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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0古一帝秦始皇

魏阗把梅绢三人收押到班房之后,迫不及待地来见李斯。

“大人,今天巡城卫意外拿到一名吕氏余孽,特来禀告,请大人定夺!”魏阗问过安后,向李斯报告道。

“哦,又拿了一个门客,还是捉了一个下人?”李斯兴味索然地道,这几个月来,他们也就抓了一些吕氏下人,门客都很少抓到。这些忠于吕氏的门客,北芒山送别吕不韦之后,纷纷离开了秦国,有的隐居了,有的投了其他六国。

“不是,这次拿到吕不韦之玄孙,吕蜴之孙吕臣!”魏阗得意地说道,“和他一起的还有另外两名小孩,据说还有一个大人叫徐福。”

“一名自称叫梅绢的小孩,说吕臣和另外一个小女孩是他随从,而他是那个徐福的师弟。”魏阗又把三人是如何被抓到南门衙等等,详细地报告了李斯,“对了,梅绢还说他是巴地清夫人的师弟。”

“巴清夫人的师弟?巴清乃邹衍邹夫子之徒,梅绢说是她的师弟,莫非他也是邹夫子之徒?”李斯沉吟道,“徐福是梅绢师兄,那也是邹夫子之徒。”

“先王对邹夫子极为推崇,曾极力挽留其在秦国出仕,邹夫子留下五德始终说离开了,不知所踪,大王对其弟子巴清也多有礼敬之辞,今既有小孩自称其弟子,当告之于大王定夺才是。”李斯郑重地对魏阗说道,“此事还须慎重,不可造次。”

“我派人审问一下吕臣,让他说出吕蜴一族的去处?”魏阗问道。

“能问出来吗?”李斯同意魏阗的想法,又担心魏阗采用极端的方式。

“怎么说,他也就是一小孩,我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魏阗发狠地说道。

“能问则问,问不出来也无妨,吕氏已成春秋,不足为患,万不可刑讯相逼。”李斯可不是怜惜吕臣,而现在不明了嬴政将用什么态度来对待梅绢及徐福,这两个有可能是邹衍弟子的人。

“大人可是顾忌这个叫梅绢的小子?”魏阗心有不甘,小心地问道。

“他既能拿出巴清的令牌,又说自己是其师弟,以邹夫子在先王和大王心中的地位,已成咸鱼的吕氏,微不足道,大王岂会因一吕氏孺子,而开罪邹夫子门徒!”李斯知道魏阗也是忠心,便耐心解释,“大王对仙丹之看重,天下皆知,而巴清得邹夫子丹道真传,个中三昧,你自品之!”

“你先回门衙,对梅绢三人,不可轻放,也不得开罪!”

李斯嘱咐了魏阗一番之后,拿着魏阗从梅绢处缴上来的令牌,径自去王宫面奏嬴政。

不出李斯所料,嬴政对梅绢和徐福和兴趣,远比对吕氏斩草除根大,他本来就没打算赶尽杀绝,不然对吕不韦就不仅仅逼其自尽了。要知道他对嫪毐可是处以车裂,直接灭其三族。

对吕不韦,嬴政连正式定罪都没有,追杀吕蜴和吕惠也仅仅是暗地行事,并没有大张旗鼓公开捉拿,与其说是追杀,不如说是把他们兄弟赶出秦国。

“一个小孩自称是巴清的师弟?邹夫子难道没有死吗?也是,那等高人,怎么可能死?”嬴政听了李斯的报告,有些兴奋地说道,“可恶,我多次着人问巴清,她都说邹夫子已羽化登仙了!原来她是在敷衍朕!”

“去把徐福和这个小孩请进宫来,朕有事要问他们!”

“遵命!”李斯小心地问,“那个吕臣和另外一个小孩,该如何处置?”

“一并带过来吧!”嬴政略一思忖道。

梅绢没想到徐福来南门衙,非但没把他们领出去,反而连他自己也被魏阗扣了下来,一起被带进了秦国王宫,还好没有被绑起来,只是缴了武器,每人都被两个执剑禁卫押着,连他们三个小孩也不例外。

徐福和梅绢还好,姬如和吕臣到底年幼,不知道要带他们去哪里,紧张得只差没哭出来了。

徐福四人被带到一座大殿上,大殿是用磨平了的青石板铺成的,空荡荡没有什么东西,前面一高台上有座位,座位上坐着一个戴平天冦的青年,从高台下来,到大殿隔了一个约五丈宽的水池,水池上用木板搭了一条宽约五尺的过道,高台左右两侧各有阶梯通往座位,阶梯两边各有四名执戟卫士。

梅绢见这架势,哪里还不明白这是王宫,上面坐的是千古一帝秦始皇?——这时候还只是秦王政,不叫秦始皇。

梅绢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名垂千古的青年,只见他虽是坐在那里,也能感觉他身材的魁梧,一张国字脸,目光烔烔有神,的确是不怒而威,气势逼人。

“大胆,还不拜见秦王!”秦王政旁边一个宦官尖着喉咙喝道。

吕臣出身贵族之家,进到大殿就明白上面坐的是秦王,不等这个宦官呼喝,便已跪倒在地行参拜大礼,姬如见吕臣跪拜,也依葫芦画瓢。

徐福却不曾行跪拜大礼,只是双手掐了个子午,行了个道家之礼,梅绢本来就不习惯行跪拜之礼,便学了徐福的做派,也是行的道家之礼。

梅绢四人行礼,却是在这宦官呼喝之前,故这宦官呼喝的意思就很明显了,是要徐福和梅绢行跪拜之礼。

徐福行走在各国之间,也不是第一次见国王,当下不卑不亢地说道:“方外之人徐福,只跪天地和祖师,还请秦王勿怪。”梅绢见徐福不跪,他自然也是不跪了,只报了自己一个名号:“方外之人梅绢,觐见秦王!”

秦王政挥了挥手道:“现在不是朝拜,不用多礼,都平身吧。”那些送徐福四人进殿的禁卫和魏阗则退到殿外,殿内只留下徐福四人,当然宦官和秦王政的殿前护卫是不可能离开的。

“梅绢、徐福,你二人自称是巴清师弟,可有此事?”

“日前巴清师姐的确认了我二人为师弟。”徐福道。

“如此说来,你二人也是邹夫子之徒了?他现在何处?”

“我等这师并非邹圣人,只因师尊与邹圣人都曾受教于玄微祖师,故与巴清师姐有些渊源,蒙师姐错爱,认了我二人为师弟。”

“原来如此,谋圣(注:指鬼谷子)门徒满天下,巴清认了你二人也不为奇,然巴清修为精湛,一向自视甚高,能认下你二人,想来你二人也不简单。不知你二人师尊又是谁?”

“师尊名讳茅濛!”徐福说及茅濛名讳时,抱拳以示尊师。

“原来是得了谋圣真传的茅大家,难怪巴清会认你二人为师弟。”嬴政听得茅濛之名,神情肃敬。

“朕听闻茅大家久居昆仑仙山潜修,又怎么会收了小儿梅绢?”嬴政沉吟了一下,忽而问道。

“此子根骨奇佳,师尊爱其才,便收归门下,自有人代为传道。”鬼谷门虽然在俗世名声不显,但作为秦国国主的嬴政还是有所听闻的,徐福这样一解释,他自然就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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