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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赢得了比赛,朋友们还有师兄们自然少不得为她庆祝一番。在自己的酒楼里,又有沈严在场,她也放开了喝,结果喝的大醉,怎么回去的她都不知道。
第二天起来腰酸腿软的厉害,见沈严在一旁笑,马上明白过来。想着昨晚的激烈,脸上发烫了起来。
“你再睡会。”沈严温柔的说道,然后下了床。
他这会倒是知道体贴了,昨晚怎么不悠着点?
醒了之后夏雨也睡不着了,边自己揉着腰,边询问着沈严,“昨天爸爸跟你说今天你们一起要去T市,是几点的飞机?”
“九点钟的。”
“你吃了早餐再走吧!我现在给你去做。”
夏雨从床上爬了起来,将睡衣穿起,沈严却过来又将她压在床上,睡衣也被他撩起来。
夏雨一下子慌了,抓着他的手,“别,老公,我真不能做了。”
这要是再做,她今天就爬不起来了。
沈严低低笑了两声,深邃的双眸也染上了笑意,“别那么紧张,我只是想给你按摩下腰,你不是腰酸吗?”
“哦,呵呵……”夏雨红着脸干笑了两声,原来是她会意错了,乖乖的趴在床上,然后享受着沈严的按摩。
沈严的手很大,骨节分明,带着火热的温度按揉着夏雨的腰,被他碰触的皮肤有种灼热感,腰又酸、又麻、又痛,让她忍不住叫出声,哼哼啊啊的。
“老婆,别叫了,再这样叫下去,我可能真会压着你又做一次。”身后突然传来沈严沙哑又忍耐的声音。
夏雨吓了一跳,当即咬紧嘴唇,不敢再让自己叫出声。
按摩了一会后,感觉腰的酸痛感少了许多,立即就让沈严停了,下床去做早餐。
“马婶已经在做了。”沈严不让她起来,又给她按摩了一会,直到马婶过来敲门让他们出去吃饭,他们这才停下来。
马婶榨了豆浆,还做了葱油拌面,还煎了几块鸡蛋饼,沈严虽然在国外留过学,但是饮食习惯更喜欢吃中餐,尤其是传统的早餐。
吃完早餐后,夏雨送父亲跟沈严去机场,二师兄比他们早到,他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
“嗨,师妹。”跟夏雨打招呼也没精神,有气无力的。
“二师兄,你是不是哪不舒服?”夏雨询问道。
“我没生病,只是昨天跟大家一起吃过饭之后,我又去送大师兄,接着又吃了一顿,将肚子吃坏了。”二师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和尴尬。
话虽然没说完,但也瞬间懂了,有些同情的看着他。旁边的沈严则嘴角翘起,似乎有点幸灾乐祸。
夏明德问,“你大师兄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说是先回老家看看,以后再打算。”二师兄简单的跟师傅汇报了一下。
夏明德没有再说话,夏雨看了下手表,已经到了八点过十分,这时机场的广播也响了,“前往T市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XX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出示登机牌,由3号闸口登机。祝您旅途愉快。谢谢!”
沈严抱着夏雨,低头在她唇上亲啄了下,柔声说道,“我跟夏叔叔很快就回来。”
“嗯,回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们。”夏雨又跟父亲还有二师兄一一拥抱告别,一直到飞机起飞后,她才离开机场。
半路她口袋手机响起,夏雨接起。
“夏雨,你什么时候到法院?”电话里传来宛如的声音。
今天是包娜那个案子开庭,夏雨差点给忘了,她还是证人呢,一看时间还来得急,她赶忙说,“我现在就坐车过去。”
夏雨到的时候,包家的亲戚还有那个死者的亲戚都到场了,毕竟出了人命,两家人从外面吵到庭审室,几乎都快打起来了,后面两家的律师劝了很久才没继续吵下去。
包娜的母亲人扶着,才几天没见她竟已有了白发,眼眶含着泪。而那个死者的母亲也眼泪汪汪的,嘴里一直重复的说着什么,因为离了一段距离,所以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不过看口型,好像是在叫儿子。
包爸爸这边情况也差不多,不断擦眼泪,感觉比之前见到时苍老了十来岁,满脸悲痛之色。夏雨重重的叹了口气,这场悲剧,最痛苦的就是双方的父母。
十点钟,正式开庭审理,包娜被带了出来,手上戴着手铐,神色还算平静,就是脸色十分惨白,在看到她父母亲人后,眼泪默默的流了下来。
包娜被带出来后,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原本刚刚冷静下来的死者家属,立即咬牙切齿的咒骂,包娜家的人则又回骂起来,庭审室里瞬间都是不堪入耳的骂声。
“肃静,肃静……”法官脸色明显不悦起来,“快都别吵了,再吵法官会将你们赶出庭审室不能再旁听,你们都冷静下来。”
夏雨揉了揉眉心,跟他们的律师赶紧又劝着包家的家人,让他们都冷静冷静。
死者那边也一样,也在劝他们。两边的人都不希望被赶出庭审室,所以都忍着不再对骂,但是双方都是刀子眼过来,刀子眼过去,现场火药味十足,气氛也压抑的很。
现场彻底安静后,庭审才正式开始。
夏雨找了个位子坐下来,一会她还要作证。没一会,康兰在她的律师还有康总的陪同下也过来了,她也是这个案子的证人。
看到夏雨,她没有之前那么跋扈了,只是飞快的看了夏雨一眼,就将头给低下了。康总跟张律师跟夏雨点了下头,在她的旁边坐下了。
夏雨是第一个作证的,完了她并没有走。很快就轮到康兰了。
案子从上午到下午,几个小时,案子法官并没有当庭宣判,走出庭审室,包娜的律师王律师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看他在笑,夏雨询问他:“王律师,你觉得包娜会被判死刑吗?”
