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为了我?”无归问道。
赵方奎的脸上闪过一丝光彩,说道:“不错,不过你可知我是为了什么?”
赵方奎的这个问题不消无归长时间去猜测,甚至无归闭上眼睛都能猜到赵方奎是为了什么。
“我猜你应该是为了我体内的鲛珠。”无归回答,“你来这里恐怕无离还不知道吧。”
“我来这里不需要无离知道。”赵方奎回答。
“也对,倘若你告诉了无离,恐怕现在的你就只是一具僵硬冰冷的尸体了。”无归说道。
“既然你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难道,你就不害怕?”赵方奎反问无归。
“怕,当然怕,而且怕得要死,可是怕有什么用,难道我害怕了,你就能放了我?”无归说道,“与其在这里毫无作用的害怕,倒不如一切照旧。”
“你和无离的确有很多地方甚是相似。”赵方奎说道。
“我们两个本就是一体。”无归说道。
“这个我知道,我还知道你们两个之中只要有一个丧命,那么另一个就会遭到反噬。”赵方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就像是猜出兔子藏身何处的狐狸,狡猾之中掺着一丝丝的得意。
“所以你想要通过伤害我进而伤害无离?”无归问道。
赵方奎听到无归的问话,并未回答,只是浅浅一笑,就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狐狸,随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掐住无归的脖颈,一股子窒息之感似洪流一般翻涌而来,脸色涨红,只觉得赵方奎掐在自己脖颈上的手如钳子一般强劲有力,似要生生钳断自己的脖颈一般。
“咳咳——”
“你未经无离允许私自对我动手,就不怕无离知晓?”无归涨红着脸颊,说道。
“我当然不怕无离知晓,因为我下一个要杀的就是无离。”赵方奎说道,“我杀了你,无离必然会遭受反噬,到那时我再动手岂不易如反掌。”
无归冷“哼”一声,说道:“是么?”
“可惜了,只是你不会看到了。”说罢,赵方奎便将无归的口给堵上了,之后并未直接动手,而是将无归给捆了起来,因为对于赵方奎来说,此处并不是动手的好地方,若真是要动手的话,自己在赵家炼丹的密室才是最好的选择,而后押着无归离开了。
白岚在那大贝壳床下待了很久,不知外面是什么样的情况,由于心中迫切想要知晓外面的情况,白岚便在黑暗狭小的空间内扬手掐诀,破开了那大贝壳床的束缚,白岚借用灵力缓缓推开了贝壳床,试探性地向外看去,屋子里面没有人,无归不见了。不用多想,白岚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无归被人给带走了,白岚之后便也追了过去。
不消一盏茶的功夫,赵方奎便押着无归来到了之前赵方奎私下炼丹的那间密室之中,无归看着周围的环境很是好奇,但是心里告诉自己,这里,是连无离都不知晓的地方。
“见过赵老爷。”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微微弯腰行礼。
“起来吧。”赵方奎说道。
“赵来爷这是……”那带着面具的男人问道。
“剖珠!”赵方奎的语气极为平淡,无归在他手众仿佛就像是一只被捉住的兔子,毫无怜悯之心。
“是。”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说罢,扬手掐诀,灵力从气海之中被调动上来,随后被注入到无归的身体之中,那灵力在无归体内就像是一只嗜血的蝙蝠,在贪婪地吸收着无归的灵力。
“他与无离本是一体,我不想他这么早死,这样岂不是太便宜他了。”赵方奎说道。
“明白。”那面具男人减轻了手中的灵力注入,换了一种方法。
灵力控制着一把精美的匕首,倒映着月白光芒无情又寒冷,是那种彻骨的寒。匕首在灵力的控制之下猛然刺入无归的身体内,随后便是一道细线般的血迹从那伤口处流出。匕首并未继续向内深入,而是停了下来,由纵向转向横向,缓缓向下划去,刀锋之快,划过无归的皮肤,登时只见皮开肉绽,血液也是四向分散,无归咬牙切齿,想要反抗,可是自己的修为不高,根本不是那人的对手,更何况那人方才在动手之前就已经将自己的修为给封住了。
“你这般对我,无离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无归恶狠狠地看着赵方奎。
赵方奎的脸颊上并没有闪过一丝丝的变化,脸色若霜。
那面具男人见无归这般,便缓缓走上前去,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子。扬手取下瓶塞,瓶口倾斜近乎水平,瓶中之物缓缓流下,是无色透明的液体,那液体流至无归的皮肤之上,登时黑烟升起。
“啊——”
无归的皮肤开始缓缓脱落,那男人虽然带着面具瞧不清其脸上的表情,可是从他的眼神中可一看出他很享受无归的惨叫声。就像猫儿在吃掉老鼠之前都会好好玩弄一把老鼠,享受老鼠对死亡未知而产生的强烈恐惧。
“公子可知这是什么?”那面具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变/态,“这是流体朱砂,只要将其滴落在伤口处,便会将皮肤和肉分离开。”
“怎么样?公子可喜欢这流体朱砂?”那面具男人的语气几乎扭曲变形。
此时,无归的皮肤已经几乎脱落了下来,躺在地上,一双不满血丝的眼睛空洞洞地凝望着屋顶,兴许是方才喊叫累了。此时已经看不出无归之前那姣好的面容,只剩下经肉交错,神经跳动的嫣红似人物体,远远看去甚是令人做呕。
“你若是……若是要取我鲛珠尽管来,何必……这般剥去我的皮,折磨我?”无归方才喊叫几乎使用了自己全部的力气,此刻说话倒是有些有气无力,虚弱至极。
“折磨你?你错了,我与你素不相识,根本没有那个心思折磨你。”赵方奎说道。
“你是为了折磨无离?”无归说道。
“只有慢慢地折磨着你,你才能感受到无穷无尽得痛苦,只有你痛苦了,无离才有可能会感受到同样的痛苦。”赵方奎缓缓说道。
“你这样折磨我,值得么?”无归说道,“倘若你折磨我之后发现无离安然无恙,到那时,你又该如何?”
