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圣真知:“……墨拉塔雅你……”
他气急败坏,“你怎么能这样!”
“……”
墨拉塔雅默了默,微微轻咳一声,随即仰头瞥向了这里那里,但就是不看他们几人也不出声回答,直接将无视贯彻到底了。
川圣真知几人:(`^′)
好歹毒好自私的女巫,被气到了。
【……
将装着千竹记忆的瓶子收好,墨拉塔雅带着他来到魔法阵上,传送出教岛来到了米国的某一处地点上,将他安置好,让人在暗中保护好他就回去了。
千竹醒过来时,总感觉脑袋传来了一阵阵不算明显但却让人忽略不掉的钝痛。
他坐在原地,抬手摁着太阳穴,缓了许久才感觉到疼痛逐渐消失。
但疼痛消失后,他就又感觉脑袋像一团浆糊一样,仿佛记忆被人搅拌过。
他直觉感到了不对劲。
千竹神色略有些怔然地垂眸思索。】
墨拉塔雅:“……”
说好的不会产生怀疑呢?
是她技术太差了吗?可是她修改了那么多人的记忆也没被他们察觉啊。
还是说千竹过于敏锐了?
墨拉塔雅不由得产生了一些自我怀疑。
川圣真知几人:乐。
【……
千竹只想了片刻便不再继续往下想了,看了一眼放在旁边的行李,他拿起就往飞机场去。
许多相关证明r早就帮他处理且准备好了。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飞机终于抵达霓虹东京。
千竹并不晕机,但是一下飞机,他却突然有些头晕目眩,脚步晃了一下差点没站稳,幸好旁边有人扶了他一下。
千竹下意识道了声谢。
扶着他的人笑了一声,回了一句不用谢,随即扶着他走到旁边,等着他缓过来。
千竹此刻两眼一阵发黑,耳边也嗡嗡地听不清楚周遭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仿佛是习惯了这种感觉一样,他倒是能看清和听清了,缓了几口气,他转头看向旁边的人,视线掠过他的红色头发时指尖微僵。
千竹面无异样,脸上浮现起一抹笑容,朝对方微微笑了笑,“谢谢你的帮忙。”
“不客气。”对方也对他笑了笑,确定他可以行动后便先离开了。
千竹站在原地,望着对方逐渐远离的背影,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小片刻过去,他去拿了自己的行李就离开机场,叫了辆计程车前往目的地。】
“我靠!刚刚那个是阿萨吧!”
柳青遥没忍住直接吐出了一声脏话,还是母语,幸好观影厅会自动将翻译过后的版本送入其他人的耳朵里,否则他说了什么他们还真听不懂。
但是……说实话……有时候,真的……emm,没必要什么都翻译的。
众人不由瞅了一眼正在骂骂咧咧的柳青遥。
也许观影厅也觉得这样实在有失体统,就屏蔽了一些不好听的字眼。
于是众人耳朵里听见的:
“他[哔哔][哔哔],为什么[哔哔][哔哔]!”
