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市民朋友们,这里是联邦第三电视台为您带来的现场直播报道。就在今日晚间八点,联邦第三帝国大厦爆发了一场恐怖袭击。联邦调查局推测,本次案件的谋划者或许与前三个月……”
“这里是福莉罗娜电视台为您发回的现场报道,我们正身处第三帝国大厦楼下。从我们的视角观察,目前整座建筑的体征已趋于……
“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消息,身处克林顿区弗雷克街道的市民们,建议尽快前往第五大道的安全中心避难。现在的情况十分危急,我们已经……”
嘈杂喧闹的广播声再度充斥弥漫于这片往昔热闹非凡的街区。
毫无任何的预示迹象,如同猝不及防般蓦然发生。
紧接着,大楼猛然发生了爆炸,周边的建筑群遭受到一股不知源自何处的强烈冲击波的侵袭。
被捣鼓至支离破碎、所见之处皆为残垣断壁。
在这片混乱中,一个年轻的母亲紧抱着孩子。
她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梭着,尽可能寻找那可能存在的安全地带。
广播声依旧在回荡着,整个街区仿佛被一种未知的恐惧所笼罩。
曾经雄伟壮观的联邦第三帝国大厦孤零零地矗立在城市的中心。
此刻它满目疮痍的模样,换作任何一位设计大师也无法推演出它原本具有怎样的独特建筑特征。
然而我们理应知晓,那历经重重摧残的吊顶层已然再也无法维持从其体貌特征而言还算稳定的态势。
此时此刻,恰似这场毫无预兆的灾难,骤然间支离破碎,化作无数的碎石,从这对可怜的母女头顶猛然跌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右侧方突然出现的一道身影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她们飞射而来。
他的动作快的惊人,连空气都似乎出现了残影一般,只见他猛地向前一扑,瞬间将母女紧紧拥入怀中。
随后顺势一个翻滚,在碎石如同暴雨般倾斜而下的前一刹那到达了那相对安全的角落。
而此刻,我们得以看清那道身影的本来相貌。
那是一位年约二十岁出头的华裔青年,他身着一套标准的联邦警服,隐约勾勒出其壮实的身形轮廓。
他的脸庞仿若被刀精心削刻、斧细致凿成一般,线条硬朗且分明。
高挺的鼻梁,紧抿着的薄唇,无不透露出一种类似于古典戏剧中传统男主角形象,所具备的坚毅气质。
他看着面前惊魂未定的母女,身子微微一躬,轻柔地伸出双手,拍去母女身上的灰尘。
脸上挤出一个和蔼可掬的笑容,轻声说道:
“别怕,女士,已经没事了,普雷德街道那边警察部正在组织人群避难,介于现在的情况,我推荐您先去那里避难。”
他的嗓音略带沙哑却独具一种特殊的力量,母女俩望着他,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深深的感激。
“谢谢您,这位尊敬的警官先生,若不是有您在我和女儿恐怕都……”
那位夫人嘴唇颤抖着,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下去,说话的同时,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搂住女儿。
“别这么说,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华裔男子温和地回应道,用手指向政府正在组织人群避难的所在方向。
接着说道,“快带着孩子去吧,注意安全。”
母女俩连连点头,在华裔男子的护送下,朝着普雷德街道的方向快步走去。
一路上,那位母亲牵着的女孩几次回头,那清澈的眼眸中始终带着那份深深的感激,小脑袋也不住地回头望去。
华裔男子停留在了原地,在确定那对母女已经走远后,他默默拿起一直别在腰间的对讲机,小声开口说到:
“组长,我已接近第三帝国大厦的西南门区域,那位“反叛者”就在座楼的顶层吗?”
“南浩先生,您现在的脑袋是否清醒,都说了多少次了,现在主要战场是由军部和开发部进行负责的,我们的首要任务是负责市民的安全!”
