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刘从蝶每天都在吃自己给她准备的东西。
类似于安胎药吧,她肚子里的胎儿生命力只会越来越顽强,顽强到她难以想象。
到最后怕是要成为刘从蝶噩梦一般的存在。
“我也不孤单,你不用没事就往这边跑。”孟离看着刘从蝶,她又来了。
便是有什么想法,也得来几天,让别人习惯,不可能来一次就嫁祸给她,这一看就很蹊跷。
刘从蝶心里不悦,但她向来保持一副清冷的样子,自然也不可能表现出太过讨好别人的样子。
便表情淡淡地说
“你母亲回去了,我怕你孤单。”
“难道你以为你能代替我母亲的角色吗?”孟离挑了挑眉,知道刘从蝶根本没这种意图,但不妨碍她这么说,给对方添堵。
刘从蝶“……不是。”
“我从来没这样想过,只是尽我所能让你开心一些罢了。”
孟离“你看起来挺善良的样子。”
刘从蝶“……”
也不知道一个小丫头,整天哪来这么多阴阳怪气的话。
“既然不欢迎我,那我明天再来吧,有个人来你这里走一走,你都不会那么孤单了。”她站起身来,来一趟不过给她的计划打下基础罢了,又不是非要建立感情。
孟离淡漠地哦了一声。
随意表演,她不在意。
第二天,第三天,刘从蝶都来了,也不多说什么,坐一会儿就走。
是夜,两人相拥在床,柳睿广还关切地问
“你天天去丫头那边,她没给你气受吧?”
“其实不用管她的,小孩子嘛,有情绪也是正常的,过段时间就好了。”
刘从蝶叹了口气说
“姐姐之所以负气与老爷离婚,说来说去都是我的罪过,如今我心里内疚极了,就想做点什么弥补,也好心安。”
柳睿广也算理解,说道“她要是说了让你不高兴的话,尽管给我说,好歹我是她爹,起码能说上几句。”
“知道了。”刘从蝶小声地说。
“我累了。”她感觉身子很乏,这种感觉日渐明显,之前还能忍耐一下,现如今一觉得累就很想睡觉。
“那赶紧睡觉吧,有身子,犯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柳睿广知这是有身孕的人的正常表现。
刘从蝶侧身睡下,迷迷糊糊之间感受到了腹中胎儿在吸收她的力量,她惊恐地坐起身来,心跳的尤其的快。
如今灵气稀少,所有力量才能日日维持人形,若是被胎儿吸收太多,到时维持人形都困难啊!
后果……
不堪设想。
“怎么了?”柳睿广跟着坐起身来。
“没事,刚才刚入睡就做了一个噩梦,现在好多了。”刘从蝶心咚咚直跳,又躺了下来,全程没有直视柳睿广。
见她又倒下,柳睿广不好再说什么打搅她,而刘从蝶却没什么睡意了。
她心中十分焦灼,意识到胎儿对她影响已经如此之大,迫切的想要打掉这个孩子。
翌日醒来,她便出了门,早前就隐秘的托人得了堕胎之物,亲自出门去拿,遮挡面容,叫人认不出来。
得了物,她还刻意粗着声音问道
“真的管用吗?”
“当然管用。”
“只要是人吃了,孩子一定会掉。”那人信誓旦旦保证。
刘从蝶打开看了看,褐色的药粉,放在鼻尖闻了闻,很难闻,她收下,匆匆回去,又找出之前采摘好的草药。
专门争对她种族的堕胎之物,还有人类的堕胎之物,这两种东西合在一起吃了一定可以的。
吃了药,便朝着孟离那边而去。
“倒是来的勤,我这刚起床不久。”孟离淡漠地看着她。
刘从蝶自己找了椅子坐了下来,孟离扫了一眼她的肚子,她肚子其实并没有大起来,但是刻意穿了宽大的衣,略显臃肿,就像显怀了。
“我来这边陪陪你,等下吃饭我们就一起过去。”刘从蝶看了一眼桌上的糕点,捻起一块吃了起来。
之前刘从蝶来这边是不会主动吃东西的,孟离心知又是一场好戏。
细细嗅了嗅,还闻到了刘从蝶身上的药味,虽然比较淡,但孟离还是分辨出了几味药,琢磨着刘从蝶如今真是没得选择了,连争对人类的药也吃了。
她在这里坐了十几分钟,就突然抱着肚子喊肚子疼,孟离猛地一下跳开,与她保持了一两米的安全距离,问道
“姨娘啊,您不会又要掉孩子了吧?”
刘从蝶“……”
她肚子的确感觉到痛了,吃了那么多药,不痛也不可能,但想要把孩子弄掉更不可能,只是被刘从蝶这么折腾着,孩子到底是个什么样谁也说不清。
“我的肚子好痛,我的孩子,孩子啊!”她又高声喊了起来,一脸惊慌,声音尖锐,从房间传了出去。
“快帮我,叫大夫,还有你爹爹,他也在家。”刘从蝶哀求地看着孟离,整个人蜷缩在了椅子上。
孟离淡定地走了出去,找了一个正在忙碌扫地的丫鬟,府中下人不多,不可能时时刻刻有人守在这里,她对丫鬟说
“快去通知我祖母和爹爹,刘姨娘她,孩子又要掉了。”
丫鬟看着小姐那张淡定得不能再淡定表情,莫名感觉小姐好像在跟她说笑,孟离见她还不相信的样子,说
“快去呀,要是孩子没了,也得怪你。”
“好,好……”丫鬟扔掉手中的扫把就跑了,管她是不是说笑的,出了事自己得倒霉,要是小姐恶作剧,自己也不会被责怪。
孟离又走了回去,淡定地看着刘从蝶在那儿痛苦地哼哼唧唧,淡漠地说
“别吵了,等下人就来了,把劲留着,表演也会更出色。”故伎重演,也不知道演技见涨了没有。
刘从蝶看了孟离一眼就低下了头,眉头皱的紧紧的,有一种灵魂都被看穿的感觉袭上心头,不安。
“也不知道你小小年纪嘴巴怎么就这么毒,我现在很痛苦,你就不能有一点怜悯之心吗?”她忍不住出声说道。
心道人类残忍至极,便是十几岁孩子也是这般,简直可恶,也是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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