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5章 争对

孟离莫名觉得好玩,她说:“我只是说说,你们就接受不了了?”

“接受不了当什么恶人?”

“姐!”离儿冲着孟离大吼一声,眼泪滚落下来,孟离看了她一眼:“我不说话了。”

话音落,她站起身来,众人都戒备地看着孟离,她绕过餐桌,朝着悦琪走去,孟离的脸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显得惨白无血色,加之她渗人的目光,让悦琪感到畏惧。

“你要做什么?”悦琪不安地问。

孟离说:“我来拿回我的罐头。”

“这些罐头,是给大家准备的,人人有份,你不应该拿走。”

“你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要吃那么多?”悦琪慌张地扫过大家一眼,而此时孟离的手已经朝着罐头伸了,她握住了罐头,而悦琪也鼓起勇气把孟离的手给按住了,她牙一咬,心一狠,非要压出气势来,她说:

“我说不准吃就不准。”

“离儿,你难道不管管你姐?你觉得什么都没做的人该吃吗?”

孟离盯着悦琪按住自己的手,说道:“要给你们说几遍,那地道我不挖也不用,与我无关的东西,但食物是每个人都有的。”

悦琪倔强地不肯抬手,突然她后颈窝有一阵凉意,像是一条毒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攀了上来,她不明白孟离的手为什么那么凉,但对方的手绕过了她的后颈窝,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

被人掐住脖子,她这才慌忙地放开按住孟离的手,试图扒开孟离的手,俊贤和大强见悦琪被掐着脖子,立马站起身来朝着这边来,还呵斥孟离,让她住手,想过来拉开孟离,但孟离自己放手了。

她冷漠地目光划过每个人的脸,最后落在悦琪身上,她说:“你好笨。”

“想折磨我也要用点技巧,不要亲自出手,你亲自出手我还击的对象就是你了,你应该要学会利用男人,也许他们我打不过。”

然然小声地悦琪说:“别闹了,枪打出头鸟,真出事了别人不一定帮你。”

这话太小声了,只有离悦琪最近的人,比如孟离才能听见,其他人没听见,孟离也被离儿拉回原本的座位上,大强和俊贤才坐下来,大强对离儿说:

“如果在你姐姐犯病的时候你管不了,那我们可能要采取特殊的办法。”

离儿瞳孔缩了缩:“你要做什么?”

“如果你姐姐再犯病,还伤人,我们就只能把她绑起来,这也没办法,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

“大强叔,求你别这样。”离儿恳切地看着他:“我一定好好劝说她。”

“看之后吧。”大强哼了一声,他现在的神态,语气,都把自己当做了这一群人的领头人。

他觉得他有绝对发号施令的权利,亦或是做任何有利于大家的决定。

孟离就打开罐头默默地吃了起来,老实说这罐头并不好吃,但没有的话她会不开心。

她抬起头冲着悦琪眨了眨眼,又笑,笑容中带着一种挑衅。

太累了,吃了饭各自都早早回到房间休息,离儿哭着哀求孟离:“姐姐,你能不能正常一点?能不能让我省省心?”

“如果他们真的要把你绑起来的话我如何拦得住啊?”

“他们现在都要把你绑起来了你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吗?求你了,该忍的时候忍一忍吧,出去之后我带你去医院。”

孟离说:“我不在意。”

“不在意什么?不在意被绑起来吗?那多可怜,他们肯定还不让你好好吃东西。”离儿说:

“姐你知道吗?人性的恶不仅仅可以体现在血腥和残忍的手段上,还有很多小事上,比如说悦琪现在心里不平衡极度不满意你,刻意为难你,见不得你吃,这何尝不是一种恶。”

“你明明生病了她却依旧如此待你,却又就仗着你生病了才如此待你。”

孟离看着离儿:“你说的对。”

“这也算恶,骨子里是恶。”

似醍醐灌顶。

“所以我们要忍耐一下,不要在发生什么冲突了,他们不给你吃我会给你吃,哪怕我不吃也给你,你别为了这些和他们闹知道吗?”离儿苦口婆心地说:

“熬过去就好了,求你了,熬一熬好不好?”

孟离本能不愿:“你叫一个精神病和你一起熬一熬?忍一忍?”

离儿有些奔溃地捶了捶自己的头,非常苦恼:“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沟通了。”

“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姐姐你从前不这样,我们两个从来都是心意相通的。”

孟离:“睡觉了。”

“我心里堵得慌,很难受。”离儿烦闷极了。

然而孟离却已经睡觉了。

第二天起来,孟离发现自己和离儿碗里的食物都只装了半碗,孟离问道:“怎么回事?”

离儿眼泪在眼中打转,孟离说:”他们不给我们?”

“他们说食物越来越少了,要节约一点吃。”离儿解释道。

孟离:“那我去问问他们。”

“求你了姐,大清早别闹事行吗?我真的很怕你被绑起来,我怕,你能不能为我考虑一下?”离儿哀求地说。

孟离沉默几秒,说道:“我不吃了。”

而后她上了楼,离儿端着吃的上来哄她,她怎么也不吃,楼下一群人讨论孟离,都说没闹,没闹就好,大强说:

“所以嘛,就不相信治不了一个小丫头了。”

昨晚离儿进屋之后他们一群人又开了一个小小的会议,就是讨论如何对待孟离,他们一致认为不能纵容一个精神病闹事,即便是个精神病也要让她知道闹事的后果。

因为精神病尚有意识,即便是动物都会知道利害关系。

他们太看不惯孟离了,尤其是孟离说那些骇人的话叫他们难以接受。

离儿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全部人都争对她和姐姐,挖地道的时候她勤快极了,什么都揽着做,但都觉得理所应该,好像把对姐姐的埋怨和不喜也转嫁到了她身上。

休息时,她喃喃地对孟离说:

“他们怎么变得这么快,前两天还是和气和气,转眼就都刻薄尖酸起来了,最善良的然然也不会帮我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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