而对讲机那头则完全没将重心放在我们这位名为南浩的华裔先生提出的问题上。
那传来的声音几近咆哮,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令人仿佛能看到对讲机另一头那人怒目圆睁、青筋暴起的模样,
“你tmd上次也是这样,都说过多少次听指令行事,听指令行事!知道上次你捅的篓子我花了多少功夫才把他压下来吗?!你……”
话还没有说完,南浩便实在忍受不了对方的喋喋不休而挂断了联络。
他深吸了一口气,漫不经心的瞭望了一眼现在已被炮火浸染而呈现在那辽阔天幕下的一片红霞。
便转身缓缓向大厦门口走去。
走进大厦内部,里面一片狼藉。地面上布满了碎砖和瓦砾。
墙壁上的涂料剥落,露出了里面灰色的砖块。
天花板上的吊灯摇摇欲坠,不时有灰尘和碎片掉落下来。
楼梯扶手如阶梯般断裂开来,台阶上布满了裂痕,仿佛随时都可能坍塌。
走廊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那是烟尘和甲醛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果不其然,就在南浩刚抬起脚,即将踏上第一级台阶的那一瞬间——
先是外方传来一阵极其激烈的爆鸣声,犹如晴天霹雳,震耳欲聋,强大的声波冲击着四周的一切。
紧接着,这股爆鸣声所引发的剧烈振动如同汹涌的波涛,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四周蔓延开来。
就在这眨眼之间,那原本看似坚固的梯段与平台,在这无法抗拒的力量之下,瞬间分崩离析,轰然坍塌。
而如今,在通往大厦顶层的唯一途径已被摧毁的情况下。
南浩的脸上却未见出现丝毫的慌乱之色,只见他在梯段开始坍塌的瞬间——
腿部肌肉瞬间发力,轻轻一跃,身体如同飞鸟般轻盈地跃至半空。
他在空中以极其标准和协调的姿势翻转身体,核心肌群保持稳定,让身体的重心始终处于可控范围。
脚下的坍塌似乎完全不能对他造成影响。
当他开始下落时,他准确地轻点一块摇摇欲坠的石板。
石板承受不住这股力量瞬间破碎,而他却能巧妙地借着这微末之力再次腾空而起。
他的身姿敏捷灵动,双手自然下垂,无需抓取任何支撑物。
眼睛时刻观察着周围掉落石块和断裂平台的位置与速度。
通过精准地计算和快速的反应,轻松地在这危险的空间中穿梭。
身体在空中不断地调整姿势和角度,以避开那些急速坠落的障碍物。
每一次的腾挪都恰到好处,每一次的变向都精准无误。
就这样顺利地在不断掉落的石块与断裂的平台间穿梭着。
而这样的动作,绝不可能单单从一位普通的联邦警察身上看到。
我们需要了解的是,这种看似特殊的非人类特质,在这个时代是极为常见的。
因此,我们所讲述的故事,不妨从这个名叫“南浩”的普通联邦警察身上身上展开。
这样的恐怖袭击并不只是第一次发生,在这短短几个月以来,类似的事件就在联邦各地接连涌至。
社会陷入了一片恐慌和混乱之中,人们的生活被彻底打乱。
政府迅速采取行动,加强了安全措施,增加了警力部署。
然而,这虚有其表的举动却并非称得上是一种权宜之计,因为,以他们微薄的力量便不能阻止这一切。
民众们的恐惧和愤怒情绪不断升级。
他们渴望得到一个安全的生活环境,希望知道这些恐怖袭击背后的真正原因。
媒体的报道铺天盖地,各种猜测和分析充斥着各大报刊的头条。但是,真相却如同迷雾一般,让人难以捉摸。
南浩,便是这无数次恐怖袭击中众多悲惨牺牲品中的一员。
他原本诞生于克林顿区一个殷实的中产家庭。
六岁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恐怖袭击事故,残忍地夺去了除他之外所有家人的鲜活生命。
那一刻,世界于他而言,瞬间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与冰冷。
此后,孤苦伶仃、形单影只的他被送进了所在区域的一所教会孤儿院。
在那充满着孤独与无助的岁月里,仇恨的种子在他幼小的心灵深处生根发芽。