“包娜跟那个人并不认识,而且是对方先动的手,她是在自卫的情况下才动的手,法官不可能忽略这种种因素。”他话音刚落,旁边就突然冲过来一人,朝着张律师吐口水。
“你个黑心肝的律师,为了钱竟然为个杀人犯做辩护,不得好死,你会遭到报应的。”冲过来的人是死者的母亲,她脸上狰狞扭曲,愤怒的看着王律师,那摸样恨不得要杀了他,嘴里一直骂着律师心黑,还恶毒的诅咒他。
王律师神情冷淡,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没有理会她,而是淡定的继续往前走。
“呸,黑心肝的律师,等下到马路上就被车撞死……”他身后怒骂和诅咒不停。
夏雨紧蹙着眉跟着王律师,直到坐上车后,才摆脱那魔咒一般的声音。
夏雨担心的看着旁边的王律师,他转过头来,无奈又淡然的笑了下,“不用为我担心,我根本没将那老人的话放在心上。”
他们当律师的,这种事经常会遇到,如果计较,他们真就别做事了。
听到王律师的话后,夏雨才松了口气,很佩服他的淡然和冷静,要是她的话,可没那么好的气量,虽然能理解那老人失子之痛,但是这般辱骂和恶毒的诅咒实在是太过分,将心里的恨发泄到无辜人的身上,可悲又可恨!
王律师直接回律师所,说还有点事需要处理,原本想请他吃饭的,夏雨见他这么说也就算了。
夏雨直接回了家,看了下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多,想给父亲跟沈严打电话,一想到现在他们有可能正在工作也就没有打,将拿起的手机又放到了茶几上。
晚上马婶去看老乡了,夏雨随便煮了点东西吃,洗了澡后,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但其实注意力都放在了手机上,到了九点多钟,手机终于响起来。
和沈严聊了有大半个小时,跟他说了今天庭审的情况,还聊了些其他的,之后又跟父亲也聊了一阵,知道他们一下飞机就谈生意,肯定很累了,所以也没有多聊,让他们好好休息。
晚上睡觉躺在床上,身边没有沈严,多少会有点不习惯,但也没有到睡不着的地步,只是心里会觉得空。
到此时此刻,夏雨才发现自己对沈严的依赖竟如此大,这并不是个好现象,太过依赖会渐渐失去了自我,这也会给对方压力。
正天马行空的想着,宛如打来电话,夏雨接起,“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吗?”
“刚刚跟周彦去看一个病人才回来。”宛如一边换鞋子一边跟夏雨打电话,“包娜的案子怎么说?我听说死者家属闹的很凶,说是一定要法庭判包娜死刑给他们的孩子赔命。”
“那家人的确很不讲道理。”虽然吧死者家属的心情夏雨能理解,毕竟他们家死了人。但他们怎么不想一想,他们的孩子是去当打手的,如果包娜当时不反抗,死的有肯能就是包娜,她是自卫好吧。
还有康兰,这件事之所以会弄成这样,都是她小心眼造成的。如果说谁最该被判刑,夏雨觉得,康兰跟陈文轩最应该。
但现实是,康兰虽然因为上次在公众场所对夏雨动手被沈严告了,但很快就被保释出来,看这个样子,她估计也不会负多大责任,说不定到时候给死者家里一笔钱,打成谅解,她连牢都不用坐。
“本来今天我也想去听庭审的,但是临时有事我又没去成。之前我的确是很讨厌包娜这个人,觉得她太嚣张跋扈了。但跟这个康兰比,我觉得她好多了。”宛如真的很感慨,她在这里认识的人不多,包娜就是她认识的位数不多中的一个,自然不希望她有事。
“当时并没有直接宣判,不过我在走的时候问过包娜的律师,他说有很大的信心帮包娜打赢,毕竟证人还有录像都证明包娜是自卫。”要是法官认定包娜自卫的话,她的罪就很轻,甚至是无罪,夏雨很乐观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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