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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丁义初拔剑

处理好了与靳家的关系,等于获得了临湘官方的认可,梅溪心情大好回到窑堡,又得到一个令她高兴的好消息。

外出寻矿的小队在离窑湾几十里外的一处山谷找到了煤矿,在煤矿不远的地方还找到了铁矿,这一下他们急需的两种矿石全部找到了。

铁精石还好说,并不难找,煤矿就没那么容易找到了,究其原因是南方煤矿不象北方,很少有露天的,一般都埋在地下,很难发现。这两个多月来,窑堡用来烧砖瓦的煤,都是从梅山运过来,可花了不少人力。

昭山发现煤矿,解决了今后窑堡炼铁、烧砖、烧石灰的关键性资源,能为梅山省下不少的人力,可是天大的喜事,梅溪当初来昭山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派出一队人去附近探查一下,并没抱多大希望,想不到竟有意外之喜。

“这处煤矿离窑堡大约有三十余里地,埋得并不深,我们拿着在梅山探煤时捡到的黑石一路问过去,看有没有谁在哪里发现过这种石头,便找到了这处煤矿。”沐辰兴奋地向梅溪汇报找到煤矿的过程。

沐辰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壮,头脑灵活,为人精明,曾随赵阳去找煤,找铁矿石和耐火泥,可以算是资深探矿队员了,这次梅溪特地把他调到身边,就是让他来找矿的。没想到还真让他把煤找着了,还顺带把铁矿石找到了。

还有一种矿石对于梅溪其实也是很重要的,可以用它烧出蜃粉来,对,就是石灰石,不过石灰石在南方实在太常见了,他们在建窑堡,整地基的时候,就从山谷里采到了石灰石,这也无形中加快窑堡的建设速度。

“有煤矿的那座山是谁的?我得先去把它买下来,才能动手开采,在此之前你们可不要露出什么风声出去。”梅溪对沐辰说道。

“放心吧,我们知道轻重,不会说出去,我们发现煤矿之后,不动声色就回来报告了,没有人知道我们是去干什么的。”沐辰回答道,“我听当地人说,那一片山和田土是昭氏的,不过此地没有什么物产,他们没多少庄客,一直荒着,并没有管理。”

“既是昭家产业,不管他们有没有管理,都得去找他们买过来才行。”梅溪沉吟道,“看来要在这昭山脚下发展,就少了要和这昭家打交道啊。”

……

“梅山梅溪,冒昧前来,打扰昭老太公了!”梅溪带着丁义、丁甲和沐辰,来到昭家拜访,昭老太公亲自相迎,此时双方分宾主在昭家前厅坐定,梅溪一边和昭老太公客气,一边示意沐辰送上礼物——梅山“特产”一张纯白色的狐狸皮。

狐狸皮是很常见的山货,算不上什么贵重的礼物,纯白色的皮子比一般皮子稀少,不过也只是山货而已,在昭氏这种贵族的眼中,只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梅溪本就没有送贵重礼物的想法,送这狐狸皮也只是免于空手,反而暗讽这昭家狡猾如狐,背地里告阴状,也带有警告的意味在里面——任你狡猾的狐狸,也逃不出猎人的手,还不是被抓了剥皮?

昭太公示意管家收下礼物,虽是心下不喜,却又不好发作,只好陪笑道:“梅小姐客气了,梅家王族之后,驾临昭山,昭家照应不周,未尽地主之谊,还请不要见怪啊。”

“前些天昭家不是遣了一队县兵前来窑堡照应过了吗?”丁义不待梅溪回话,便在一旁翁声翁气地道。

“混账!这哪有你说话的份?”梅溪听了丁义的话,心中暗爽,不过嘴上却对丁义喝骂道,“那是县君不识趣,与昭家有何干系?再说靳县君也道过歉了,以后不得再拿此事说项。”

梅溪表面上是骂丁义,还替昭氏开脱,实则昭氏干了什么,连丁义都知道,梅溪怎么可能不知道?另外,梅溪在这知中还透出一个重要的信息:县君道歉了!

县君为什么要道歉,临湘是靳家世袭的封地,临湘县君也会循例由靳家家主担任,虽然现在靳家不复之前风光,也尚有县兵近千,靳家还有几百家兵家将,却需要给梅山的一支商队道歉,昭太公只要不是白痴,自然明白中间的利害关系。

昭太公见梅溪主动把昭家与县兵去窑堡找碴一事摘开,也不会傻到硬要凑上去承认找抽,顺着梅溪的意思对丁义说道:“是啊,将军说笑了。昭家虽薄有田产,在昭山也算大户,却又如何能指使的动县君?”

丁义看似粗鲁,实则精明的很,见敲山震虎的目的已达到,便也不为己甚,只是哼了地声,不再说话。

“昭氏乃楚国公族,自是临湘望族,若是想要县君之职,又哪有靳家的份?”梅溪接过昭太公的话头说道,“不过小女子以为昭氏如此豪族,自然不会和我等山野蛮族计较,更不屑与我们这样的小商队为难。”

“昭太公,是这样吗?”丁义这时不失时机地沉声喝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时陪在昭太公下首的昭原见丁义两次三番出言冲撞自己父亲,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起身冲丁义喝道。

“不是便罢,是的话,就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山野莽夫!”丁义也从座位站了起来,手按在剑柄上,丁甲也从座位上站起。

“来人!”昭原大喝一声。

随着昭原的喝声,十个彪形大汉闪身来到厅前,一个个手持长剑,分明是早就埋伏在两厢屏风之后。

丁义和丁甲不慌不忙,拔剑在手,一纵身来到十人身前,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

其实丁义从一进大厅就已经知道有人埋伏在两厢,要不然他也不会一再出言相讥,梅溪见这阵势,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由得脸沉如水,对昭太公说:“这是何意?”

“嘿,我这些庄客听闻梅山壮士勇武,不免技痒,想要切磋一番,梅小姐不会介意吧?”昭太公面带微笑,没有答话,昭原干笑道。

“不知要如何切磋?分胜负还是分生死?”梅溪见状,知道这一战免不了,她对丁义丁甲的武力值并不怎么了解,不过对梅山的宝剑却印象深刻,她可一直想着拿这神兵利器解梅山财政窘况呢。

“我这些庄客孤陋寡闻,定要和梅山英雄对战,若是死在英雄剑下,自是他们活该!”昭原道。

“如此甚好,丁甲,回去护好小姐,且看我梅山蛮一怒,可否血溅五步!”丁义一声长笑,吩咐丁甲一声捏了个剑指,长剑向前一个仙人指路,面对十个手执长剑的壮汉,没有畏惧,只有兴奋。

丁义是侦察队里最勇武的那个,当初侦察队绳圈淘汰之时,其他人都有人相护,只有他是凭一己之力取胜,要不然梅绢也不会放心把梅溪和梅江的安危交给他。

这十个壮汉,当然不是昭原所说的庄客,而是昭家畜养的死士,所以昭原在梅溪问是决生死还是决胜负时,毫不犹豫地选择决生死,死士死士,就是用来赴死的士,他们的职责就是平时练武,用时以死相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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