他对那帮丧心病狂的恐怖分子深恶痛绝,那仇恨的火焰在他心中燃烧,未曾有一刻熄灭。
时光匆匆,高中毕业后,他并未如那个时代里的大多数学生一般选择报考大学。
而是毅然投身于联邦军部发布的《菁英士兵培训计划》。
用我们这个时代通俗的话语来讲,这便是参军。
在成为了第三军部海军部门的一名士兵后。
南浩便以顽强如钢铁般的意志,以及令人赞叹不已的出色表现,多次投身于对恐怖分子的激烈抵抗行动之中。
在那次战况空前激烈的战斗中,他先前所遭受的悲惨命运竟如荒诞的玩笑般再度重映在他的身上。
这本应是一场大捷在望的战斗。
然而,敌人突如其来的支援,令他所在的队伍猝不及防,再度陷入了危险之中。
战火纷飞,硝烟弥漫,整个战场仿佛化作了人间炼狱。
敌人的强大攻势如汹涌的洪流,无情地冲击着他们的防线。
他所在的队伍遭受了重创,伤亡惨重,生者十不存一。
就算是侥幸活了下来,也无非是在部队医院的床上以残疾的状态度过余生。
而南浩又一次成为了队伍中唯一的幸运儿。
在那场战争中,他的身体多处被弹片划伤,右腿骨错位加上左手的粉碎性骨折。
但对于其他遇难者而言,这便算得上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但这所谓的“幸运”,却未曾给他带来半分喜悦。
他深深地明白,那所谓的敌军支援压根算不得什么浩大场面。
那既非空袭的轰鸣,也并非军队的压境,既不是坦克的横冲直撞,也并非战略级航母的威严登场。
来者,仅仅是一个身着一袭黑色风衣的男子。
就在那一刻,无人知晓究竟发生了何事,整个战场便已然天翻地覆。
本激烈但尚算平衡的战局瞬间被打破,在那个转瞬即逝的瞬间,他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然轰然倒在了地上。
视野之中,只能望见那一股犹如来自地狱的黑色风暴,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着那原本就已暗淡无光的天穹。
旋风在苍穹肆意狂舞,以那黑发男子为风眼,风暴向周围凶猛扩散。
只见重型装甲坦克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托起,在空中翻滚,厚重的装甲板脱落,零件四散纷飞。巨大的航母也被狂风卷入。
舰体倾斜,断裂,炮台和雷达设备纷纷坠落。
镭射炮的炮管扭曲着,和各种枪械一起,如同失去控制的风筝,在狂风中胡乱碰撞、交织。
这场景,犹如一场势不可挡的风暴呼啸席卷而过。
所过之处,只残留下一片惨不忍睹的废墟,以及无数支离破碎的希望。
而南浩那所谓的幸运,绝非是天父的慷慨施舍,亦非是天意的有意使然。
而是,在那个罪魁祸首施行了这一切惨绝人寰的暴行之后,他漫不经心地踱步来到掩埋着南浩的那仿若山岳般的建筑废墟之前。
南浩彼时被沉重如铅的石板、断裂且狰狞的钢梁以及支离破碎的混凝土块牢牢压覆着。
周身犹如被紧紧钳制一般,几乎难以动弹分毫。
仅仅能够从那窄如发丝的缝隙中艰难地呼吸着那稀薄的空气。
那罪魁祸首以一种冰冷至极的目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双唇紧闭,未发一言,便仓促地转身离开了。
就在那一刻,南浩深深地记住了他的脸庞,但令他印象至为深刻的,并非那张罪魁祸首的具体面容。
而是,他的眼神——一种带来了无尽灾殃却又似乎隐隐心怀怜悯的复杂眼神。
在历经漫长且充满苦痛折磨的康复进程之后。
由于军队内部出于战略层面的调整考量,加之他个人身体状况所存在的种种繁杂缘由,他最终被调入了警察部门。
而关于这其中种种错综复杂的原因,我们不妨暂且按下不表,留待稍后再作详述。
我们只需明晰,令南浩如此执着,甚至不惜违抗组长命令也要奔赴这处大厦的缘由仅有一个。
那便是在三年之前酿成这一切灾殃的那个罪魁祸首,竟然在此处赫然现身。
然而此刻,这个罪魁祸首却正悠然自得地站立在这片建筑残骸的至高,凝视着自己亲手制造出的这一宏大“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