千竹幽幽地拿起一颗葡萄,精准的塞进了柳青遥的口中,看他还能一边嚼一边说,就又继续连续给他塞了好几颗。
柳青遥不得已只好停下想要叭叭的嘴,专心把口中的东西咀嚼咽下去。
然而千竹像是有特异功能似的,眼睛没有看他,但总能精准无误的在他吃完后又给他投喂到口中。
终于安静了.jpg
【……
经过一番简单的打扫整理后,千竹住进了他的的父母留下的房子里。
只不过他也只在这里住了一个月左右,在东京范围内走走玩玩,然后就换了地方去住,就好像他并不是要在霓虹长住,而是来这边旅游的。
……
……
只是千竹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在霓虹这边碰见小也,虽然他的发色发生了改变,但他确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他几乎想都没想,转身就远离这里。
那坚决和快速的背影,生怕小也瞥见他后也将他认出来。
回到屋子里后,千竹迅速关上门,感觉心脏砰砰直跳。
他的脸色苍白,甚至冒出来些许虚汗。
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千竹捏着钥匙的手紧了紧,慢慢转过身,看向了站在屋里的红发青年。
看清对方的长相,千竹瞳孔微微缩小了一瞬。
青年抚摸着挂在自己手臂上的小蛇,朝他笑了笑,带着些许诡异的森然,“我们又见面了。”
千竹静静与他对视着,沉默许久,手心里留下了一道有些深的钥匙的印记。
半晌,他淡声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红发青年低低笑了笑,他手上的蛇也跟着吐了吐猩红的蛇信子。
阿萨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一直都知道你在哪里,只可惜那几年没办法去找你。不过你比我料想中的要乖,自己从那里出来了。”
闻言,千竹眼神冷了些许,但又很快恢复到平常的模样,他深吸了口气,“所以你们是故意对……”
说了一半,他突然有些卡壳,琥珀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迷茫。
看着他的模样,阿萨支着下巴微微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了一抹兴味的碎光。
他笑眯眯地站起身,一步一步地朝千竹走去。
千竹身后就是门,所以他看着对方步步走来,但自己却无处可退。
不过阿萨现在也没打算对他做什么,只是嘴角噙着笑意,伸手将千竹拉过来,轻轻拥抱了一下,在他耳边低声说:“亲爱的,你听话一些,不然我会对你身边的人下手的。”
千竹身体微僵,眼眸失神了一瞬。
阿萨靠近的那一瞬间,他仿佛被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冷包裹住,难以喘息,像被狠毒的蛇在暗中盯上了一般。
轻轻摸了摸千竹的脑袋,阿萨微笑着松开他,对他说了一句“下次再见”,随即便开门离开了这里。
千竹立在原地,双腿如同被冻僵了一般,想要移动分毫都觉得困难,细看之下,他的身躯还稍微有些许的颤栗。
可他的表情却很平淡冷静,与身体的反应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时间流逝了几分钟,千竹才稍微动了动,慢吞吞地走到沙发的角落上瘫下,苍白的脸色依旧,身体靠在沙发上,他闭上眼睛。
他看似是在闭眼休息,实际上却是晕过去了,呼吸浅得仿佛没有,心脏的跳动频率也非常慢。
千竹维持着这样一个姿势过去了一个下午。
等他醒过来时,天色已经黑下去了。
掩唇咳了好几声,千竹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呆才起身洗了下脸,随即随便煮份面吃完,慢吞吞地做完其他所有事后便回到房间躺下。
虽然睡不着,不过他还是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像睡着了一样。】
“……”
看阿萨与千竹面对时的那一片段时,大部分人都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听到阿萨对千竹的威胁时,他们都呼吸微微滞了滞。
柳青遥又想骂骂咧咧了,可惜被千竹盯着,他现在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并且还很自觉的往口中塞水果。
嚼嚼嚼.jpg
口上骂不了那就在心里骂吧。
柳青遥想着。
贝赫芬格深深吸了一口气,“太过分了吧,竟然威胁千酱……”
柏特兰西也直接嗷嗷嗷出声,骂骂咧咧。
但相比较柳青遥来说骂得温和多了(?)
柳青遥:?我骂得很难听吗?
“所以……death一直都知道千野在哪里,那是不是说明,也知道小也和阿斯蒂他们的位置?”
塞克特没忍住细思极恐。
几乎和阿萨享受到了同等末尾位置待遇的乌丸莲耶声音幽幽地开口,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桌面,“也许连他们计划逃出基地他们都知道呢……”
众人一顿,甚至有人觉得背后泛起了一股凉飕飕的冷意。
寂静之下,x突然出声:“预言师还说过是运筹帷幄的恶魔呢。”
众人:“…………”
好好好,破案了,death……不对,阿萨是真的知道。
这么想了一下,有人朝阿萨那边看了一眼,但对方却准确无误地看了过来,甚至朝他笑了笑。
吓得他赶紧收回了视线。
白色区域这边的其他人没什么感觉,但是红黑两方却觉得有些沉重。
death,既神秘又强大……他们要怎么对付?
