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丫鬟就带着大夫入了府,给孟离把了脉,大人叹道
“夫人还是忧思过重了。”
孟离只是微微叹气,让大夫给她开药。
大夫开完药,丫鬟走进来告诉孟离温月儿来给她请安了。
之前温月儿倒不是天天来,但是自从这件事被委托者知道后,温月儿就一直希望委托者能消气,每天都坚持来。
但委托者不见她,一见她就生气,又不能把她怎么样。
“让她进来吧。”孟离侧躺着,撑着脑袋,眉宇之间都是疲惫之色。
丫鬟点头,把温月儿给领了进来,孟离抬眼看去,温月儿一身鹅黄色衣服,看起来尤其靓丽,气色相当不错,看起来真的被滋润的很好。
对比起温月儿,委托者可就真的太惨了。
“儿媳给婆婆请安。”她低眉顺眼的,恭恭顺顺地行了个礼。
她也知道自己婆婆知道了她那些事,可她能怎么办,很无奈,想要日子还得过下去,大家都只能这么憋着。
孟离也不急着为难她,微微点头,说道
“起身坐吧,恰巧我近日也闷得很,你来了,正巧与我说说话。”
温月儿奇怪地看了孟离一眼,自从婆婆知晓那些事后,态度可就一直没正常过,更没有这么温和地对她说过话。
莫非……
想通了?
“最近你可还好?”孟离扫了一眼温月儿的肚子。
心里想到一件事,就有些想要笑。
剧情里温月儿是一直没有孩子,但如果有了孩子,能搞得清是谁的吗?
如果孩子是徐家安的,那岂不是温月儿自己给自己生了个小叔子或小姑子?
算了,关系太乱,真不敢去理。
温月儿看到婆婆这么直接的眼神脸蛋有些发烫,不知道婆婆何意,莫非真的盼望她生一个?
还是说希望她生一个,然后这个家关系就能回到从前。
只是……
真的能吗?
“儿媳还好,只是听说婆婆近日身子不好,特意前来伺候的。”温月儿低着头说。
孟离脸上闪过惊喜
“你当真愿意伺候我?”
温月儿立马行了一礼,道“儿媳伺候婆婆天经地义,怎会不愿?”
即是如此,孟离便也不推辞,点头道
“也好。”
“我确实闷得慌,需要人陪着。”
就这样,温月儿在孟离这里呆到了中午,药煎好伺候孟离喝下去,方方面面倒也服侍的很周到。
单这样看,还是很合格的儿媳。
不能想别的,一想就糟心。
不过温月儿在这里呆两个时辰,那三个男人都以为孟离要吃了她,生害怕温月儿吃亏,成功的都来了孟离这里。
孟离一见到自己两个儿子,不顾他们脸上焦急四处张望的表情,很亲切地喊道
“我儿,你们可算来看为娘了。”
徐修远和徐之超其实长得挺像的,都还算俊俏,见娘难得态度温和起来,他们神色也缓了缓,徐修远给孟离拱了拱手,算是行了个礼,道
“儿子给娘请安了。”
徐之超也有样学样,孟离满意点头,直道
“好,好,我的好儿子们。”
“既然你们来了……”
孟离还没说完,徐家安也大步走了进来,眼神也四处张望,在寻找温月儿的身影。
孟离觉得这三个男人,真是好不要脸啊!
“你病还没好吗?还是房中的丫鬟不够多?不够多你可以给我说一声,没必要为难人。”徐家安就比徐修远和徐之超直接多了。
意思也很明显。
他还说道
“温家把嫡女嫁过来也不是用来使唤的,传出去该说我们徐家亏待人了。”
这些话要被委托者听到,怕是要当场气晕过去,好在现在是孟离,拥有海一般的胸襟,内里毫无波澜。
“我就是觉得闷,希望儿媳陪陪我,你便这般说,真是让我活活背了一个虐待儿媳的名声。”孟离皱着眉头,轻轻叹气。
徐家安看了一眼徐之超,竟直接说道
“改日是该给你相一门亲事了。”
徐之超“……”
专门娶回来陪娘的?
不不不,他不想成亲,他心里只有月儿,只想把所有的爱给月儿。
心里拒绝,也从行动上拒绝了,他摇着头道
“儿子还小,暂时不愿。”
徐家安拿出了当爹的威严“父言不可忤逆。”
此时温月儿端着糕点走了进来,看到孟离房间堆着这三人,脸上又飞快地飘上了红云,一脸羞涩,迈着小碎步,也不搭理他们,走到孟离面前轻轻地道
“婆婆,请品尝,这是儿媳亲手做的。”
一派温顺作风。
孟离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三个男人听说温月儿亲自下厨,立马紧张的把她打量。
最后眼尖的徐修远看到了温月儿手指上有一个小水泡,这一定是蒸糕点被烫的呀。
心疼地不得了,也很气,府中这么多下人,娘非要让月儿去做吃的,不是为难是什么?
“娘,你真的忍心吗?你看看月儿手上都烫上水泡了。”
“有什么气你对着我们撒啊,您这是何必!”他出声,带着责问。
孟离楞了一下,还没说话,温月儿立马把自己烫上水泡的手藏进衣袖,紧张地对徐修远道
“修远,你误会了,这是我自己主动去的,跟娘没有关系。”
尽管她解释了,这三个男人还是用一种愤怒而无奈的眼神看着孟离。
孟离觉得自己现在真就是个恶毒婆婆。
她无奈地叹道“我就希望有个人陪着我,可你爹爹事务繁忙,你们虽是我儿,却大了,该避母,自是不能常伴我身边,这真是叫我该如何是好?”
三个男人不说话。
最后还是徐家安作为丈夫,自认为自己有更多的立场,他道
“你整日少胡思乱想,好好修养身体,等再过月余,太后要去南山避暑,你要是身子好了,我便给你想办法,让你能得点恩宠,随着太后一道去。”
太后避暑不是一个人去的,为了安抚朝中臣子,也会带着部分臣子家眷前去,算是一种家属福利。
这即是徐家安一种允诺,也是他打发和稳住妻子的手段,想让她消停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