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永天有着绝对的自信:“不至于。”
“对了,既然你受了伤,这几日也没办法修行,那不如也让给芙儿吧。”
南寄:“!”
不知道该说什么。
“芙儿,你要吗?”南寄问道。
一般来说,芙儿都不喜欢接受师兄的给予,她总是惦记着和师兄拉开距离。假清高。
孟离只是说道:“都听师兄师姐们的安排。”
“那就这么定了。”严永天直接说道。
南寄无奈:“好。”
严永天还教育起了南寄:“你也要改改你的性子了,你看看你现在好胜心那么重,今天好在我在,不然你走火入魔,小心经脉具断。”
“知道了师兄。”南寄叹气:“是我魔怔了。”
“师兄,我有些累了,想要回去休息。”孟离不乐意在这里陪着了,还不如回去修炼。
多修炼总归是没错的,在这里陪着他们也是浪费时间。
“你的伤情还没处理。”严永天关切地说道,目光极致柔情。
孟离:“小伤,如果严重的话师父都会说了,没事的。”
“我回去调息一晚就好,明日还要去洞府打坐一夜呢。”
“那行。”听孟离这么说,就是接受了他的赠予,严永天很高兴,芙儿很少这么爽快的,难道是对自己有好感了吗?
想到这,严永天就感到非常兴奋,很是激动。
孟离不管严永天有多高兴,直接走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内。
晚上的时候好好睡了一觉,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两天都要在洞府修炼。
只是第二天一早醒来,严永天就亲自把早餐端了过来,委托者从前不让他进卧室,都是在外面小厅和他说话。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小院,当然因为是隐居,这里的房子修建的很简洁朴素。
在这里生活的人倒也习惯了。
“虽如今师妹已辟谷,但还是应该每天吃一些。”严永天说道。
修行之人不是说辟谷之后就滴米不进,也会吃。
孟离看了一眼小桌上摆放的早餐,旁边有一杯水,严永天说道:“这是我一早就去山里采集的露水。”
“露水?师兄有心了。”孟离说道。
一滴一滴的去采集露水还是很讲究的,孟离又看向早点,是糕点,没打开看,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馅的。
她伸出手拿了一个,看到严永天目光紧紧地盯着她,这目光盯得太紧了,似乎不肯放过她吃糕点的每个动作。
慢慢地把糕点放在鼻尖闻了闻,毒倒是没有,严永天还没有闲着没事下毒的习惯。
只是……
她慢慢地打开糕点,看到中间的玫瑰花馅,她细细闻了闻,看着严永天:“师兄一定在里面加了特别的东西。”
“你想知道?”严永天笑着问道。
孟离点点头说:“嗯,我有些好奇。”
“我怕你不吃了。”严永天脸上的笑容突然就消失了。
孟离听严永天这么说,心里顿时有些难受,因为她大概猜到了。
之前委托者也在严永天的逼迫下吃过他做的早餐,那……
“没事,我从前也吃了不少。”孟离有些勉强地说道。
严永天:“我觉得你没以前那么害怕我了,那我给你说来试一试,你别怕。”
“好。”孟离看着手中的糕点,都想直接扔了。
严永天伸出手,拉起宽大的衣袖,露出他的手腕,孟离看到手腕上有一道一道疤痕,有些快好了,有些新添的。
“馅是用我的血和的。”严永天脸上流露出一种极致的满足感,他说道:
“只要看着你吃掉我亲手做的糕点,我心里就格外满足,我觉得我的血融入了你的身体,我们融入一体了。”
孟离咽了口唾沫,想到委托者之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吃了不少人血糕点,凭空有点反胃,毕竟这具身体目前又是她在用。
用自己的血做糕点给别人吃,这不是疯子是什么。
“芙儿,你害怕吗?”严永天柔声问道。
一时间孟离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害怕不吃?那严永天肯定又要犯病了,还要非逼着她吃不可。
他这个人不达目的很难罢休。
说不害怕?那跟接受了严永天这种做法没什么区别。
“我一时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孟离选择了个折中的办法让严永天不犯病。
她倒不是怕严永天自残,只是严永天自残大家只会指责她,而严永天并不会因为他自残的行为感到痛苦。
但凡他自残的时候能感到痛苦,孟离都想法设法让他自残了,因为委托者就是想要他痛苦。
这种人不能以常理度之,他说自毁就自毁,说自杀就自杀,实实在在的疯子。
严永天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你会有接受的那一天?”
孟离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不确定。”
目前似乎只能这样说。
“那这些糕点?”严永天说道:“芙儿要辜负我一片心意吗?”
“目前我……”孟离迟疑:
“师兄,我一时间还是难以接受,毕竟这是你的鲜血,你知道我胆子小,我也于心不忍。”
“不忍心?”
“好了,我不强求你了,你只要不害怕我都很开心很满足,慢慢来。”严永天感觉这次有收获,竟意外的没有再偏执这个事。
这就是严永天这一类人的病娇性格,有时候他们显得格外知足,要的就是别人的顺从和哄着。
他以为孟离会害怕,她没表现出害怕来,就让严永天觉得这是一份意外之喜了,就突然满足了。
只是他们要求的这份顺从,非常恐怖,因为他们要求任何事都要绝对的顺从,一旦不顺心就会出现非常恐怖的事情。
病娇们往往体现在过激的示爱,自残,伤害他人等极端行为,而严永天是每一样都占齐了。
“谢谢师兄。”孟离忍着恶心说道。
“那我吃了。”严永天直接把自己的人血糕点吃了一块,他还说:“我手艺真的变好了,你吃吃?”
孟离只是沉默不语地看着他,这让严永天有些扫兴,脸色就阴沉了下来,孟离都担心下一秒就直接发作了。
她格外能理解委托者的死活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