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醒悟

小巷的清晨宁静淡雅,没有喧嚣的气息,让人感到心平气和和心旷神怡,巷子里,一身穿唐装老头,手提着一条猪肋骨,嘴里哼着小曲,走到自家的门前,他没有掏出钥匙,而是伸出自己的右脚,狠狠地往门踢去,没有意外的,那门被踢开撞到墙上,他走了进去。

“小城,爷爷我回来了,看爷爷给你带了什么”。

决霸径直的往院子里走去,平时的这个时候,决城都会在早起在院子里习武,十年如一日。可是今天院子空空荡荡,只有一颗挂着露水的老槐树静静的伫立在那里。

“咦,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平时让他劳逸结合也不听,今天倒是奇了怪了,居然没练功,直接就去上学了”。

决霸摸了摸自己满是胡渣的下巴,回到室内,发现决城房间的门半掩着,看着门口摆放着的拖鞋,他瞪大眼睛,做出和刚刚进家门一样的动作,房间的门在巨大的作用力下,发出震耳的响声。

“啊,决城,你怎么回事,快要迟到了你知不知道。”

“今天不去了。”决城缩在被窝里。

“你在说什么,今天不是启迪的日子吗,这么重要的日子你说不去了?”

决霸看他还缩在被窝里,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扔到了地上。

那掀开被子的动作像是揭开了决城内心伤口的创口贴。

他猛地站到决霸面前,怒视着他道

“我启迪不了,我启迪不了!,我的适配度是0啊,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我的努力,爷爷你说过我是天才的对不对,我会成为最强的对不对,为什么,为什么适配度是0呢,爷爷啊,我其实是废物呢”

就算去了又如何,不过是再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自己是废物的事实罢了。决城的语气从愤怒慢慢转变到绝望,最后他散发的怒气的眼睛慢慢失去色彩。

“混账!”

决霸一记掌掴狠狠地打在决城的脸上,呵斥道:

“你那眼神和表情是怎么回事?那你眼泪是怎么回事?用你的眼泪就能成为最强吗,就能改变吗”

决城捂着脸,这突如其来的巴掌,让他心中泛起酸楚。

“还记得你第一次和爷爷对练得时候吗,你被一次次击倒,又重新站起来的时候,跟我说的话,再好好给我重复一遍”

决霸揪着决城的衣领,不论是因为什么,他现在都要重新唤起决城的斗志。

“无论何时都不会放弃,绝对不会逃避。”

决城的眼里慢慢有了神采,决霸继续道

“选择什么样的未来,靠的是人自身的意志,明知道希望渺茫,明知道没用,却还要拼尽全力,这才是最强。”

决城的眼中泛着泪光,可眼神却不复原来的沮丧,那坚定的瞳孔中迸出惊人的光彩,他松开决霸揪在领口的手,用有些羞赧又无奈的语气道

“真是的,居然还被臭老头子教导了。”

“哈哈哈哈哈,你小子还差得远呢”决霸放肆的大笑,他知道,那个自信强大的决城,回来了!

“快去上学吧,爷爷就在家等着你的好消息”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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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启迪的日子,台城的早自习难得的取消了,教室里,学生们正欢声笑语的聊着天,以缓解启迪日所带来的紧张情绪。

而在教室的中央,几个少年围着另一个少年。其中一个少年开口道:

“泽哥,昨天你测出来是85吧,哇,也太高了吧,今天启迪肯定能觉醒强大的灵装吧”

“是啊,是啊,泽哥你也太强了”另外两个围着的少年也附和出声。

被围在其中的丁德泽面有得色,手却是摆了摆道:

“只是一般啦,你们也都看到了,3班的楚问凝,那才是真的天才”想起那道倩影,丁德泽内心火热。那天的百分之一百的适配度惊艳了广场的所有人,这个原本就因为美貌而闻名的校园女神因为这次测试,再次登上台城中学的热点话题,据说事后,校长还专门叫了她单独谈话,内容未知。

“要我说,整个台城的高三,除了三班的楚问凝,就只有六班的方奇文能和泽哥你一较高下了”

“确实,以泽哥的家世和实力,就算是楚问凝,也会倾心吧”。

周围几个狗仔你一句我一句的奉承,让丁德泽飘飘然起来,脑海里甚至开始浮现楚问凝柔弱的身躯躺在他的怀中的情形。

“是决城”

“他居然来了”

“为什么不来,就算是零也是有机会的吧”

周围传来的低语将丁德泽从幻想的美梦中拉回现实,原来是决城从门口走了进来,因为他的出现,教室里的话题一下子聚焦起来,有人疑虑,有人惋惜,也有人等着看他的笑话,但是大家都只是低声的讨论,毕竟是朝夕相处的同学,没有人会主动撕破脸皮嘲讽,闹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不过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丁德泽,在昨天之前,他都被决城死死的压一头,就想没有人会记得世界第二高峰一样,提到九班,大家都只会知道决城,而不是他丁德泽,但昨天开始,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一个零适配度的废物,可没资格和他丁德泽争锋,于是他大声开口。

“呦呦呦,这不是我们的天才决城吗,怎么了,你也要参加启迪吗,不会吧,原来零适配度也能启迪的吗”

因为丁德泽的开口,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九班的同学们都知道,班里的第一第二一向不对付,而以前决城太过强势,总压的丁德泽抬不起头,现在因为决城成了不适者,他出言挑衅,没有人觉得奇怪,甚至所有人也都想看看,面对这尖锐的嘲讽,决城会如何应付。

决城面无表情,停驻在原地,缓缓的转过头看向坐在桌子上的丁德泽,丁德泽还要出言不逊,可下一秒,决城锐利的目光如同两柄利剑刺向他,他原本已经到喉咙的话语竟被这目光惊到重新咽了下去,甚至不敢直视决城的眼睛,下意识的马上低下了头。而决城只是淡淡的转回头,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整个过程,决城一句话也没说,仅凭目光就让丁德泽颓败,这一幕被九班同学们看在了眼里。

“决城就是决城啊”

“就算是不适者,他依旧那么吊呢”

“决城好帅啊啊啊”

丁德泽缓过神来,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脸色一下涨成酱紫色,再看向若无其事坐在座位整理课桌的决城,他怒火中烧

可恶,今天启迪以后,我一定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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