赵方奎并未回答,因为此刻他坚信,只要狠狠地折磨无归,无离才会痛苦。
那面具男人随后又用灵力一个一个地敲掉无归的膝盖骨,挑断无归的手筋脚筋。
无归已经不知道口腔之中是什么样的味道了,有些腥,有些咸,竟然还有些甜,又或许口腔里面早就已经没有了味道。每当那面具男人敲断无归一段骨头时,无归血肉之下的经脉就会猛然跳动一下,紧跟着便是倒入酒,在旧的刺激下,无归的经脉就会强烈地跳动。
无归本就体弱,在长达两个时辰的折磨后,已经是奄奄一息了,那面具男人的手缓缓从无归的腹部收回,血红色的手掌之中托着一物,正是无归的鲛珠。那面具男人转身毕恭毕敬地将鲛珠递到赵方奎的面前。
赵方奎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鲛珠,脸上表情的变化甚是微妙,是喜悦、是质疑、是期盼。
“鲛珠。”
“鲛珠。”
“我终于得到了。”
“我终于得到鲛珠了。”
“哈哈哈——”
赵方奎这一连串的自语,可以看出其已经近乎疯狂的状态。
“长生。”
“长生。”
“我盼了这么久的长生,终于要实现了。”
“长生。”
“长生,有了长生我便可以获得更多的财富。”
之后赵方奎便将那颗鲛珠给吞了下去,为了能够更好与鲛珠融合,赵方奎便将那剩余的汇融丹全部吞了下去。不消片刻,无归的鲛珠便与赵方奎融为了一体。
白岚自湖底密室中出来后便在赵家一直转悠,可是依旧没能找到无归,脚下来到一处别苑中,白岚看着这处别苑,规模比自己之前见过的都要大,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了进去。
屋内烛火摇曳,白岚放轻了脚步,来到门前,正要捅破那层窗户纸,欲看其中情况时。
“谁?!”
“是谁在外面?!”
屋内传来两声问句。
白岚正想要向外跑时,房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蹿出了一个身影,落在了白岚的面前。
“你是谁?”那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无离。
“你是无离?”白岚不答反问,“和他长得的确很像。”上次在密室里由于光线问题,白岚并未看清无离的面貌。
“谁?”无离问道,“你说的那人是谁?”
“是无归,你认识的。”白岚说道,“无归不见了,可是你带走了他?”
“什么?你说什么?”无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你说无归不见了?怎么不见了?把话说清楚。”
“我本来找无归有些事情,我们两个正交谈着,无归听到了一个声音,说不是你的,便让我躲了起来。”白岚道,“可我一直认为是是你,可当我再次出来时,无归就不见了,我还以是你带走了他。”
无离脸上笼罩着一层厚厚的狐疑,问道:“你又是谁?你怎会认识无归?另外你是怎么知道无归被关在了湖底密室?”
“我找的。”白岚回答。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无离说道。
“不管你相不相信,无归就是不见了。”白岚道,“你若是真的和他一体,还请和我一起寻找他。”
“我自然会找他,不过在找他之前,你先把命留下。”无离说罢便提着剑袭来。
刀光剑影之间,二人打得不可开交,白岚也是拿着冠群芳毫无余力。
“冠群芳?”无离识得白岚手中的长剑。
“你既然知晓这是冠群芳,你就应该知晓你是打不过我的。”转身之间,白岚便躲开了无离数十招杀招。
虽然招招被白岚给破开了,但是无离还是招招直奔白岚的命门。
“叮——”
十分清脆的如水滴落的声音一般,冠群芳几乎弯成了一个圆,很好地控制住了无离。
“怎么样?我说了你打不过我的,你输了。”白岚说道。
突然一阵脚步声响了起来。
“有人来了!”白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