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舞台上跳舞跳得那么好,就是为了勾引台下的人?”
时聿南把姜渺压在休息室的门后,室内活色生香,室外人来人往。
姜渺勾着他的脖子,整个人几乎贴在了他的身上,“谢谢夸奖,你不是第一个这么夸我的男人。”
“那我是不是第一个上你的男人?”时聿南问得大胆直接,可这语气里分明尽是冷漠。
姜渺喝了点酒,微醺,“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我想要,你要不要?”
她压着嗓子,生怕说话太大声,会被外边的人听到。
时聿南不语,身子往前一压,姜渺后背砸在门框上,砰地一声巨响。
外边传来说话声。
“哎哟时二少,你看到没,刚刚跳舞那个就是咱们剧团的头牌芭蕾舞演员,叫姜渺,是不是美极了,我跟你说,她细皮嫩肉肤白胜雪,不知道是多少男人的梦中情人,只要您一句话,我一定把她送上你的床,还给你准备了点好东西,让你品尝一下世间极品,怎么样,我够意思吧?”仲冬的语气极尽谄媚,恨不得马上用姜渺换钱。
今天是幽兰剧团的年终演出,和往年一样,剧团负责人仲冬邀请了龙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来共襄盛举,不一样的是,今天仲冬的目的,是和时暮集团继承人、二少爷时辰海谈合作,要把剧团卖给他。
对面的人哈哈笑,“是吗?仲老板推荐的女人,我当然不能错过,是得好好品尝品尝。”
两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门内的姜渺听进去了,咬了咬牙,恨不得将仲冬碎尸万段。
她眼底的红晕微微褪去,身前的时聿南看到了,侧目,掐着她腰的手微微用力,“你是时辰海的人?”
他知道自己那个混世魔王的弟弟是个多大的麻烦,如果眼前人是时辰海的女人,那他绝对不会碰,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
休息室内灯光昏暗,姜渺捧着时聿南的脸,绷直了脚背勾住他的腰,眸子里的火热中带着一丝清醒,“你没听到仲冬的话吗,他不过是想把送给时二少,我不是物品,我要‘给’谁,由我自己说了算。”
言下之意很明显,你才是我自己选的人。
幽兰剧团这两栋楼,前边那栋是演出舞台,藏在后边院子里的是宴会厅。
光鲜亮丽的镁光灯之外,是被藏起来的龌龊与污垢。
剧团在仲冬接手后便走向了下坡路,他拼命攀附上流社会的有钱人,把剧团的女人一个个送出去就为自己谋利。
终于,这事儿落到了姜渺身上。
仲冬吃准了姜渺想要延续妈妈的梦想,舍不得一走了之,便变本加厉地压榨她。
姜渺没有选择,势单力薄,需要为自己找一个靠山。
幸好,在宴会厅风气的掩盖下,她今天的所作所为顺理成章。
成年男女,你情我愿各取所需,爽过之后一拍两散是圈内的规则。
时聿南眼角跳了跳,“想好了?”
姜渺点头,双唇红到像是要滴血,让人想狠狠吻住,尽情蹂躏她。
“你知道我是谁吗?”时聿南又问。
“不知道才刺激,不是吗?”姜渺心想,我管你是谁,只要你是时辰海的克星,就是我的金主爸爸!
她抓住他的手腕,手心被硌了一下,看过去才发现,他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她看不懂是什么材质,只觉得那粗粝感应该价值不菲。
姜渺还想再感受一下佛珠的手感,时聿南没给她机会,将她整个人抱起,重重放在了化妆台上。
身后是一面巨大的化妆镜,两人的人影在反射中起起伏伏。
姜渺闭眼不敢看,大口大口喘着气,直到精疲力尽。
结束后,时聿南扔过来两张纸巾,顺手帮姜渺拉上掉落在手臂上的裙子肩带。
她一身红裙映得身材愈发火辣,尤其那腰,盈盈一握。
时聿南瞥了一眼,意犹未尽。
可姜渺却是不行了,浑身酸痛到几乎站不起来。
时聿南很快整理好自己,恢复衣冠楚楚的模样,拉开了休息室的门,“我回二号厅,你要来吗?”
姜渺头晕得厉害,摆摆手,没说话。
坐着休息了好一会儿,她终于睁开眼,从休息室里随便找了件外套披上,走出了门。
刚出门拐了个弯就被仲冬抓住,他很是恼怒,“你跑哪去了?时二少等你半天了,要是耽误了时间惹得人家不高兴,你怎么赔?”
姜渺声音懒懒的,“这点小事仲老板应付不了?”
“你听好了,时暮集团是龙城最大的投资公司,时二少可是未来的继承人,”仲冬压着嗓子,“你把人家哄好了,将来剧团卖个好价钱,你也能多分一杯羹,要是被时二少看上,你直接晋升做时家二少奶奶,再不用在台上摆弄风姿,人生马上跨越阶层,这么好的买卖,你自己不会算?”
姜渺嘴角扬起一抹讥讽,“把剧团卖掉?那我妈妈这么多年的努力算什么?我这么多年的坚持算什么?”
仲冬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剧团经营不善连年亏损,他可不愿意跟着耗下去,尽早脱手才是要紧事。
可姜渺不一样,妈妈拼了二十年才将幽兰剧团做出名气,她不能让妈妈的心血付诸东流。
她早已经打听清楚了,时二少想买下剧团根本不是对它舞蹈感兴趣,而是看上了这块地皮,只要剧团落到他手里,第二天就会被夷为平地盖成度假村。
想到这,姜渺咬咬牙,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今晚必须把时二少陪好了,现在你是我手下的人,不听我的话,你知道后果,我嘴不严,你妈妈的秘密,我随时可能捅给八卦记者,到时候……”仲冬笑得阴险,“你妈就算死了埋在地下,也会被人挖出来戳脊梁骨,你也不想这样吧?”
混蛋!
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仗着自己知道当年姜渺妈妈的事,这几年狠狠拿捏她,一次次得寸进尺。
姜渺憋着一口气,她可不是惹人宰割的小白兔,是时候该有点作为了。
仲冬拽着她的胳膊去二号厅,边走边说,“今晚来参加晚宴的还有时家大少爷,不过他在时暮集团没什么实权,是个自己创业的商场新人,你用不着管他,只要全身心放在时二少那里就可以了,时二少才是咱们的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