这简直对付不了一点。。。。。
教会主要成员都被团灭了。
带着沉重的心情,他们继续看着大屏幕上播放的内容。
【……
……
上一次阿萨找过来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千竹也早就已经换了一个地方,但是依旧不妨碍对方轻松自如地出现在他面前。
千竹看了他一眼,沉默地走到另一张沙发上坐下。
刚坐下,他便感觉到一个冰凉的物品贴在了他的手边,他低头看了一眼,正好和一条白色的小蛇对上视线。
千竹表情平淡,甚至直接捏着小蛇的七寸将它提了起来,看着秒变得软趴趴的小蛇,他轻轻的把它丢回给了阿萨。
阿萨眨了眨眼,低头看了一眼趴在他腿边装死的小蛇。
小蛇也看了他一眼,咻的一下活过来,爬到他手腕上连成一个圈,像极了一个白玉手镯。
阿萨微微笑了笑,在千竹略含些许警惕得视线起身,自然的来到了他的旁边坐下,一手支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只是似乎那双灰色的瞳孔中没有半丝半缕的笑意。
千竹微微蹙了蹙眉,看着离自己很近的红发青年,声音有些冷淡,“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阿萨微微嘴角的弧度微微加深,眉目也弯了下来,笑意绵柔,似乎还带着些许不明显的羞涩,但他的眼神总是没有感情。
脸上的表情就仿佛是一层伪装,但也只是表面。
阿萨取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小瓶子里面装着一颗看起来像是药片的东西。
他语气轻柔,全然没有上次见面时的阴冷,“把它吃了吧。”
千竹看着他,沉默不语。
“这只是可以压制住你体内疾病的药罢了。”阿萨脸上笑意不变,但说完这句话,他话风一转,用柔和的语气幽幽威胁着,“但如果你不吃的话……我不保证那些个小孩会不会受点小伤之类的……”
千竹眸光微闪,虽然依旧沉默不语,但是他缓缓接过了那个小瓶子,当着阿萨的面将那颗作用不明的药片吞了下去。
这药并不苦,甚至还带着一丝丝淡淡的甜意。
阿萨满意地轻声笑了笑,拿起桌面上没有动过的一杯温水递给了他。
千竹也接了过来喝了一口。
反正药也已经吃了。
“你可以走了吗?”
千竹将水杯拿在手里,抬眸冷冷淡淡地看着阿萨,虽然说出口的话像是询问句,但是阿萨知道他这是在撵他走了。
他不由有些装模作样的皱了皱眉,眼神中竟然染上了一丝悲伤,语气也跟着低落了下来。
“我好歹让你诞生在了这个世界……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呢?”
千竹:“……”
他微微睁大眼睛。
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微低着头,一脸伤心难过得我见犹怜的红发青年。
阿萨微微眨了眨眼,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笑的弧度,“毕竟……你原本可没办法诞生到这个世界上来……”
千竹:“……”
阿萨轻叹了一声,伸手揽住千竹的肩膀,稍微靠近他在他耳边低语。
“你要明白,我不希望你死亡,但是其他人我不在乎,所以……”
他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但是千竹完全知道他想要说的是什么话。
毕竟他已经听过很多遍了。
要听话。
千竹握着水杯的手微微握紧,但却又很快松了下来,他轻轻吐了口气,低声回应道:“我知道了。”
阿萨满意地笑了笑,衬得他那张脸更加明艳了起来。
“你能明白真是太好了。”他边说边站起身,略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千竹,“我下次依旧会来看你的,亲爱的。”
千竹安静地看着他离开,直到门被关上,他微垂着头看着手中的水杯。
杯中的水轻轻荡漾着,一圈一圈的涟漪泛起。
似乎就像是他的心一般,并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