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念头产生,邵思辰又一阵自我感动。
觉得自己为了太女付出太多。
所以邵思辰回到了丞相府,跪在丞相和邵星阑面前哀求道
“娘,姐,如今太女陷入危机,求你们救救她。”
邵星阑扶额,这个蠢弟弟啊。
蠢得够可以的。
要不是她弟弟,她早就让人打死了。
邵星阑想说什么,丞相看了一眼邵星阑,率先说道
“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
邵思辰立马叩谢丞相。
心中也安定很多,只要自己娘愿意帮忙,太女就不会有事。
臣相一口答应,连想好的绝食之类的绝招都用不上了。
邵思辰哪里知道太女能成这样都是自己娘做的,更不知道丞相就是为了免得他又哭又闹才答应的。
虽然答应,可没打算真的帮太女脱离危机。
到时候一切尘埃落定,邵思辰只能接受。
她们任何计划也不会给邵思辰知会一声,因为他们知道邵思辰这人太单纯,他知道了只会坏事。
孟离被困东宫,倒也乐得清闲,除了修炼就是睡觉吃东西。
说是东宫,其实就是关在一个房间里,这房间里什么都没有。
女皇还派人把东宫守得严严实实的,反正做戏要做全套。
孟离也不担心女皇假戏真做真把她给废了,如果女皇真的有这种想法,早就可以实施,没必要拖到现在。
凤后那边听说太女被关,也是慌了神,连忙跑到女皇面前认错,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请求女皇宽恕太女一次。
女皇扶额,所以她的凤后跟太女都挺蠢的。
丞相那边自然不肯放过这大好机会,势必要把事情弄得更加严重,让女皇无路可退。
过了几日,他们制造舆论,煽动民众,鼓励那些自称受害者的人们去宫门前跪地告御状。
他们这一群人之中也不知道怎么就有了这么一个猜测来。
说如果太女不被废掉的话,她一定会报复他们的。
这种思想自然是被丞相府牵着走了。
这些人知道自己诬陷了太女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希望太女被废掉。
一旦被废,权势就不会那么大,他们就稍微安全一些了。
当时就不该贪图那些利益,不然也不会弄成今天这个样子。
简直自毁一生。
而且其中还有邵星阑安排的人,自己称自己是受害者。
然后在‘受害者’人群中,带着受害者们该如何做,如何说。
如何给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他们嚷嚷如果圣上再不给一个说法,他们就自刎于此。
本来一般人是无法接近宫门的,但他们人多力量大,强行过去了。
又是‘受害者’,士兵们并不好对他们动武。
旁边也跟着很多看戏的人,纷纷唾骂太女,说男子本就是弱势群体,欺负他们很是不耻。
而邵星阑在一个稍微隐秘的地方看着好戏,对身边的侍人说道
“曼蓝呢?”
侍人回应道
“大人,奴才未见。”
邵星阑皱了皱眉,昨夜让曼蓝出去办事,还未归?
虽然曼蓝这家伙经常找不到人,她也不怎么担心,可今日正是关键时刻,找不到人她心中还有些不安。
“咚咚咚!”
“咚……!”
响彻宫门的声音传来,低沉而震撼,是宫门前的鼓被人敲响了。
再然后是一道洪亮地声音传来
“圣上驾到……!”
那些之前还哭着喊着嚷着的‘受害者’们,竟然一瞬间都禁了声,他们惊疑不定四处张望。
前面出来了很多穿着盔甲的士兵,他们拿着盾,把他们这波人往后推了很远。
宫门前留出了很大一块空地。
再然后他们看到一顶明黄色的轿子从里面出来,光看轿顶都能知道这顶轿子豪华极了。
孟离先从轿中下来,然后在回过头伸出手,女皇从轿中从来,手搭在孟离手心,带着浑身的威严,凌驾众人之上。
前有侍人再次喊道
“圣上驾到……”
众人这才连忙跪地,在场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女皇容颜。
女皇以一种睥睨之姿扫视众人,才缓缓开口
“听闻尔等皆是受害之人?”
那些普通人家的‘受害者’一下子就焉了,天子威压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哪里还有刚才的胆量嚷嚷?
但邵星阑安排的人却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立马就哭嚎起来
“陛下啊……草民便是了,求陛下给草民做主。”
“还有草民……”
“……”
女皇看着乌泱泱地一片‘受害者’,抽了抽嘴角,若这些真的全是受害者,那太女的身体也太好了吧。
孟离也正是这般想的。
这么多人,她得多累?
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邵星阑也没想过弄这么多人,但架不住有人趁热度自发成了‘受害人’。
这些人凑个热闹还行,但他们可知道,编排皇家的热闹不能胡乱凑?
若真是叫他们上前申冤,他们便溜得比谁都快。
邵星阑安排的人以为自己带带气氛,那些人就有胆子说话了。
可他们都说完了,也没能带动整体气氛。
若这事是真的,他们肯定敢说,但现在心虚慌张的哆嗦,根本不敢说话。
敢说的也就那么几个。
等他们都说完了,女皇才高声说道
“既然你们都说这件事是太女做的,那你们可看看,是我身边的人吗?”
一般百姓是不认得太女的,但邵星阑的人认识,他们立马指证
“你……就是你……”
他们脸上还适时挂着恐惧,挂着对往事的不堪,其余的普通‘受害者’看向孟离。
所以这就是太女殿下?
竟……
长得这般好看。
比别人给他们看的画像好看得多。
要是是真的就好了。
太女这么好看,真要掳走他,他们反倒不会说出来。
女皇问
“你们怎么说?”
她一直没叫人起身,对于她来说,普通臣民只能跪着跟她说话。
除开一直嚷嚷的那几个特约演员,还有一些胆子比较大的人敢说,其余的就跟个跑龙套的似的,支支吾吾的,一句利索的话都说不出来。
邵星阑一身便衣,在稍远的地方跪着,埋着头。
陛下把太女带出来是几个意思?
当堂对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