老福同志,懒得和他们再费劲演戏,扶着君宸渊就朝寝殿走去。

君宸渊这货对她有啥心思她要是现在还不知道那也白活这些年了。

祈宝儿说不上来自个给君宸渊是个什么想法,说爱那肯定没有,但喜欢多少有点,至少着这人在她心目中是占着一定地位的,要不她也不会听到他出事就爷奶都‘扔’城外的赶进宫。

福公公默默的鼓捣着双腿紧紧跟上,先一步进殿将龙床整理出来,又知趣的眨个眼就消失不见。

祈宝儿将人给扶到床一上坐到,瞅着这人坐下后还一副没骨头一样的要往她这边倒,没好气的拿手撑住那狗头,“你够了啊。”

君宸渊也知道自个这一路的装相小姑娘早已心里门儿清,可这一路的软香在怀已经将他心中的某个桎梏彻底被打破了般,他不再准备继续在她面前做那正人君子的帝王。

坐正了身子,却是伸手抓住了小姑娘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柔夷,还顺势捏了捏嫩滑的小禸掌。

“不够,我恨不得将你变小能时刻揣在怀里。”

这露一骨的话,还有这灼热的眼神,一下就把祈宝儿这个感情白痴给整不会了。

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一人好几秒,才嘟喃了句:“是不是男一人都会说这种花花话啊?”

就连平素里那么冷然的一个人,竟然说起情一话来一点儿不比那些所谓文人要差。

君宸渊差点笑出声,手上动作依旧,面目却是一板一眼像是在讨论国事一般认真的回答道:“那要看人,这天下除了你,我不会对其它任何人说这样的话。”

禸瓜子被某人捏得有些痒痒,祈宝儿使了使力示意对方放手。

君宸渊倒是没再孟一浪,虽然很是不舍,可他怕事得其反的惊了小姑娘再没了后续,也就顺应着松了手。

不过还是执着的看着她,“我立你为后好不好?”

祈宝儿:“……”

这,这么突然的吗?

很吓人好不好?

随便换个女子,不管是真是假,这时都应会羞羞哒哒的,反对也罢顺应也好,总是要表现出女儿家的矜持来,省得被人看轻以为是恨嫁,或是以为冲着身份而来。

然,咱的祈宝儿她一直都和【寻常人】没啥关系,一点看不出羞意只是眨巴着大眼睛问:

“哪有立后这么随便的?再说了,我现在又是掌着无影军和镇南军的贤王,又是兵部尚书,你信不信,你要真将立我为后的圣旨一下达,所有的老臣都会站出来反对。”

君宸渊:“……”

这丫头可真是会坏气氛。

可不得不说,小姑娘说的话也着实不虚。

小姑娘手里握着的东西太多太多,如果她是男子,如果换个疑心病重的帝王,小姑娘早已是帝王的眼中钉禸中刺,恨不得除之后快的第一人必会是她。

若是立她为后,在众人的眼中便等于她手里所握着的这些全归到了他这帝王的手里,那些老臣又岂会心平气和的看着?

哪怕他们知晓阻拦不住,可要闹出个啥在婚前令小姑娘闹心也着实不美。

不过···

君宸渊心中悬了许久的巨石今儿总算是能安然落下,小姑娘能说这话,不等于变相的承认对他也有意?!

这就足够了,至于其它,那便该是他要解决的事。

这般想,他也是这般和祈宝儿说:“老臣们不是问题,你所顾忌的那些都交给我。”

祈宝儿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后退了几步坐到圆凳上,手肘怼圆桌支着下巴一副沉思状。

见状,君宸渊也没去扰她,而是起身去屏风后更衣。

君宸渊不是不能不问祈宝儿意愿的一个圣旨就立后,可他从来都不愿去强一迫他的小姑娘,现今这已经是最后的一哆嗦,他就更不会自毁长城。

祈宝儿倒是也没纠结多久,等君宸渊换了身便服出来,她指了指圆桌对面的圆凳,板着小脸却是一点看不出严肃只能看出软萌的一副谈判架式。

君宸渊忍着笑乖乖的过去坐下,还甚是有些‘福公公’的给祈宝儿倒了杯水推到她面前,“先喝杯水再说。”

祈宝儿:“……”

好吧,她真渴了,先喝水。

小姑娘捧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水,再难保持住刚才那严肃架式,君宸渊看着只感觉心都软成了滩水,眼底的柔情只差点便能溢出来。

只是这丫是真能忍,在祈宝儿喝完水抬起头,他就跟个机器体内有个开关一样的立马又恢复成了祈宝儿所熟悉的沉稳帝王,再看不出一丝其多余的情绪来。

这样的君宸渊才是祈宝儿所熟悉,面对着这样的君宸渊她才会感觉更自在。

心里早转了无数圈的话也就很自然的月兑口而出:“我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一生要嫁人的事,我是修灵者,我的寿命会长于普通人。

若是嫁人生子,没有感情的姻缘我并不喜欢也不会去承受,这点我爷奶和爹娘都不会强迫我。

可如果有了感情,都说夫妻数十载,但在我这,数十载不过只是很短的时间。”

君宸渊没有打断她,只沉默的看着她静静听着。

这变相鼓励的态度让祈宝儿越说越顺,“终是要分别的独留我一个人痛苦几百年,甚至是更长的时间,又何必要开始呢?

如果分别于我来说不痛不痒,又何必要开始呢?”

两个又何必要开始,让君宸渊算是彻底明白了小姑娘心中真正的顾虑。

和什么家世什么老臣什么朝廷稳固都没任何关系,单纯的只是小姑娘因为必将到来的孤寂自个不愿。

君宸渊轻笑出声,但手握住小姑娘置于圆桌上的小手,“别人不能,我能。”

瞧瞧,多合适,就是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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