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公墓建在c城半山腰上,再加上此时是工作日,没什么来,所以此刻倒是略显寂寥,周围空荡荡的一片。
树木早已枯冷,虽是雨天,半山之中却隐约有鸟儿鸣叫的声,她一路拾级而上。
自从父母去世之后,她便只来过这里一次,许是怕重新勾起伤心的往事,她再也没有来过。
这算起来是她第二次来。
可是父母的墓地她却记得清清楚楚。
她站在墓地的那一刻,瞬间还红了眼眶。
一时心头闪过痛楚,她缓缓开口道,“爸妈,对不起,我现在才来看你们。”
说完这句话,眼泪更是瞬间从眼眶中倾泻而出。
她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他们,雨越下越大,将她的声音淹没在半山腰之中。
山间空气很好,雨水打在泥地里,空气中透露出淡淡的泥土的芬芳。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有多久,一直到伸在外面握住雨伞的手有一些冰冷,这才停下了话头。
她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也不知道是对父母笑的,还是在宽慰自己。
她缓缓的开口道,“爸妈,我过的很好,你们不用担心我。下次我还会再来看你们。”
只是那一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说着她便转身离开,因为是工作日,所以此刻来扫墓的人并不多。
整个山野之中空空荡荡,但也不想得吓人,倒是有一股清冷的冷寂之气。
她的高跟鞋在空旷的墓地上显得格外的清脆。
她没想到刚刚出了墓地,走到大门,正打算打车的她便看到一道修长身影站在大门口。
只是此刻男人握住一把黑伞站在门口,男人身材颀长而挺拔,身上的大衣材质上乘,显得他愈发挺拔而利落。
虽然黑色的雨伞遮住了男人半张脸,可是通过那棱角分明的侧脸,苏遥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了来人。
一时诸多心情涌上心头,她有一些莫名的慌乱。
这或许只是一个巧合!
她在心中跟自己这样说,想着便打算往反方向走去。
只是小脚步声依旧尾随而来,没走两步,她便被男人从身后给扯住了胳膊。
苏遥被迫转身,手中的雨伞跌落在雨地里。
雨水打落在她的额角,此刻睫毛上也沾上了雨水。
不过几秒的时间,男人那柄黑色的雨伞便打在了她的头顶之上。
“遥遥。”
他轻声开口的,这声音陌生又熟悉。
仿佛隔了很久,又像是只是在昨日。
他原本眼眶就泛着潮红,此刻更是一下子都湿润了,眼中又是愤怒又是诧异,又是失望又是痛苦,诸多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看上去疲倦又惹人怜爱。
两人站在一柄雨伞之下,到是没有说话。
空气之中透露了冷寂之气,她没有什么想和他说的。
过了许久,苏遥才拿起地上的伞便打算转身离开,可是男人好不容易寻到她,怎么可能让她走。
又怎么舍得让她走呢?
顾靳川一把捏住苏遥的手腕,力气之大仿佛是上了枷锁一般。
苏遥被迫看向他,他眸光之中闪过怨恨和厌恶,冷冷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顾靳川自然知道她此刻在气恼什么,却也不生气,只是无奈的开口道,“遥遥,我找了你许久,我好想你!”
这露骨而姐姐的话难以想象是从这个男人口中说出来的,这或许是所有人都未曾想到过的吧。
苏遥此刻显然也不想,也不愿意和顾靳川在这这里这般纠缠。
她挣扎了一下,用力甩开男人的手,没好气的开口道,“顾靳川,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可是……
顾靳川又怎么会让她轻易离开呢?
他不会再让她从自己眼前消失。
这一次,他拉着苏遥便朝反方向走去。
苏遥在身后怒斥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顾靳川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随后两人来到一辆黑色的宝马前,顾靳川将苏遥塞进了车内。
没等她反应过来,顾靳川变已经上了车,立刻将车上了锁。
苏遥想要打开车门出去已然是没有可能了,她看上顾靳川怒气冲冲的说,“你到底想干什么?放我离开。”
顾靳川依旧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踩下油门,车子便飞驰而去。
冬天的雨,夹杂着阴冷,可是车厢内此刻空调温度却开得很高。
顾靳川一言不发,似乎又恢复了那个冷漠又严肃的男人。
苏遥知道自己此刻是再怎么吵怎么闹都是没有用的,所以她也索性不再说话,只是沉默又安静的坐在副驾驶座上。
她不知道顾靳川这车要开往何地,也知道自己问了也没用,这男人是有备而来的。
车子在公路上飞快的疾驰,开了将近有二十几分钟,车子才在一间会所前停了下来。
顾靳川迅速将车开进车库,随后自己下了车,又一把将她从车内拉了出来。
她近来身子本就孱弱,此刻被这般用力,差点摔倒。
果然顾靳川拉住她手腕的手微微顿了顿,只道是眼底还是闪过一丝疼惜,只是很快那疼惜就消散,他硬了硬心肠,还是拉着她继续走。
她用力挣扎着,却没有大喊大叫,毕竟她知道这些会所服务人员众多,不想让人家看了笑话。
所以也只是一直小声暗骂,“你是疯了吗?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你信不信我报警?”
顾靳川自然知道她不敢,只是嘴上逞强,所以无所畏惧。
拉着她便进了会所,会所的服务人员一看到是他,连忙恭敬的说,“顾先生。”
苏遥诧异顾靳川竟然在c城也有独家会所。
所以……这位男人的财产到底有多少,财权是有多广?
顾靳川只是对着会所里的服务人员点了点头便冷声开口道,“你们出去吧。”
说着那会所人员也没有多问,只道是自顾自的退了下去,顾靳川则是拉着苏遥一路往会所里走去。
一直走到会所最里面一间客房,顾靳川才猛地打开了门,随后拉着苏遥进了房间。
他动作没有停滞,只是略一用力便将苏遥待到了柔软的大床上,她吓得连忙往后缩去。
“你……你要干什么?”她道是还是没有了刚才那一往无前的勇敢和英勇无畏,她还是表露出了担心和恐惧之色。
她还是害怕的,她知道自己是爱这个男人,但她不应当是在这种情况下?这也不是她想要的。
顾靳川果然俯下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