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袋嗡嗡作响,无数可能在其中演化。自从和那个疯子哥哥扯上关系之后,他不敢断言在他的身边有多安全,诸多的不确定性,让他退却。他不是一个赌徒,更不会拿极为重要的东西当作赌注。
还是不要去打扰她平静的生活了吧。刘骁叹了一口气,看来离开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啊。果然最终还是挣脱不开命运的桎梏吗?
他不愿承认,但也无能为力。与其让她身处未知的风险中,倒不如早早离开。他真的好蠢,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他不该来的,一时的冲动过后,似乎让他进入了两难的境地。
就这样吧。刘骁翻身抱着枕头,只是几分钟,便响起了起起伏伏的鼾声,他是真的乏了。
朝雾蒙蒙,刘骁起的很早,看着外面影影绰绰的行人,车辆。他在考虑,是不是该去道个别。
“又要去找打吗?”刘骁苦涩一笑,脸上被踹的地方微微泛青,仍旧隐隐作痛。“看一眼吧,就最后看一眼。”
趁着天色还早,刘骁先到前台退了房,又戴上口罩墨镜,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
到了医院,刘骁一间一间走过,却没有看到滕遥的影子。他皱起眉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上楼的时候却和一个人撞了满怀,又是那股熟悉的味道,没有多好闻,但让人难以忘怀。
“对不起,对不起。”一个女人哭着道歉,脚下也没停,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拦住她,药还没换完呢!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一个身材臃肿的女护士追了出来,奈何速度太慢,完全追不上。
“你干什么啊?我不是和你道歉了吗?!你。。。。”一只大手握住了滕遥的胳膊,她下意识的回头,四目相对那一刻,刘骁拉下了口罩和墨镜。
“你怎么还没滚啊?!放手!我让你放手!”滕遥赶忙把脸扭了过去,背对着他想要逃跑,却寸步难移。
“看着我。”刘骁把口罩和墨镜扔到了地上,“啪”的一声脆响,是镜片碎裂的声音,听得滕遥一个激灵。两只手把住了她的大脸盘子,白色的纱布被血染成了深红色,拆了一半儿,露出了其中触目惊心的伤痕。
深色的血痂边缘隐约露出淡粉色的新肉,被线缝合的伤口,看着都揪心。
滕遥忍着痛,想把脑袋抽出来,却完全拗不过他,只能低着头,避开他的目光。
“这回好了,除了我没人要你了吧。”刘骁突然笑了。
“嗯?!”滕遥先是一愣,回过神儿来的时候,一双大嘴唇子已经印了上来,几乎让她不能呼吸。慌乱之中,她用力咬了一口,只觉得嘴里满是铁锈味儿,但他仍旧没有松开,甚至旁若无人的越抱越紧。
她终究还是松了口,任由他摆布。他轻轻咬了咬她的左耳垂,说了一句。“听话,宝儿。”留下了鲜红的痕迹,在走廊白灯的照射下,好似一颗璀璨的红色钻石。
他是来干什么的,好像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